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您又打翻了將軍的醋罈 >第一百零五章 驚天大祕密
    長公主府的密室,白芷當然記得。爲了偷容綾留給容昭的遺物,顧延霍不得不深入密室,如果不是她到的及時,男人的小命早就交代在那裏了。

    顧延霍一邊回憶一邊皺着眉道:“我有幾件事情一直都想不通。”

    “什麼事。”白芷看他。

    顧延霍道:“其一,容綾給容昭的東西爲何會在長公主手裏,並且看樣子風無漠和柳方正都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其二,那個盒子裏到底裝了什麼,值得長公主如此費心思的藏它。其三...”

    白芷似乎知道了顧延霍想說什麼,接了話茬道:“其三,長公主密室裏的鐵籠,當年鎖的是誰。”

    白芷這話一說完,二人就一齊沉默了,他們手裏目前沒什麼確實下來的證據,大多都是靠半猜半蒙才能把整件事情穿出來,說是自圓其說也不爲過。

    “風無漠的繼位存疑是一定的,當時的太子和二皇子又去哪了呢。”顧延霍皺着眉頭道。

    白芷解答道:“說是當年宮裏不小心走水了,二位殿下的寢宮相近,沒跑出來。而風無漠當時去皇陵拜祭先皇了。所以僥倖躲過一難。”

    “如果沒死呢?”

    “那也只是猜測。”白芷託了託手。

    “那先不說這個。長公主身上的疑點也太多了。她應該做了不少事情,瞞着風無漠,瞞着柳方正。”

    白芷贊同的點點頭,只聽顧延霍繼續道:“據我所知,長公主的生母並非太后。當時太后和一個妃子同時有孕,同時生下了一位公主,但是太后的孩子早年夭折,先皇看不過太后整日鬱鬱寡歡,就把另外一位公主過繼給了太后,正是如今的長公主。”

    “這事不錯。”白芷道,“你覺得太后和長公主是一路的?”

    顧延霍沒點頭也沒搖頭,站在原地正界於一無所知和若有所思之間,白芷沒敢打擾他,便站在一旁靜靜的等着。然而等了許久,男人依舊抱劍而立,沒有說話的意思。

    白芷等的不耐煩,想要從另外的方面推敲一下,道:“西涼那邊...”

    顧延霍眼睛一亮,打斷了白芷的話:“太后是西涼人。”

    白芷也被顧延霍這突兀的一句話砸的有些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才朝男人點點頭:“對,太后是西涼公主,當年先皇無後,又與西涼簽署了停戰協議,承諾在位期間不挑起戰爭。西涼便派了和親公主,意在和大風永結同盟。先皇便這樣立了後。”

    顧延霍看向白芷求證道:“師傅,您有沒有覺得長公主如今長得不像風無漠。”

    白芷笑了笑:“兄妹不像的例子比比皆是,何況風無漠和長公主又不是同一個母妃,不像也是...”

    白芷的話戛然而止,顧延霍挑了挑眉,他覺得白芷應該發現些端倪了。

    白芷猛的擡頭看顧延霍:“你是不是覺得長公主和太后長得很像,尤其眼睛?”

    顧延霍淡淡道:“我倒覺得長公主長得很像鬱王。”

    “這也太...”白芷扯了扯嘴角,“我們是不是知道什麼驚天大祕密了?”

    “我會派人再去西涼打探一番,風無漠繼位的事查不出端倪,但一位公主遠嫁的事情總能有些線索。”顧延霍緩緩道,“如果真的是我們猜測的這樣,那麼太后和長公主就是蛇鼠一窩,當年舊事應該是太后一手主導的。”

    “那我們有道理懷疑當年的遺詔了。”

    顧延霍點頭:“我回來去問問容昭,想辦法把容綾給他的盒子打開。”

    “嗯。”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白芷便再次恢復了往日的跳脫:“對了,你怎麼突然回將軍府了,還是常住?”

