也懶得搭理她,我直接伸手取了紙巾,然後回到秦雪那小心翼翼的幫她逝去腳趾處的鮮血。
她的腳趾原本粉嫩精緻,腳趾小巧,腳踝滾圓晶瑩,、沒有一點瑕疵。只是現在大拇指上有一個細微的傷口,傷口裏粉嫩色的肌肉露了出來,緩緩的往外冒血。
我看了一下,傷得很輕。但是俗話說的好,十指連心,不管是人的手指還是腳趾受傷,疼痛都比其他部位來得強烈得多。
我的每一分動作都儘量的輕柔,秦雪似乎傻了一樣,就這麼癡癡的看着我蹲在她裙下給她擦拭傷口。
擦拭完後,沒有多餘的廢話,我直接伸手抄過她的雙腿,將她橫抱而起。
秦雪驚聲低呼,似乎想掙扎但是又有些猶豫,只不過最終還是順手摟住我的脖子。
我抱着她走出燒烤店,“叫什麼叫,你下午在家喝醉的時候,我就是這麼抱着你躺下的。”
秦雪大羞,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沒說出口,於是她的粉拳就落在了我的胸膛上。
雖然捱了一拳,不過卻挺溫馨的。
剛走到外面,已經有一輛巡邏的警車飛快的開了過來,猛的停在燒烤店門口。
兩個警察開車跳下來,驚奇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裏面跑出來幾個服務員,有膽子大的,指着我叫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這詞用的很熟悉,我忍不住的都想跟他後面唱上一句我們的朋友小哪吒
“剛纔誰報警的”
在最裏面的一個男服務員怯懦的開口,聲明是他報的警。
“你站着別走”
一個警察攔住了我。隨後另外一個聽了幾個服務員的敘述,又走進去看了看店裏面地上躺着的五個人。
“小子,出手夠狠的啊”身邊的警察年紀不大,大約三十來歲,看着我的臉色有些陰沉:“和我們回去一趟。”
很意外,本以爲警察的出警效率沒這麼快,不過想來他們恰好在附近巡邏,所以也就很快的趕到了案發現場,所以這隻能算我運氣不好。
“我朋友的腳被他們砸傷了,能不能讓她先去醫院”
警察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冷淡,不過隨即看清楚的秦雪的模樣,略微怔了怔,道:“可以,你跟我走,她就留在這跟我的同事一起,一會兒車就來,送你的朋友和裏面的那幾個一起去醫院。”
秦雪聽罷立刻反對,她不肯讓我一個人去派出所,不過我好說歹說,讓她先去醫院,而且我告訴她,我身上什麼證件都沒有帶,需要她幫忙回公司去取一下。
我今天上班的時候,把證件帶到公司給祕書孫芳芳做了一些登記和公司檔案記錄,然後就隨手給我扔在抽屜裏了。
秦雪被我說服了,叮囑了我兩句,表示她會隨後就去派出所找我。
我跟着這名警察上了警車,車上還有一個穿着制服的年輕警察坐在駕駛座上,看見我被推了進來,只是略微的掃了我一眼,“什麼情況”
那個推我進車的警察直接回道:“沒什麼,就是打架,裏面躺了幾個,不過看來傷得不輕,我留下六子在這裏等醫院的車和維護一下現場,我們先帶這個小子回去。”
說完,他瞪了我一眼:“小子,你老實點”
我坐在座位上一直都老老實實的,不知道還要怎麼老實,難不成讓我躺下
警車開向了距離這裏最近的一個
忽然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小子,你夠厲害的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惹麻煩了。”
麻煩這還真不知道。
進了區派出所,他們直接把我帶進了一個房間,連筆錄都沒有做,那個叫老宋的警察把我交給了另外一個人,兩人低聲的交談了兩句,不時的看我一眼,眼神裏有些同情和無奈。
隨即我給關進了房間裏,而且,我甚至連一張坐的凳子都沒有。
接替老宋的那個警察樣子兇了很多,他拿出一副手銬,直接把我拷在了房間裏的暖氣片上。因爲銬的地方很低,我需要整個人半蹲着纔行。
站不起來,又坐不下去,這個姿勢非常難受。很明顯的,他們在故意整我。
聯繫到剛纔老宋接的電話和他跟我說的話,以及剛纔眼神中的同情,我不禁懷疑,阿強是不是有什麼後臺,所以這邊纔會故意的整我。
但隨後的事實證明我錯了,至少錯了一半,有後臺的不是阿強,而是被我打斷鼻樑敲掉門牙的那個倒黴蛋,他可是派出所裏某位領導的小舅子。
我獨自一人在房間裏,銬在暖氣片上,足足蹲了有半個小時,這麼彎着腰,腿蹲着,身子都蹲麻了。心中也越的惱怒起來。大喊了幾聲,可惜卻沒有人理我。
終於,半個小時之後,房門打開了,走進來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其中一個手裏拿着做筆錄的本子和紙,另外一個則用陰沉的目光打量我,我能覺察到那目光中有些不懷好意。
“把我銬這兒半天了,到底想怎麼着”
那個拿着筆錄本子的警察看上去年輕一點,聽我問話後立刻訓斥道:“閉嘴,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人民警察的地方唄”
我用手腕上的銬子噹噹噹的敲暖氣片。
那個年輕警察火了,放下筆錄本子,一臉煞氣朝着我衝過來。
我嗤笑一聲,直接擡起了腦袋,“怎麼,想打我來啊,朝我腦袋上招呼,就他麼找不着人養我下半輩子了,求捱打,求暴力審訊”
那年輕警察更爲惱怒,不過他還不等發泄的,旁邊那個四十歲左右的老警察開口制止惡劣他。
“小王,算了,先做筆錄。”
這是聰明的,不然他敢動手,我就敢通過劉長戰的關係跨省給他把這層皮給脫了
接下來是做筆錄,多半都是由那個年輕警察詢問,而旁邊那個老警察卻不怎麼開口,只打量我,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詢問了一番姓名籍貫家庭住址等常規性問題後,審訊終於落到實處。
“知道爲什麼帶你回來嗎”
“知道,打架鬥毆。他們調戲我朋友,我就揍了他們一頓,這是正當自衛。”
我的話剛說完,年輕警察就嗤聲笑道:“正當自衛你還真敢說,正當自衛的話你身上怎麼沒有留傷,反倒那幾人又是骨折又是昏迷的我警告你,你最好嚴肅點,現在還有兩個人沒有醒過來呢”
“永遠醒不過來也只不過是個防衛過當而已,你還能說我什麼”
法律只有一部,懂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
老警察擺擺手,制止了年輕警察的繼續。
他咳嗽了一聲,然後不急不緩的說道:“不用你說那麼多,你就說說今晚是怎麼回事,老老實實交代出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