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唐賜不怎麼了解的符籙,纔有可能勝過他。
於是陳言宴就選擇了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八張符籙。又補了兩張乾坤的符籙,湊夠十張。
在靈寶上,她依然選擇了奶盾和奶棒。
選完策略,她看了看自己的道具,這一次就是真實實力的對抗了。她拿出的,就是她手裏擁有的最強組合。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對於對手的一種尊重。想必,唐賜也會拿出全力來對付她吧。
次日,陳言宴和唐謙踏上擂臺,和唐賜互相拱手,崑崙大試的決賽正式開始。
這一場決賽倒是吸引了崑崙的長老,就連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還有魚玄機長老和洛長老,都坐在觀衆席上觀賽。
比賽一開場,唐謙第一個動作,就是朝觀衆一鞠躬,接着轉身走下了擂臺。
衆人大喫一驚。只有陳言宴和唐賜對此仍然保持平靜。這是他們倆意料之中的事情。
意思很明顯,唐謙放棄了這一次的對決。剩下的,就是陳言宴和唐賜的事情了。
這個舉動很快引來下面弟子的竊竊私語。
“這臺上的,好像是唐家兩兄弟。唐家真的很厲害啊。兩位兄弟都進入了決賽。”
“那一個先放棄了是什麼意思?公平起見一對一嗎?”
“不知道啊,這是哥哥想把勝利讓給弟弟嗎?想讓弟弟成爲子墨仙尊的親傳弟子?”
“那也不用做的這樣明顯啊?況且,想讓可以暗中商量好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言宴神識中閃過這些聒噪的話語,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要管他們說什麼,我們還是靜下心來比賽吧。
唐賜點了點頭,露出一個自傲的笑容:“放心,我本來就對他們毫不在意。”
擂臺下,觀戰的洛長老倒是不忘帶上一副牌。她身邊跟他打牌的,還有一位五長老。
“你猜猜誰會贏?”比賽還沒開始,洛長老已經和五長老開始了賭局,“一對八。”
“我覺得是唐賜。”五長老鐵口直斷道,也輕輕打出兩張牌,“一對九。”
“唐賜?”洛長老一挑眉,“說出你的理由?一對青龍。”
“你別忘了十年前那場大戰。他的體內,可有那個東西。”五長老眯着眼,對着手裏的牌思索了一會兒,“一對白虎。”
“王炸!”洛長老聲色俱厲地將四張牌狠狠抽在桌面上,緊接着語氣立刻恢復平靜,“你是說獸石?”
“是啊。”五長老連忙接了一句。“要不起。”
“一個三。”洛長老輕輕甩出一張牌,思索了一會兒,“我覺得未必。獸石的限度,也就在那裏,一樣就能看得到,不過天靈根嘛……可不一定有限度。”
“剛好,一個四。”五長老浮起一抹笑意,“我們在這裏爭得頭破血流也沒用,不如還是看看比賽結果吧。”
彼時臺上也已經打了起來。唐賜先手放出一道地裂術,陳言宴面前的地面立刻露出一道縫隙,似乎要把人吞沒。陳言宴連忙閃到一邊,同時唐賜的地刺術又接踵而至。陳言宴不得不施展靈氣護盾,擋住地刺的侵襲。
一連串的交手之後,兩人都對對方的實力有個初步的瞭解了,一時間,誰也沒有繼續出下一招,就這麼四目相對地互相各立兩旁。
“聽說子陌仙尊想要從這一次參加崑崙大試的弟子中挑出一個人來,做他的親傳弟子。”五長老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啊,也不知道他那個人最近是怎麼了。在昆虛殿太寂寞了?怎麼忽然想一出是一出的?”洛長老毫不客氣地吐槽道。
“子陌仙尊這麼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五長老眼底閃過似笑非笑。
“你一百年裏才見過他幾次?怎麼這麼幫他說話?”洛長老瞟了五長老一眼。
“哪有,不過就是實事求是。”五長老說着,盯着手裏的牌研究了半天,“不要,你出。”
擂臺上,陳言宴之所以守而不攻,一是想看唐賜還有什麼招數,二是她手裏的攻擊有限,必須要用在刀刃上,現在唐賜還沒讓她看出破綻,自然也就不能輕易出手了。
至於唐賜,一直都是他在盡全力攻擊,這麼多招下來確實是時候要喘口氣了。不過即使他連續出招,還是沒有突破陳言宴的防禦,也沒有找到那個護盾中的破綻。對手越強,唐賜心中越是興奮,覺得好久都沒有酣暢淋漓地戰上一場,這場比賽有意思極了。
唐賜心念一動,既然連續不痛不癢的招數給陳言宴造成不了什麼威脅,不如直接來一波大招。
於是他運用內丹中的獸石之力,將所有的土系靈力匯聚到一處。
陳言宴敏銳的神識立刻察覺到了地面深處傳來一陣震動。
那陣波動越來越強烈,離她的距離也越來越近,隨着一陣天塌地陷的聲響,擂臺的地面上,裂開一道深深的縫隙。
陳言宴腳下站的那塊地面迅速地塌陷了下去,成了一個足以吞噬人的深坑。她先一步預判到這樣的地形,早就往旁邊挪了一步,站到一塊還算完好的地面上。
唐賜當然不願意就這樣放過他,連續地在陳言宴附近的地面上,用法術鑿出無數個縱橫交錯的溝壑。
在唐賜的操控下,擂臺的地面漸漸變成一片像是棋盤一樣,高低經緯交錯的地形。
陳言宴站在那些僅存的高出的地面上,旁邊一步之遙就是唐賜用法術造出的深淵,她當然知道掉下去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喫。
雖然在挖了那麼多溝壑之後,唐賜的動作停止了,可是陳言宴仍然沒有放鬆警惕。
臺下,打牌中的洛長老瞥了一眼擂臺,無奈地搖搖頭道:“這麼快就拆上了?挖那麼多坑,等下得需要多少時間修復擂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