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您又打翻了將軍的醋罈 >第二百二十九章 是中毒了
    圍獵場上出現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只是有些說不上爲什麼的違和。俊男美女的組合誰不愛看,只是…

    顧予笙站在中間,顧延霍在左,容昭在右,宛如哼哈二將似的將人圍了起來。顧予笙隱約聯想到了之前在南平客棧的時候,這兩個人也是這麼一副姿態把自己圍住了。

    “太子殿下不如先行一步。”顧延霍語氣略冷的將問話改成了陳述,聽的容昭一噎,剛要反駁便聽顧延霍繼續道,“太子妃殿下可是還在等着您。”

    容昭下意識的看向顧予笙,小姑娘也正眨巴着眼睛看向他,那意思彷彿是,既然如此你便快些去吧。容昭只覺得自己喉嚨裏哽了一口老血,吐出來不是,咽回去也不是。

    時隔三年,她是真的釋懷了,但是自己卻始終沒能走出來。

    容昭瞪了一眼顧延霍,沒再說什麼,便駕着馬離開了。

    官家和太后是最晚出場的,兩個人在宮人的攙扶下落座後,風無漠講了幾句客套話,圍獵便算正式開始了。

    顧延霍往前欲走,顧予笙卻沒有動彈,而是留在原地,一雙眼宛如牛皮糖一樣黏在了風無漠身上,上上下下反反覆覆的將人打量了個遍。

    風無漠今日臉色不是很好,臉頰處紅潤中帶了絲蒼白,就連那絲紅潤似乎都不是很正常。男人的眼窩也深深陷了下去,眼底更是青黑一片,脣色也不是紅潤,而是略微發紫。

    總之風無漠的氣色極其之差,就連身邊的年老七十的太后都比風無漠氣色好看些。

    顧予笙自言自語的小聲嘟囔了一句,便勒了繮繩調轉了馬頭,打算往風無漠的方向去。

    顧延霍眼疾手快,幾乎是同時便也勒了繮繩,讓馬身一橫,擋住了小姑娘的去路。

    顧予笙一愣,顧延霍平日不開玩笑,他擋住她一定也是有原因的:“將軍,這是何意。”

    顧延霍往風無漠的方向撇了撇,湊巧趕上風無漠正捂着胸口咳了兩聲,身邊的太后更是一臉的擔憂。顧予笙沒理會顧延霍,靜下心來聽一會兒。

    風無漠這咳嗽聲,明顯不太對,胸腔有發悶的感覺,呼吸聲也十分沉重。

    顧延霍的馬兒跺了跺蹄子,顧予笙才反應過來看向男人,男人神色平靜,置若罔聞道:“這些事,你不要參與。”

    顧予笙一驚,心裏彷彿有千斤重的石頭突然砸了下來,讓她喘不過氣。

    顧延霍這話的意思分明是,這事他知道,但是卻不讓她管,換句話說,這些是不是顧延霍做的?

    顧予笙壓低了聲音道:“風無漠這幅樣子,明顯是中毒了,還是慢性毒。繼續下去,必死無疑。”

    顧延霍淡淡的嗯了一聲,像是並沒有往心裏去,卻把顧予笙嚇了個半死,有什麼比默認更可怕的事情呢。顧予笙回頭看了一眼風無漠,她敢發誓,自己學醫這麼多年,她絕對不會判斷錯。

    顧予笙深吸一口氣,駕着身下的馬往圍獵的密林了走了走,直到身邊都變成了茂密的樹林,再也看不見風無漠和太后的身影才勒馬停了下來,顧延霍緊跟其後,停在了顧予笙的身後。

    小姑娘壓低了聲音,朝顧延霍道:“顧延霍,你知不知道,給官家下毒,一旦被發現就是掉腦袋的大罪,被誅九族都不爲過。”

    “誅九族?”男人挑了挑眉,滿不在意的說道,“我可沒什麼九族讓他誅了。”

    顧予笙以爲自己是觸到了顧延霍的傷心事,一時有些沉默,但是男人卻摸了摸她的頭髮無所謂的道:“我知道,讓你憂心了。”

    對於顧延霍難得的勉強算是認錯的態度,顧予笙還是覺得自己被氣的不輕:“你知道,你還敢動手?風無漠真的中毒了?”

    顧延霍嘆了口氣,如果自己今天不和小姑娘說清楚,她可能不會放過自己:“風無漠是真的中毒了,慢性毒。”

    “你動的手?”

    “不是我。”顧延霍搖了搖頭,解釋道,“是秦舒瑾做的。”

    聞言,顧予笙更是一愣,秦舒瑾做的?秦舒瑾對官家的惡意什麼時候這麼大了?或者說,秦舒瑾是因爲顧延霍纔想對官家下手,會不會是顧延霍吩咐的,那這被查出來也是幕後主使那種啊,同樣也是重罪啊。

    顧延霍似乎是看出了小丫頭心裏想的那些亂七八槽的東西,趕忙道:“別瞎想,也不是我指使的。”

    “啊?”顧予笙一臉懵的問道,“不是你指使的?那是容昭?阿昭也是瘋了吧,這種事也…”

    顧延霍往顧予笙的方向靠了靠,大掌放在顧予笙頭頂按了按,無奈的道:“也不是容昭,秦舒瑾如今是西涼的和親公主,她要做什麼都是西涼主使的,與我們無關。如果硬要扯關係,只能說,我們知道卻視而不見罷了。”

    他們只是在暗中推波助瀾罷了,到時候就算被風無漠發現了,他也沒辦法把氣撒在他們身上,只能去找西涼算賬,而風無漠想找西涼算賬的話,不經過顧延霍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來,他還是要求着他。

    “你們想風無漠去死嗎?”顧予笙低聲問道。

    她縱觀這幾年風無漠在位的期間,雖然沒有什麼突出貢獻,但是也沒有什麼重大的事件發生,罪不至死吧。

    顧延霍道:“風無漠不至於死,只是叫他喫喫苦頭罷了。江谷主快要回來了。”

    顧予笙覺得自己聽的越發雲裏霧裏,想了半天只好問道:“跟當年舊事有關?”

    男人點點頭,解釋道:“當年的事,風無漠不知道,他是被太后一手推上如今的位置的。想要翻當年的案子,只有等太后和西涼露出馬腳纔行。西涼如今已經動手害風無漠了,我們要做的就是等着太后反擊,然後把這件事情攪渾。”

    顧予笙消化了一下顧延霍的話,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選了個問題問道:“那跟我師傅有什麼關係。”

    “風無漠要活着,但是西涼的毒,恐怕和蠱有關,尋常人家怕是解不了。”

    “解蠱?”

    顧予笙突然問道:“十年前的那場瘟疫,是不是我師傅?”

    顧延霍點頭:“江谷主欠了徐朗的人情,所以送了他蠱毒和解藥。”

    顧予笙感慨,這局,一環扣一環,可真是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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