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您又打翻了將軍的醋罈 >第一百零三章 終於查到了
    顧延霍可以算是被逼無奈的回了新宅,爲此感到興奮明顯的有兩個人,一個自然是秦舒瑾,她千盼萬盼的大將軍終於回來了,而且在未來的日子裏,男人還會長住將軍府,她以後每天都能看見他,再也不用忍受相思之苦了,這讓她怎麼不激動。

    而另一個則是容昭,顧延霍搬出了顧府,這說明顧延霍離顧予笙遠了,再也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反之是自己,搬離了皇宮,有了自己的郡王府,再也不會有人限制他的自由了。想去找顧予笙什麼時候都可以,他就不信,都這樣了,他還不能討的顧予笙歡心。

    但是容昭終歸是年紀尚小,心思單純,還遠沒有顧延霍的道行深,想不到另外一個層面——顧延霍離開顧府,也是在潛意識的暗示衆人自己脫離了顧府,暫居結束,不管他是如何不堪的麻雀變鳳凰成了護國大將軍的,從此以後自都與顧府毫無關係,與顧予笙毫無關係。即使以後再去追求顧予笙,別人背地裏說些什麼,他也好去堵他們的嘴。

    畢竟明面上,這種關係也是說得過去的。

    秦舒瑾端了新沏的茶站在顧延霍的房門外,很是忐忑的敲了敲門:“將軍,您在麼,舒瑾來給您送茶。”

    房內無人應答。

    站了許久也沒聽見迴應的秦舒瑾輕輕推開了門,環視了一週卻也沒發現顧延霍的身影。愣了愣後便又端着托盤,走向了白芷的房間。

    白芷的房門沒關,大敞四開着,秦舒瑾尚未走近便看到了顧延霍的身影。男人的身形比之幾年前又抽高了不少,已然是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樣。而且他不需要做別的,僅僅只是站在那裏便能緊緊的抓住秦舒瑾的目光。

    她已經七年沒見過這個人了,這七年他都沒回來過,或許他回來過也已經不願意叫她知道。他也不曾給她寫過一封信,他所有的信箋不是給了白芷,就是給了徐朗,從不會有她的份。總之她已經太久太久沒見過這個人了,甚至得不到他一點點的消息,但是她對他的愛意卻從未削減過。

    白芷和顧延霍聽見腳步聲一齊擡頭朝人看去,顧延霍依舊面色清冷,倒是白芷笑呵呵的朝秦舒瑾道:“瑾丫頭來送茶嗎?剛好,我嗑瓜子嗑的嗓子幹。過來吧。”

    秦舒瑾連忙給白芷倒了杯茶送到她手裏,又倒了一杯舉給顧延霍,柔聲道:“將軍,喝茶。”

    秦舒瑾覺得,自己的聲音激動的甚至都有些發抖了。

    顧延霍淡淡的看了秦舒瑾一眼:“不必了,放着吧。”

    秦舒瑾握着茶盞子的手幾不可見的抖了抖。

    白芷有些無奈,這麼多年過去了,顧延霍對秦舒瑾的態度好像還是絲毫沒有改觀,所有的柔情依舊都留給了顧予笙。不過就客觀的角度來看,顧予笙的確比秦舒瑾的利用價值高一些。顧予笙是顧府的嫡女,以後說不定還是皇妃,而且醫術也是頂尖的。

    只不過,利用價值雖高,副作用也大,顧予笙是白芷控制不住顧延霍的主要原因。不到最後一刻,白芷還沒勇氣拿顧予笙鋪路。她怕到時候會適得其反。

    但是秦舒瑾不一樣,她是枚好棋,並且因爲顧延霍,心甘情願被搓圓捏扁了做她的棋子。

    秦舒瑾深吸一口氣,不以爲意的將茶盞放回桌上,笑着問道:“將軍許久沒回來了,府裏和當年總歸是有些變化的,您在府裏住的可還滿意?若是有什麼不喜歡的地方便告知舒瑾,舒瑾可以爲將軍整改。”

    聞言,顧延霍低頭看了秦舒瑾一眼,還是這雙眼睛,清明帶着希望,小心翼翼的,什麼都藏不住。

    顧延霍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平靜的道:“都好。你下去吧。”

