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您又打翻了將軍的醋罈 >第一卷 初次相遇 第四十七章 關於遺物
    面對散落一地的公文摺子,那老太監被嚇的顫抖着伏在地上,恨不得立刻化身鴕鳥,把頭直接埋到地裏去纔好,都說伴君如伴虎,官家發起威來,真的夠他這老骨頭喝一壺的了,老太監已經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提前辭官,告老還鄉還能活得長久些。

    男人尚不解氣,又將手邊的茶盞子扔了出去:“好他個柳方正啊!朕讓他查案,他可倒好,給朕告病,出了這麼大紕漏,打臉都打到朕臉上來了,他有臉告病麼!”

    老太監道:“陛下,興許柳大人是真的病了呢?咱家昨日瞧着柳大人的臉色是不大好看。”

    “朕是四五十歲,不是七八十歲。真當朕腦子不靈光了嗎?”

    “是,陛下英明神武。”

    適時的阿諛奉承或許能讓他活着走出殿門。

    男人整了整自己的龍袍,道:“既然柳方正病了,那顧承那老狐狸總能查案了吧。”

    老太監沒敢擡頭,道:“回...回陛下,顧大人他...也告病了。”

    清脆的茶杯碎裂聲,老太監覺得,很有可能下一個碎的,是自己的腦袋。

    “還有誰告病了,一齊說了吧!”

    “回…陛下,左大人,鄭統領以及六部的幾個大人,都...都告病了。”

    “都告病了?”

    “是,都告病了。”

    男人坐在金燦燦的龍椅上,陷入沉思,這麼多人一齊告病,就算是集體罷朝也有點奇怪了,而且,很明顯這不是罷朝,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可是十一人?”

    “的確十一人。”

    “可是被賜菜的十一人?”

    那老太監至此也察覺出來有貓膩,皺着眉道了句是,男人便再次陷入了沉思,直到下面跪着的老太監覺得自己的膝蓋快碎了的時候,那高高在上的人才發了赦免令。

    “查案這事,暫緩吧,派御醫先去看看病情。”

    “是,陛下。”

    河南賑災停滯不前,賜菜的御林軍被殺,朝廷重大官員一齊告病,這對大風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而且前不久居然還有消息說找到了當年舊人。其實他一直當這消息有誤,當年的舊人,怎麼可能還有落網之魚呢,可現在,不安的感覺幾乎包圍了他整個人。

    另一邊,顧延霍看着顧予笙渾渾噩噩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出手了。

    距離公主府只有一條街的小巷子裏。

    秦舒瑾今日穿了套白色男裝,簡簡單單略帶些秀氣,像是養在溫室的小公子,小公子旁邊是穿了下人衣服,卻難掩俊俏的容昭,二人蹲在角落裏正一致偏頭望向公主府的房梁,未到主屋的院牆上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正是顧延霍。顧延霍一襲黑色的緊身衣,平日裏的佩劍被替換成了一把短刀,被放在懷裏。男人嫌棄蒙面顯得過於不正經,於是沒有蒙面,露出了自己冷毅的臉龐。

    秦舒瑾依舊呆呆的望向男人逐漸消失的背影,用胳膊肘戳了戳容昭的腰:“容昭,你真的不知道那東西在哪嗎?將軍這樣誤打誤撞會不會有危險?”

    對於顧延霍,容昭真的提不起什麼欣賞之意,這個男人除了武力值值得崇拜,其他的,只想對他翻白眼,而且更生氣的是,秦舒瑾對顧延霍,簡直是護短護到家了。

    “公主府最近也很亂,不然我也跑不出來,你家將軍武功高強,能有什麼事。而且那東西我就見過一次,就被長公主拿走了。”

    “你什麼時候見得?”

    “七八歲的時候吧。”

    見秦舒瑾有些驚訝的樣子,容昭繼續道:“公主府裏和我差不多歲數的下人都是家生子,他們的靠山都是府裏做了許多年的老人,排外這種事情從我很小就有了。我的月俸被我存起來了,七歲那年吧,就想拿着錢去贖我的身契。”

    “長公主沒給你?”

    “長公主說,我沒有身契,我就立刻說,那我是不是可以離開公主府,但是被拒絕了,她拿了我母親的遺物。”

    “威脅你了?”

    “不,她和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容昭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長公主說我母親將我託付給她,我還未成年前,不能離開公主府,她會愧對我母親,我母親也會擔憂我。”

    “我那個時候還小,就信了,甚至感激的五體投地。”

    “你怎麼知道那真的是你母親的遺物啊?”秦舒瑾問道,“你不是很小的時候就和你母親分開了嗎?你還記得你母親什麼樣子嗎?”

    “不記得了,我母親的遺物是個上了鎖的小盒子,左下角刻了個容字,現在想來,那盒子應該是什麼特殊材料打的吧,不然可能早就被破開了。”

    秦舒瑾點了點頭,拍了拍容昭的肩:“等將軍把你母親遺物找到,你就不用再被人欺負了!”

    “其實我長大後,也想過要自己把東西偷出來的。”容昭嘆了口氣,“但是我一直沒想到,就算我真的能離開公主府了,我該去哪?”

    “說來,你之前還不同意和將軍合作。”

    “可能因爲你們將軍這次誠意到了吧。”

    秦舒瑾輕哼了一說,她覺得容昭完全沒在說實話。

    “你哼什麼?”

    被心儀的姑娘哼了,那感覺有些好奇加微妙。

    “哼你沒說實話,你到底是爲什麼同意。”

    容昭愣住了,下意識的偏頭看向秦舒瑾,女孩的臉乾乾淨淨,眼神也很溫柔,這麼些年來,每次容昭在公主府被欺負的爬不起來的時候,秦舒瑾都會讓他覺得世上尚有溫暖,都能給他再次爬起來的力氣。

    後來這種依賴甚至慢慢變成了喜歡。

    但是他的心上人,覺得稍微觸碰一下都是一種玷污的那個人,一心拴在顧延霍身上。可他還是想能夠多看看她,所以這次應了顧延霍一部分是因爲他答應自己可以把母親的遺物拿回來,一部分就是因爲秦舒瑾,其實還有另外一部分,可他已經選擇性忽略了。

    容昭咳了咳,清了一下嗓子,從沒有過的萬分正經道:“我說,因爲你,你信嗎?”

    秦舒瑾沉默了一下,又笑嘻嘻的一巴掌拍在容昭的後背上:“你在打趣我,我以後都不理你。”

    容昭一笑:“好,以後都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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