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您又打翻了將軍的醋罈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得到線索
    “姑娘可認識顧彥霖?”上官雲陽沒再自己瞎琢磨,而是直接開口問道。這麼多事都已經問了,那左右也不差這一件。

    何翠花像是在回憶,想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印象,長什麼樣子啊?”

    容昭和上官雲陽一時也被問住了,長什麼樣子,這...顧家兄妹也沒和他們說過啊。找了這麼久的人,連人傢什麼模樣都還不曉得了,就算見到也不認得吧。

    其實這也不怪顧予笙,顧彥霖被顧老太君掃地出門的時候,顧予笙還沒出生呢,自然不認得這人長什麼樣子。而那個時候的顧延霍,也沒年長几歲,整日和白芷混跡在沙場,對於顧彥霖也沒什麼印象。

    這就難倒了出來尋人的二位。容昭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我也不大好形容,不過應該氣質出塵,模樣也不算太差。”

    容昭沒見過顧彥霖,但是顧承和顧瑾他倒是見過,二人雖然不是同一個娘生的,但是應該都隨了老侯爺,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水的俊俏模樣,還帶着點出身侯府的矜貴高雅。所以顧彥霖身爲侯府之子,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吧。

    何翠花又想了想,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想起來了,你們是不是說顧老三啊,個子高高,但是看上去文文弱弱還挺風流那個,這兒,這眼角還帶了顆淚痣?”

    淚痣不淚痣的,他們也不清楚。

    二人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力水平和查案素質了,找的人長什麼樣都不清楚,還一問三不知,是怎麼有膽量擔了這尋人的任務的。

    見二人還是一臉的懵,何翠花又道:“他內人,是不是...啊對,是不是姓柳。長得挺俊俏,瓜子臉柳葉眉,挺風情的,別看歲數大,風韻猶存着呢!”

    容昭亮了亮眼睛,連忙點頭:“對對對,就是他們。姑娘可認識?也是你們東苑的人?”

    何翠花搖了搖頭,呵呵笑了幾聲道:“哪能是我們東苑的人啊。那顧老三估摸着是哪家的落魄公子。算算時間...應該是十年前過來的吧,帶着妻子柳氏,拿了一大筆和海大富做交易,後來就成了海豐莊的大佃戶。他不喜歡別人稱他全名,只說自己在家中排行第三,讓我門叫他顧三就行。再後來人們和他混熟了,就有了顧老三這個稱呼。你剛纔驀的跟我說他的本名,我倒一時沒能想起來。”

    “顧彥霖是西苑的人?”上官雲陽問道。

    “那可不,人家那地位我們哪能比,那可是大佃戶。哪像我們這些日子都快過不下去的。”

    容昭問:“那顧彥霖也跟着西苑那些佃戶一起壓榨搜刮你們麼?”

    何翠花嗐了一聲道:“那倒沒有,這顧老三其實是個心地不錯的人老實人,偶爾還會過來幫着我們乾乾活。我們這幾家和他雖然算不上熟識,但是偶爾也會搭上幾句話。”

    農婦似乎是從兩個男人的層層逼問中察覺了什麼,猶豫着問道:“你們是不是特地爲了這顧老三來的,他也遇害了?”

    俗話說,能夠最快獲得一個人信任的方法就是和她推心置腹,於是容昭也沒瞞着,很是真誠的說道:“的確。事出之因是,柳氏將此事告到了皇城,官家才下了命令要查案。所以還希望姑娘能配合一下,我們也好儘早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各位一個公道。”

    何翠花道:“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

    容昭陷入沉默,這麼些東西就算是農婦直白的告訴他了,他也什麼都推斷不出來,線索過於零散了,東一片西一片的,短時間湊在一起,還要從中,接下來搜尋哪裏的信息,實在過於難了。

    唯一明顯的疑點,便是,官府來人擡走的箱子。裏面到底裝了什麼。而且官府來人的時間,是在佃戶們失蹤幾天之後,當真是巧合麼?

