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追上來。
她在心底道:“阿瑪,你真慢,弱者。”
說出嘲笑他的話,都帶着一絲懼意,生怕被劃傷一刀,那麼她怕不是連裙子都沒法穿出門了。
阿瑪在心底跟她說:“不跑了?”
秀秀拍了拍自己小腿長出的肌肉道:“沒追上我吧?我的雙腿可跟以前不一樣了。”
豈料她纔回過身,鬢角的烏髮被劃過的厲風吹起,一眨眼間他已經跑到了她的前面,單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擒着笑道:“真的不跑了?”
他的語氣透着一絲威脅道:“誰是弱者?”
“我是!”
她們充分利用了這一分鐘,她第一次發現一分鐘可以做很多事,他不僅輕咬着她的鎖骨,還將她吻得不知所以。
他掐着時間抽身離開,一起回去前他用刀劃破了自己的胳膊,她瞪大了眼道:“你稍微劃我一刀,不就好了?”
阿瑪:“我皮糙肉厚,你能比?”
黑法站在幾步之遙道:“親夠回來了?”
秀秀急忙搖了搖手,卻在低頭時咬緊了脣道:“我們親了一分鐘...”
黑法面色微冷,說的意有所指道:“尼瑪,你沒少功勞啊。”說着,他望過來又問道:“秀慧,爲什麼不撒謊呢?”
秀秀抓緊了自己的袍子道:“對自己的忠誠,也是對別人的忠誠。”
黑法沒有責怪她,而是將指甲陷進了他的傷痕裏道:“這傷,你自己劃上去的吧?她不會下這麼重的手,爲了讓我相信,真是不留餘力了。”
阿瑪額頭溢出了汗道:“都是大師教導有方。”
黑法悶悶的哼笑了一聲道:“我可沒教過任何人談情說愛,你們讓教主發現了,下場想好了嗎?”
秀秀開口道:“黑法大師,我還能洗兩桶你的衣服。”
黑法眉頭一皺道:“我就兩三件衣服讓你洗,哪來這麼的衣服?”
秀秀抿了抿脣,聲音已經低到近乎聽不見道:“我以後不死纏難打他了。”
黑法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道:“哎,你來書房收拾收拾就回去吧。我的目的也達到了,尼瑪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就好。”
秀秀馱着一堆書剛拐了個彎,前面的黑法穿着浴袍,蹲在臺階上燒着衣服。
她還沒走近,他已經開了口道:“今天是你的忌日,給你燒掉漂亮的首飾,到天的那一邊也不會孤身寂寞吧。”
秀秀滿腦子都是他的故事,他將疊在臂彎處的黑袍扔到了火盆裏,剛冒起來的火砰的一聲被熄滅了。
黑法若有所感望過來問道:“你怎麼這幅表情看着我?山葵那老傢伙跟你透露了什麼?”
秀秀乖乖的站在他身邊,搖了搖頭。
“從小到大他得到了我的幫助,也從沒違抗過我的意志,我說一不二。”說完,黑法用自己剛採集回來的茶葉給她泡了一杯茶,道:“兄弟可不比敵人,多殺一個就少一個。”
“她很漂亮。”說完,她將書房裏放到最上面的那本書遞到他手上,道:“我怕你找不到了。整理書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它跟其他書不太一樣,便留了下意。”
黑法扯脣笑了笑道:“我特意放到這麼高的位置,任何人都勾不到。”
她一臉懵逼,他卻沒有責備她一分一毫,反而道:“你做事很認真呢,爬這麼高,不怕摔下來嗎?”
她道:“爲了一睹芳顏,摔下來也沒什麼。”
黑法或許是爲了配合她,不讓她冷場,才難得的笑了起來,等他將書抱到懷裏時又道:“她死後,我所有的善意都泯滅了。”
青山連吐霧,遙望路多岐,
矮人松間走,登山有幾時;
羣林檐下坐,提筆忘情思,
高處憑欄望,歸來夢裏癡。
秀秀瞧着這事頗有幾分韻味,哪怕從始至今所聽到的傳聞中黑暗森林危險重重,但因爲這首打油詩她忽然沒有這麼害怕了。
霍邱帶了頭,她爲了能不出變故,將一頭的長髮給盤起來了,誰能想到在出發前還要聽一遍枯燥無味的誦讀。
霍邱壓低聲線道:“你想別露餡,就照做。”
走來的紅衣教主捧起一本厚書道:“神給玫瑰花美麗的點綴,不是爲了奼紫嫣紅的花園,也不是爲了培育漂亮的溫牀,而是偏僻孤寂的原野。”
“沒有主的恩賜,一個人決不能貪.欲。”話落,所有人都一臉虔誠整齊且統一的跪在地上,她不得不也跟着屈膝下跪,被紅衣主教賜予了一柄雙刃劍。
紅衣主教就站在她的正對面,她不禁屏住了呼吸,聽他道:“一把劍用來殺人,另一把劍用來懺悔,它們交疊於身前是十字,我們是有使命纔不得已殺人,死後自然會受到主的保護。”
霍邱跟守門的猛漢們出示了令牌之類亮閃閃的東西,道:“我們每半個月便會進去,打探打探最近的情況。”
剛走到半路,有個大哥忽然重重的拍了拍她的發頂,她同一個身穿騎士服的人對視一眼,後者朝她露出了標誌性的虎牙。
“雋織?”
雋織跟她悄悄的說道:“我瞧你大早上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幹什麼,便一路跟過來了,沒想到他們都是憨包,這都沒發現有外人混入。”
霍邱回過身道:“不相關的人被我剷除了,你們纔有機會進來,每回進來的人數有限。”
雋織自認爲說的足夠小聲,卻被他一清二楚聽到了,她有點不太習慣的低下頭。
刺骨的寒風在黑沉沉的天空下呼嘯,狂風將松林颳得歪斜的弧度特別誇張,根都從地面拔起來了。
皮膚蒼白如屍,頭髮和鬍鬚都是黑色,他們的身高是正常人的一半,最高1.2m左右,最矮的起碼1m出頭一點。
被她抱在懷裏的怪物,在這時翻開來,書上寫着:【這是地精,前面有條裂痕,那是分界線,你所站的位置是外圈,內圈就是另一個水深火熱的世界了。】
雋織:“秀慧,你可別小瞧這外面,也有兇猛和怪異的動物。”
他們在山林間布好陣勢,開始迎擊時已經有嘹亮的號角聲從遠及近,豎起的圓盾埋進泥地裏,尖銳的長刀在半空中嘩的一下插進了樹身。
霍邱招呼着她們往參天古木背後躲一躲道:“我們又打起來了,三天打一架,你們跟我往這邊走,能避避戰。”
秀秀剛跑出一步,從側邊橫衝直撞過來的矮人給擊到了樹上,兩人同一時間暈倒了過去,再睜眼,海枯地裂,地上掩埋着數以萬計的屍骸,禿鷹在半空中爭食着死屍。
秀秀一手撐起站起身,低喃道:“黑法寫的詩這麼歲月靜好,悠閒自在,他說的都是騙人的鬼話TAT,我...”
矮人暈頭轉向的走,又撞到了她身上,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之前勉強說了句道:“我是木地精,住在樹上。”
霍邱解釋道:“初於有些特殊的原因,他們被迫要學會爬樹,遙望過去左右兩側屹立的大樹旁懸掛着一樁樁小木屋,也有在泥土下鑿洞爲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