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瑤心想,這個丘逸塵,良心還算不壞。
她嘴角浮起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微笑,悄悄打量了一眼那根法杖。雖然沒有爹給她的那根帶有冰雕的法杖好,不過也差不了多少,現在她的靈寶法杖壞了,還跟陳言宴約了架,這法杖倒是可以頂一時之用。
“你若是決定把它給我,那就不能反悔了。”白清瑤挑了挑眉道。
“那是自然,我既然送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了。你要怎麼處置,就隨你。”丘逸塵微微笑道。
“行吧,那我就不客氣了。”白清瑤嘴角扯出一絲微笑,接過丘逸塵手裏的法杖。
她本就是蓬萊捧在手心裏的人,對於這些優待,她習慣了,不會覺得有什麼過意不去的。
仔細一端詳,倒真是一把不錯的法杖,雖然在白清瑤的臉上,夠不上她爹給的,不過也堪用了。
丘逸塵很是歡喜,歡喜的是,白清瑤終於肯接了。
他當然知道蓬萊掌門想讓白清瑤去和崑崙的人結成道侶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他反對沒有用,要白清瑤自己反對。
蓬萊掌門是把白清瑤當做是掌上明珠的人。無論如何,白清瑤不願意的事情,蓬萊掌門是不可能逼她的。
如果白清瑤不願意的話,自己可能還有機會。
而此時,白清瑤心裏又是另外一番主意。
白清瑤心念一動,看到了剛要離開的陳言宴,兩個箭步追了上去。
“等等。”白清瑤在陳言宴背後,喊住了她。
陳言宴微微一愣,回過頭去。
“我們不是說好的,出了祕境要好好的打一架嗎?”白清瑤說道,“依我看,現在就可以。”
說着,白清瑤像是故意炫耀一般的,揮了揮手裏的發杖。嘴角情不自禁地,出現一抹嘲諷的笑容,故意看着陳言宴。
陳言宴一眼就看到了白清瑤手裏的法杖。如今,她又着重地在自己面前揮舞,自己如何能不知道她冷嘲熱諷的意思?
不就是在朝自己宣誓,第一名是蓬萊的嗎?
“好啊,打就打。”陳言宴一口答應下來,反正該來的躲不了。
此時,崑崙大殿旁邊的擂臺還沒拆掉。三派會試,既然是友誼賽,總會有一個場地,讓想要互相切磋的仙門弟子,互相切磋交流法術技藝。
陳言宴一看,就這個場地比較近,於是,伸手一指:“我看,就在這上面吧。”
白清瑤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於是,兩人在衆人的圍觀之下,踏上了這片久違了的擂臺。
陳言宴心知,白清瑤並不在乎輸贏,而是趁着這個機會,故意給她難堪。
用她從第一名那裏得來的法杖,故意來羞辱自己吧!
陳言宴心念一動,她當然不會讓白清瑤就這麼得逞的。
“既然打了,這樣單獨打鬥,是不是太無趣了一點?”陳言宴的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狡黠笑容。
“不如,我們來加點籌碼。”陳言宴試探道。
白清瑤微微一愣。
“賭什麼?”白清瑤緊接着問道。
陳言宴掃了一眼白清瑤,用眼神示意道:“就賭你手上的這根法杖!”
“這……”白清瑤有些猶豫,她當然知道,光是論技能,自己是比不過陳言宴的。
雖然這一次,她身上攜帶了爹交給她的一樣東西,或許對陳言宴來說有用,可是若是萬一之下,陳言宴要是贏了,這個羞辱非但沒有達到目的,自己還要賠了法杖進去。
這麼一想,白清瑤就有些動搖了。
“怎麼了,你不會是要退縮吧?”陳言宴故意激將法道。
“我,我當然不是!”白清瑤雖然這麼說着,可是語氣裏,已經明顯的底氣不足了。“我……我只覺得,你這樣讓我出賭注,有些不公平!”
“好啊,你若是覺得不公平,我可以出我手裏的法杖,浴火。”陳言宴一邊說着,一邊從儲物戒指裏祭出浴火,擺在白清瑤的面前,“怎麼樣,這可公平了吧!”
衆人識貨的都知道,若是論價值,當然是浴火更勝一籌了。所以用浴火來賭白清瑤手裏的這根法杖,白清瑤何止是不虧,還是賺了。
“這……”白清瑤微微一愣,現在這麼多弟子都在下面看着,自己似乎不大好退縮,可是要一戰的話,她又沒有十足的把握。
沒想到陳言宴範將一軍,這讓白清瑤心中,微微有些惱火。如今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了。
“沒想到你這麼膽小,就連這麼簡單的賭約,都不答應。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陳言宴微微一笑,故意以退爲進。
她心中卻知道,白清瑤必然會上鉤的。以她那種衝動的性格,想動手就動手,不計後果,肯定會咽不下這一口氣的。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白清瑤就說道:“好啊,賭就賭,誰怕誰。”
陳言宴的臉上,情不自禁地浮現了一抹得逞的微笑。只是這抹微笑太細微,旁人都離得太遠,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
“既然來了,那就放馬過來吧。”陳言宴出於規則,禮貌性的一拱手,接着做好了防禦的姿勢。
白清瑤做了一個深呼吸,也是禮節性地對陳言宴拱了拱手。
她心中安慰自己道,不論如何,現在周圍圍觀了衆多弟子,人人都看到了她手裏的法杖,是從第一名的手裏拿來的。
某種意義上說,這根法杖,本來是陳言宴的。
白清瑤雖然現在榮譽點是清零了,但是手裏握着第一名的法杖,臺下那麼多的弟子那麼多雙眼睛都看着呢,她心中倒是說不出的愜意。
白清瑤毫不客氣,藉助手裏的法杖,將冰屬性的性能發揮到最大,朝陳言宴攻擊過去。
轉瞬間,一道冰刺直衝陳言宴的正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