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安靜瀾點了點頭,跟上去。
走到鍾敏純的身側,她低聲道:“謝謝你。”
鍾敏純假裝沒有聽到,大步往前走去。
少頃,安靜瀾收到一條短信:人類最脆弱的是心,最堅不可摧的也是心。守住本心,方可無往而不利就算不相信我,不相信阿昊,至少你該相信自己被人欺負了,爲什麼不反擊呢你的名字現在還寫在阿昊的戶口本上,名正言順的韓太太身份,難道只是一道擺設
安靜瀾看着這條短信,眼眶就熱了起來,她用力地擡起頭,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是她活得太沒有自信,活得太卑微了。
她膽小如鼠,守着一份愛情,總感覺風雨飄搖。原本還有一些信心,可是鍾敏純回來以後,她看到鍾敏純是那樣的優秀,那樣的耀眼。她就更加懷疑自己了。
和韓澤昊結婚以後,除了爺爺和韓澤昊以外,沒有人幫助她。穎子想幫助她,卻有心無力。
無數的外在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莊玫姿明裏暗裏都在告訴她,她配不上韓澤昊。
她一直在努力,可是與阿昊之間的距離還是好遠。
沒想到,她一直當作情敵的人,卻在爲她救場。
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去勇敢面對呢
安靜瀾大步走向時裝節的報名處,將自己封存好的作品交了上去。
晚上,她打通了rga的電話,趕到雅江大酒店。
鍾敏純來開的門,看到她,笑了笑,把她讓了進去,給她倒茶。
rga並沒有像以往對待客人一樣,把她趕出去,而是上上下下打量她。
詢問的第一句話是:“你是韓澤昊的妻子”
“是的。”安靜瀾點了點頭,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
“新聞我看了,你學了多長時間的服裝設計,就敢應y的賭約”rga問道。
安靜瀾如實作答:“我學了三個月”
“三個月”rga皺了皺眉。
鍾敏純坐到了rga的身側,臉上掛着自然的笑意。
“師從何處呢”rga再問道。
安靜瀾有問有答:“我是在大學的時候,跟着裴米蘭老師學的服裝設計。不過,後來聽人說,裴米蘭老師就是麥果大師。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嗯。y,準備紙筆。”rga對敏純說道。
敏純笑着起身去準備了紙筆,遞給安靜瀾。
rga神情有些嚴肅,對安靜瀾道:“來,用最快的時間畫一幅服裝設計圖,我看看你的功底。”
安靜瀾拿過筆就畫了起來。她努力地表現得自然一些。事實上,心裏已經緊張得要命。她只是學過三個月而已,雖然有些天賦,但現在面前坐着的是rga大師啊。她怎麼可能有自信
十幾分鍾以後,她放下了筆,緊張地看着rga。
rga拿着設計圖,仔細地看,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鍾敏純也緊張地看着她,暗暗替安靜瀾捏了一把汗。
安靜瀾的服裝作品,她讓韓澤昊悄悄拍了幾張圖片給她。她看過了,覺得安靜瀾畫得很好,她在rga面前極力地推薦安靜瀾,希望rga能同意安靜瀾加入rga工作室。這樣,相當於是雙贏,一來給rga工作室添加人才,二來,韓氏可以更好地與rga工作室合作。
rga依然皺着眉頭,兩隻眼睛如同長到了紙上。一直盯着看。隨後,眼眶一紅。
“乾媽,怎麼了”敏純看到乾媽這樣的神情,緊張起來。
rga沒理敏純,而是看向安靜瀾,說道:“你回去吧,如果你能進入這次時裝節的前三,你不僅可以加入rga工作室,我還可以收你爲徒。另外,與韓氏的合作,你可以回去準備合同了。”
安靜瀾情緒瞬間激動了起來。
敏純悄悄衝她揚了揚眉,見她還傻愣在那裏,立即提醒道:“快回去讓阿昊準備合同吧。”
安靜瀾就這麼走出了rga的酒店套房。
rga望着安靜瀾的背影,嘆了一聲,走到了落地窗前,坐到軟墊上,望着外面的江面。
敏純在另一個墊子上坐下,詢問道:“乾媽,她畫得怎麼樣”
rga點了點頭:“她是一個很有靈魂感的服裝設計師”
敏純笑了笑:“這正是我缺的。”
rga感慨道:“也許,她經歷了很多事情”
她剛纔看到那幅作品,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心頭閃過,她突然很想哭,說不上來爲什麼她只要一看到那幅作品,她就想哭。
她會想到自己年輕時候畫的服裝設計圖。
也是這樣,線條張揚着,個性彰顯着,肆意,妄爲,目空一切的感覺。
除此以外,卻又矛盾地摻和着極力想要壓抑,極力想要收斂個性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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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這樣矛盾的結合體,卻又給人一種觸動感。
她這樣一個資深國際服裝大師,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
一個只學過三個月的服裝設計師,能有這樣的造詣,比起她年輕的時候來,更優秀
“y,大概你這次只能屈居第二了”rga看向敏純,說道。
敏純笑着揚眉,欣然接受這個結果。她很願意看到安靜瀾在服裝設計領域,勝她一籌。她笑着說道:“乾媽說我只需要贏霍梓菡就行了,可不能反悔。”
“是啊,乾媽記着呢。”rga笑了笑。
敏純移到rga的身後,替她捏肩。一邊捏,一邊說道:“肖蓉和施敬平去了意大利,他們之間應該有着某種見不得人的關係。乾媽,你說,肖蓉會不會是在打霍氏的主意呢”
rga冷笑:“霍氏的生死存亡,我從來不在乎。我要的是,肖蓉和霍梓菡失去一切,活得連狗都不如。”
敏純點了點頭,收起笑容來,眸色有些冷:“乾媽,我們一定能爲瞳瞳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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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瀾回到韓宅,還雲裏霧裏,她伸手敲了敲頭,她是走了什麼好運呢這麼輕易就可以簽約了
她走進韓澤昊的書房,韓澤昊正盯着筆記本電腦,修長的手指飛速地敲打着鍵盤。他眸光冷凝深邃,眉峯微蹙,臉色不怎麼好。
安靜瀾走過去,就見一串一串亂七八糟的代碼在屏幕上跳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