    思及原因,顧延霍的臉色不大好,看着白芷那八卦的神情,顧延霍選擇了隱瞞:“所謀之事甚多,顧府不方便。”

    白芷挑了挑眉,七年前所謀之事也不少,也沒見這人自覺的搬離顧府。於是白芷捧着顧延霍的俊臉開始死盯,恨不得能瞧出些什麼,顧延霍被白芷盯得難受,思忖着要不就交代了,還能免於女人的嘮叨。

    顧延霍剛要開口,便聽白芷賊兮兮的道:“你是不是算計什麼呢,爲了娶那小丫頭,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思慮過甚啊。”

    顧延霍道:“師傅料事如神。”

    “...”

    白芷沒再和顧延霍打太極,哼了幾下便去等飯吃了。

    秦舒瑾的手藝一般,這些年白芷經常找不到人,用飯的時候也不曉得按時回府,於是多是府裏僱的廚子在做飯,白芷回來若是餓了便自己找點喫的。是以,秦舒瑾也只會下個面充飢。

    但是顧延霍回來了,秦舒瑾私心想給他弄些好菜,便去天香樓打包了好幾道菜。

    秦舒瑾給白芷和顧延霍斟好了酒後,纔給自己也倒上,捧着酒杯猶豫了一下,才怯怯生生的舉起來,起身朝向顧延霍:“將軍,這杯酒舒瑾想敬您,恭喜將軍此次回來又可以加官進爵了,而且還能久留皇城。不必再受邊疆風吹日曬之苦。”

    “嗯。”

    顧延霍只淡淡的嗯了一聲,沒回話,也沒舉杯去迎。秦舒瑾神色有些難堪,手舉在那裏也不知道該不該放下。

    白芷的手在桌底悄無聲息的放在了顧延霍腰側,重重擰了下,朝男人使了個眼色。

    顧延霍猛的喫痛,竟也沒有悶哼出聲,瞥了白芷一眼,想起她剛剛的囑託,爲了不再受這人的毒手,顧延霍不得不舉起酒杯,朝秦舒瑾道:“你有心了,但是日後不必太拘謹,你不是將軍府的下人,不用如此。”

    說罷男人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秦舒瑾也趕忙舉杯仰頭喝盡了,紅着臉道了句是,才悠悠坐下。

    顧延霍心裏舒了一口氣,女人真是不好應付。猛的他覺得白芷的手又要朝他伸過來,嚇得男人連忙開口:“舒瑾。”

    “將軍?”

    秦舒瑾認認真真的等他吩咐,然而男人不過是爲了躲白芷的手才慌忙開口的,哪有什麼想說的。不過好在,顧延霍的大腦運轉幾塊,只頓了一下,便繼續道:“前幾日容昭辦了席子,你也去了。”

    秦舒瑾點點頭:“當時將軍還沒回來,容昭給將軍府遞了帖子,白姨說不好直接回絕的,起碼也要備份薄禮送過去。所以舒瑾便和白姨過去一起送禮了。”

    顧延霍夾了口菜送進嘴裏,他這些日子總覺得食慾不佳,這天香樓的珍饈,抿進嘴裏,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容昭怎麼樣?”顧延霍問道。

    秦舒瑾道:“容昭這些年都是在荊州,回皇城的時間和您也差不多是前後腳,舒瑾也不太清楚容昭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不過官家對容昭很是賞識,還封了郡王。”

    賞識他當然知道,而且容昭這小子被賞識的快飄了。居然還敢和他說要公平競爭顧予笙,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真當他是死的了。不過他現在回了皇城,很多事情肯定不會容着容昭做的。

    不給他使點絆子,容昭就要當他活閻王的稱號是白叫得了。

    秦舒瑾看着顧延霍的拿張俊臉有些陰沉,以爲是自己說錯了話,可一時又不知道自己說錯哪裏了,便道:“將軍,可是舒瑾說錯話了?若是將軍想知道容昭的事情,舒瑾這就派人去探一下,還是將軍府不宜和容昭接觸過多,舒瑾以後都會注意。”

    白芷恨鐵不成鋼似的搖了搖頭,猛踩了一下顧延霍的腳:“他肯定是在想別的事了。”

    顧延霍回過神嗯了一聲:“旁邊的鋪子怎麼樣?”

    秦舒瑾回道:“好是好,只是沒什麼人。”

    不曾想,轉過天來,秦舒瑾便迎來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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