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第 35 章
    他的聲音沉緩又喫力,眉間卻染着笑:“成了,此後她都這麼忽悠患者。”說着,他自言自語的傻笑:“沒想到我還能記得她的話,早就熟記於心了吧。”

    她怔了怔,不知如何回話。

    公公沉吟道:“人就像花木一樣柔韌又堅固,不是嗎?”

    袁霏霏有了答案:“她的母親是心理諮詢師。”

    “嗯,他很敬愛芫兒。”

    “那...他的母親呢?”

    公公怔了怔,眼裏藏着難以捉摸的複雜,有痛心又有懺悔,長時間的等待下他開口道:“她爲了救一個小女孩被鐵門擊中了腦部,沒過幾天去世了。”

    公公:“他親眼目睹了她的死。”

    ~

    袁霏霏被他眼底的淡定無波所震懾住,眸光蘊藏了飽經滄桑的沉澱,她多站一分鐘,整個人像要被他看透。

    她莫名毛骨悚然,尚有一絲戒備的問:“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呢?”

    “他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媳婦了,但你看起來還很稚嫩。”

    她反射性道:“我會快快長大。”

    公公:“不用慌,我替你候着他。”

    他看出她眼裏的防備,滿不在乎的笑道:“比起別人成爲我的兒媳婦,你是最合適的人選,總比他一輩子打光棍要好。”

    她走後,門再度被人推開。

    西裝筆挺的男人垂首道:“琬瑩想見您。”

    老頭接過遞來的資料,隨便翻動了一下,嗓音低緩:“拒絕了,我身體欠恙,不方便見人。”

    “我還以爲她有幸被您看好呢。”說着,男人挑眉,脣角擒着一絲玩味道:“是今晚舞會上出現的女孩嗎?看上去您很中意她。”

    老頭:“這是繪畫比賽的資料嗎?”

    “是的,請你過目一下,冠軍是名爲袁霏霏的女孩。”

    老頭:“巧了,她就叫袁霏霏。”

    “今晚就匯款。”

    “翻四倍吧。”

    ~

    袁霏霏思緒萬千,涉及他的事,就像她此刻被密不透風的廊道所籠罩,快要讓她透不過氣來。

    要是能鬆開,她早就灑脫說拜拜,但她偏要作繭自縛。

    比起她的執着,他有自己的追求,有抱負,她不該阻攔他,只不過讓她放手等同於挖去她的心頭肉。

    想着,她駐停在他眼前。

    魏荀眼裏的疲憊在觸碰到她後,一笑而散,她們走在一起,不知不覺步入他的臥室內,室內擺設黑白配。

    站在視野開闊的陽臺時,她能看到他的美好,就像倒映在潺潺河流裏的水仙,自覺自持。

    本人卻不知道這份美令人動容,他微揚的脣角如朦朧的光線,細緩延長。

    晃悠了這麼久,足夠她想明白一些事,她想裝傻,但不得不面對現實。袁霏霏長吸了一口氣,淺笑道:“魏荀。”

    魏荀很溫柔,就像他擡指替她撫平鬢角微亂的發,一個細微的舉動足以讓她淪陷。

    她推開他,聽見他說,“我取消了機票,以後會陪你身邊。”說完,他不是滋味的低下頭,有一絲絲無法言說的憂傷。

    過了許久,她從背後環住了他。他的外套很涼,她試圖貼近一點,爲他暖和暖和。她眼角溼潤,低着音:“去吧,荀荀。”

    魏荀僵了僵,轉頭凝視着她,道:“你說什麼?”

    袁霏霏揚起臉,僵硬的笑,“你放心去外闖吧,我不是作,只是不想束縛你,我想,既然自己不能夠爲你造勢,那放放手也沒什麼不好吧。”

    “你甘心嗎?”

    袁霏霏不想離開他,悲極而泣,肩膀抽動,說出的話卻略顯狠厲:“不甘心,但還是那句話,我要得到的人,誓死我都不會放過他。”

    “袁霏霏,這次你認真的?”

    “嗯,不要再見面了,你快走吧。”說着,她別過頭,怕再看他一眼,就抑制不住哭出聲,而罕見落淚的她面頰滑下淚來。

    同不遠處歡樂的場景相比,這兒靜得詭異。

    魏荀眼裏難掩複雜的情愫,他一言不發的轉過頭,面色沉重,過了會才道:“我不會走。”

    儘管不是捨棄,而是短暫離別,她不肯後退又無能爲力,無能爲力又不肯後退。

    最終她氣打不出來,啞着音道,“你走啊,待在我身邊,你什麼也得不到,國內心理師前景不好啊。”

    眼眶汪汪的淚水快要傾瀉,袁霏霏咬着脣硬生生吞了回去,她突然氣他固執己見,掉頭就走,卻被他壓進了懷裏。

    被一抱她氣消了一半,袁霏霏無力的喊道:“聽我的,好嗎?”

    她搜腸刮肚想對他說動聽的話,扯些平淡無奇的事,“這一次換我等你,不是說好了嗎?我等你回來娶我。”

    她的嗓音輕輕悠悠的,用着那雙纖弱的手再次扣緊他,撫摩着他微紅的耳垂。

    魏荀眼底猩紅,透着難言的痛苦,他嗓音低沉:“我答應你,但走之前能不能爲我做一件事。”

    袁霏霏:“什麼?”

    魏荀:“替我刮鬍渣。”

    袁霏霏一臉無辜的看他:“那次你喫醋了?”

    魏荀面頰微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嗯,爲了等你主動,我特意兩週時間沒打理。”

    說着,他一腳邁入浴缸裏,而她取來剃鬚刀。空間很逼仄,她發揮不好,抱怨道:“爲什麼要在這?怪你出的餿主意。”

    爲了能夠仔細爲他清理好鬍渣,她喫力跪着,膝蓋不適,隨後他埋入腋下將她輕鬆提了起來,被迫靠着他。

    袁霏霏瞄了眼怪異的姿勢,問道:“幹嘛?我怎麼給你搞?”

    魏荀:“考你動手能力。”

    說着,她們深望着,猝不及防笑了,就像兩個碰撞到一起的靈魂,比光還深遠悠長,比夢還纏綿甜蜜。

    好不容易搞乾淨後,一想到觸手可及的人又要離她遠去,袁霏霏假裝笑得很開心,卻事與願違,淚水一個勁往下流。

    魏荀難掩心疼,偏過頭,一點點舔去她的淚。眼角是灼人的溼熱,袁霏霏呼吸紊亂,被他攔腰抱起,跨進室內,她被扔在了布料柔軟的大牀上,他解開一顆又一顆的扣子。

    她想要跑。

    他比她更快,雙手托起了她柔軟的腰肢,被迫跌坐在牀,他幽黑的眼裏深不見底,一舉一動緩慢又令人心慌意亂。

    袁霏霏感到一種不可抗拒的引.誘,心狂跳不已,而他捧起她的足,也不嫌髒,滿不在乎的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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