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您又打翻了將軍的醋罈 >第二百三十八章 聞到了其他味道
    秦舒瑾拿了把裁縫用的剪刀,朝着顧予笙的袖子便要剪,顧予笙看着那反寒光的剪刀,腦子一頓,便趕忙阻止道:“舒瑾姐姐,我覺得我們可以有話好好說,不必動刀。”

    秦舒瑾一臉黑線:“大庭廣衆之下,我還能公然行兇麼?”

    顧予笙這才放心的鬆開自己蓋在秦舒瑾手上的完好的爪子。秦舒瑾說的自然是實話,容昭和顧延霍和她們就隔了個屏障,旁邊還站了個肖婉君,她總不能一剪子刺過去吧。

    她還不想和顧予笙同歸於盡。

    秦舒瑾低着頭,萬分仔細的將和顧予笙胳臂處的血肉粘連在一起的衣裳剪開,冰涼的觸感劃過傷口,除了疼之外還有一絲不受控制的戰慄感。秦舒瑾手裏的動作停滯了一下,輕聲勸到:“你能不動嗎?我若傷到你可不是我本意,別去告狀。”

    顧予笙身上的這身衣裳造價不菲,她自己都捨不得穿幾次,借給顧予笙不算,現在還得自己親手剪了。這丫頭還不肯配合。

    顧予笙也有些無奈道:“我沒不配合,這是生理反應。”

    於是,秦舒瑾嘆了口氣,繼續手下的動作,顧予笙似乎也適應了,沒再亂動。秦舒瑾剪完了衣裳,便吩咐了宮人去端盆清水來。宮人路過顧延霍的身邊時,男人冷冷的囑咐道:“要溫水。”

    顧予笙、秦舒瑾:“……”

    姑娘們都沒這麼矯情,肖婉君看了顧延霍一眼,似有不甘心,卻也沒說什麼。

    秦舒瑾浸溼了帕子,擦拭着顧予笙胳膊上的傷口,血水換了好幾盆,才把傷口處的血跡處理乾淨。秦舒瑾朝外面支會了一聲,幾個男人便迫不及待的擠了進來。

    容昭搶先一步握住顧予笙完好的那隻手:“阿笙,你怎麼樣,還疼不疼?”

    顧延霍冷哼一聲,見自己擠不過去,便乾脆讓了路,把太醫院的張太醫讓了進來,指了指顧予笙道:“還勞煩張太醫給瞧一瞧了。太醫務必好好瞧,最好不要留下疤。”

    於是張太醫心顫顫的道:“殿下,您先容臣看一眼五姑娘的傷勢。”

    容昭不得不不情願的在顧予笙的白眼下放開了小姑娘的手,退到一邊。張太醫連手都不敢伸,只敢隔着一段距離觀察着顧予笙的傷口,許久後才道:“五姑娘雖然看上去傷的嚴重,但是傷不及骨頭沒什麼大礙,上些藥便能好了。”

    自己的傷,自己最清楚,只不過是傷了一隻手,自己不好處理,不然哪裏輪得到這兩個男人瞎忙活。顧予笙白着臉朝張太醫笑笑,道:“多謝張太醫了。”

    張太醫哪敢承顧予笙的謝,連忙低下頭從自己的藥箱裏不停的拿傷藥出來,嘴裏也不忘碎碎叨叨的囑咐道:“五姑娘的胳膊近幾日最好不要動彈,也不要碰水,容易發炎,只要不發炎,養個個把月便就好了。”

    容昭趕忙問道:“會留疤嗎?”

    張太醫道:“這……臣不敢保證……”

    “要你何用?”顧延霍冷着眉眼朝人說道。

    顧予笙趕忙把話接過來:“辛苦張太醫跑一趟了,喜兒,你趕緊送送張太醫。”

    顧予笙要放的人,顧延霍和容昭自是不敢在爲難。直到老太醫顫顫巍巍的被扶出去之後,容昭才問道:“你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剛剛看到了,傷的挺重的。”

    秦舒瑾沒用人指使,便拿着藥膏給顧予笙上藥了。在顧延霍面前,只有討好顧予笙,才能讓男人看自己一眼。事實也如秦舒瑾所想,但是顧延霍真的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調轉了視線。

    肖婉君站在一旁,有些愧疚的跪了下去:“是我兄長的寵物四喜,不小心傷到了顧五姑娘。此事是我肖家的錯,太子殿下和顧將軍若想責罰,肖家絕無二話。”

    “你們兩個夠了啊,兩個大男人還要跟個小畜生計較了?再說了,也是我非要去摸四喜的,跟肖姑娘和肖公子無關。”顧予笙對着顧延霍和容昭一頓數落,見二人妥協後才又拿了被剪下來的袖口,可惜的道,“就是可惜這件衣裳了……明明…”

    顧延霍見顧予笙愣住,連忙上前問道:“怎麼了?”

    顧予笙沒有回話,而是用方便的那隻手拿過那被剪成半拉的袖子,湊到鼻子下聞了許久,除了濃重的血腥味,似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味道。小姑娘將那半截袖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小手在上面來回摸索着什麼。

    容昭見顧予笙這副樣子也納悶的問道:“怎麼了?這衣裳有什麼不對?”

    顧予笙解釋道:“我好像聞見了其他的味道。”

    語罷,顧予笙又在自己衣裳的裙襬出摸索起來,許久才撿了顆棕黑色的顆粒出來,顧予笙將顆粒放到鼻尖下聞了聞,又舉到陽光下看了看。秦舒瑾湊過去一看,便也覺得心驚……

    怎麼回,徐朗給她的東西,她明明抹在了顧予笙原本的衣裳上,這衣裳她明明沒有下手。

    顧予笙舉着顆粒朝二人解釋道:“找到原因了。”

    容昭沒等顧予笙解釋,便面色不善的看向秦舒瑾,陰沉着聲音道:“我說過,別再搞小動作,藏起你的小心思,才能活得長久。”

    秦舒瑾也不顧在場的肖婉君了趕忙爭辯道:“不是我,顧予笙掉水的時候,我也掉水了啊。我哪有機會動手,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這衣裳也是你吩咐人去取的。”

    顧延霍沒理會爭辯的二人,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犬類發情時留下的分泌物。一般人是聞不到的,就算聞到也沒有什麼事情。但是犬類不一樣,犬類會對這個味道分外的敏感,它們會很喜歡這個味道。”顧予笙道,“這大概也是爲什麼四喜會突然朝我撲過來的原因。”

    顧延霍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問道:“你換完這身衣裳,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人近你的身?”

    顧予笙搖了搖頭,她整個席子,和所有人都保持着禮貌的距離,根本沒有人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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