    上官雲陽咬掉手指上的死皮,安靜的宛如陷入了思想世界。但是男人卻突然回過神來問道:“你說男人們曾約好一起去討公道?顧彥霖去了嗎?”

    何翠花大大咧咧的道:“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他去不去我們怎麼知道,你也看見了,這西苑和東苑離的可挺遠了。”

    上官雲陽鍥而不捨的繼續問:“那後來男人們一同上山的時候,顧彥霖知不知道,有沒有跟着一同去。”

    “有沒有一同去我不太清楚。”何翠花道:“但是我能保證,顧老三肯定是知道的。他還勸過我丈夫暫時先不要動呢。說沒必要爲了一點銀錢,犯這麼大險。當時,如果聽了這句勸,不去上山,或許還能抱住一命。”

    上官雲陽和容昭對視一眼,這顧彥霖果然有古怪,他肯定比一般佃戶知道的要多,否則也不會這麼勸說。說不定真的是窺得了海大富的祕密。

    上官雲陽朝容昭使了個眼神,容昭接收到信號後,笑眯眯的朝何翠花道:“那我們也瞭解的差不多了,便不再繼續打擾姑娘您了。此次還多謝姑娘能夠如實相告,幫了我們不少忙。”

    何翠花又變的扭捏起來,一點點的靠近容昭:“公子說的哪裏話,能幫到你們,是小女子的榮幸,不如...”

    容昭見鬼似的連忙起身,怕她再說出什麼以身相許的話,便趕緊抱拳躬身的作了一揖,逃也似的拉着上官雲陽離開了。

    上官雲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原來容小公子也有行動如此迅速的時候,果真是可塑之才。

    容昭喘了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纔開口問道:“現在怎麼辦。線索過於凌亂,就這樣硬推,我們什麼都查不到。”

    上官雲陽也有同感,附和道:“的確太過散亂了。唯一的兩個疑點就是那個箱子,和顧彥霖此人本身到底知道些什麼。”

    “那個箱子是疑點沒錯,可是怎麼查?”容昭大膽的猜測道,“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此次的事,海大富肯定和官府有勾結,說不定那個箱子裏裝的就是屍體呢。可到頭來都是猜測,我們要怎麼具體的去查?”

    兩個人突然有一瞬間的沉默。的確沒有辦法查。這官府的人來擡箱子,既然何翠花都能看見了,那應該就不只何翠花一人能看見了。如此光明正大之事,想必也沒什麼貓膩。但繼續追溯到往箱子裏放東西,就不太好詢問了。

    但是...

    上官雲陽道:“箱子的事情,不如我們先放一下。剛剛那個農婦說,男人曾經們一起上過山。不如我們先去搜搜山。雖然不知道顧彥霖有沒有跟去,但現在這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容昭點點頭,表示贊同。於是二人又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海豐莊相鄰的山腳下。

    這山坐落於南平的南邊,和海豐莊離的極近,步行一個時辰便也能走到了。的確是平日裏開小竈的好來源。

    容昭突然開口道:“男人們上山是受了海大富的誘惑。你說那個時候海大富在想些什麼,他肯定已經事先預謨好了要讓這些人有來無回的。是什讓他做了這個決定,讓莊子裏的老實人去死。”

    “逃避賦稅。”上官雲陽斬釘截鐵道。

    “可是,這些人不在佃戶名冊上,也不需要算進賦稅裏,海大富爲什麼還像要他們命。”

    上官雲陽皺了皺眉道:“他大概是想找人替了這些人吧,中間肯定是有利益環在的,只是我們還不知道。先在山裏搜一圈吧,可能會花不少時間,但是說不定能找到些什麼蛛絲馬跡。”

    容昭看着上官雲陽點點頭,隨後兩個人便在山裏進行了搜尋,當然容昭也沒忘記自己的任務,死死的盯住了上官雲陽。

    他肯定知道什麼了,也肯定會將事情進度遞給徐朗。所以他得盯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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