    男人的話冰冰冷冷的毫無感情,真真的像是在使喚一個僕人,秦舒瑾又是一顫,面色有些尷尬。

    “我和延霍有事要談,瑾丫頭你先下去吧。”白芷見狀連忙緩和道,“你不如去廚房看一看,午飯做些延霍喜歡喫的東西菜,再拿些酒來,也算給你家將軍接風洗塵了。”

    秦舒瑾點點頭,又問道:“將軍喜歡喫什麼菜?舒瑾去吩咐。”

    “都行。”顧延霍隨口答了句,他一向沒什麼偏好,唯一的偏好便是顧予笙了。

    秦舒瑾走後,白芷有些不大樂意的伸手扯了扯顧延霍的俊臉,道:“你怎麼一直冷着個臉,爲師可是從小就教導你對待姑娘要溫文爾雅,燦若陽光的,你就權當沒聽見。”

    顧延霍不語,白芷也沒了打趣他的心思,難得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好像不喜歡秦舒瑾。”

    顧延霍點頭:“那雙眼睛,有太多的感情,但是我不想回應她。”

    聽了顧延霍的回答,白芷更無奈了,她是知道秦舒瑾喜歡顧延霍的,不,與其說喜歡不如說是盲目的愛和崇拜,盲目到丟失自我。但是眼前的人,明顯對她沒別的意思,再這樣下去,秦舒瑾會受傷是肯定的。

    不過白芷也不是什麼有善心的人,當初帶秦舒瑾來皇城,也只是覺得這小丫頭有潛力,能幫顧延霍一二。所以,只要不會擾亂計劃,秦舒瑾和顧延霍如何,她也不會出手干預。

    “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聽,罷了。隨你心情吧。”白芷嘆了口氣道,“不過以後你就住在將軍府了,終歸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別叫小丫頭太難堪了。當初畢竟是你把人帶回來的。”

    顧延霍沒說話,只側頭看着她。

    白芷咳了一聲道:“咳,是爲師帶回來的行了吧,就當給我個面子。”

    “是。”

    “我們剛纔說到哪了?”白芷拍了下腦袋道,“你說你去江南一帶查了徐朗?”

    顧延霍道:“是,上官雲陽有的時候會在軍中替我些日子,有的時候我便藉口說去尋容昭轉道去了江南。”

    白芷的神色突然變得正經了起來:“可打聽到了什麼。”

    這些年和徐朗合作,二人都或多或少從中得益了。但是徐朗這人太過高深,白芷和他處事總要留一份心眼,久而久之便覺得累。

    徐朗知曉她的身份,可她看徐朗卻是蒙着紗的,未免不公平了些。所以,白芷也幾次三番的派人私下裏去調查了一下。

    白芷的人手多在南平和皇城,幾乎是在徐朗的眼皮子底下查,查來的結果自然是不盡如人意的。也不知道是徐朗動手隱瞞了什麼,還是真的沒人知道。

    反正男人總是笑意盈盈的問她有沒有得到答案。笑的白芷汗毛倒豎。

    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上官雲陽曾透露徐朗是江南人。”顧延霍道。

    “我派人去過江南,但都一無所獲。”

    顧延霍理解的點點頭,開口道:“江南一帶不算小,我一開始也沒打探到什麼,但是後來我開始查了容綾,這纔有些消息。”

    白芷挑挑眉:“容昭的孃親?”

    “沒錯。”顧延霍道,“徐朗一開始在你面前出現便是衝着容昭來的,但是他意不在害他,而是護他。容昭又是容綾的孩子,而且容綾當年死的悄無聲息,未免蹊蹺,我便覺得徐朗或許和容綾有些關係。這才轉而去打探容綾的。”

    白芷沉思着沒有回話,其實當年她很欣賞容綾,她是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女子,脾氣性格都和白芷很像。所以白芷一直有意和她結交,當年容綾似乎也是這樣的感覺,不然她也不會求她辦事,可當年的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像都是預謀好的。

    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救不了顧延霍的阿孃,也救不了容綾。

    “可查到了。”

    顧延霍道:“查到了,但也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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