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您又打翻了將軍的醋罈 >第二百六十章 九個還是千軍萬馬
    幾個人都是一愣,圍着蜷成蝦的黑衣人一時都沒想起要說什麼,直到容昭又咂了幾碗涼茶下去,手腳回覆力氣能坐起來給自己披件外裳時,才勉強不那麼尷尬。

    容昭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都在這裏,我剛剛中了蒙汗藥?”

    “應該是蒙汗藥的一種吧,戳破了紙窗戶吹進來的,處於睡眠中的人一般也發現不了,轉過天來稍微有些異樣也只當是這一宿睡得不好。”顧予笙解釋道。

    “那你怎麼樣?哪裏不舒服麼?”

    得知事情原委的容昭還是下意識的選擇先來關心顧予笙,而不是質問一下那黑衣男子半夜潛入他的宮殿還下藥迷暈他到底是因爲什麼。

    顧予笙一時有些感動,笑道:“我今晚失眠了,一直睡不着,聞見迷藥味的時候就下意識屏住呼吸還紮了保持清醒的穴位了,倒是影響不深。”

    容昭卻是眼尖的發現顧予笙胳膊上的傷口,急得整個人都站了起來,將顧予笙的胳膊拉到眼前,質問道:“那這傷口又是怎麼回事,傷的不輕,還疼…”

    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液顏色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鮮紅色,不得不說,江三離給的藥當真是解毒聖藥。顧予笙打斷了容昭的問話道,“不疼了。剛剛爲了攔住這人,所以就打了一架,不是什麼大傷,回去包紮一下就好。”

    一爭一奪之間,小風將顧予笙撕裂的衣物略微帶了起來,容昭一眼便看到了在那道新傷之上,還橫着幾條疤痕。之前應該是結過痂的,如今痂已經脫落了,露出新長的紅肉出來,不怎麼好看,以後估計還會留疤。

    是之前被肖家那匹小畜生抓過的痕跡,單是回想一下,容昭都覺得那時候顧予笙應該挺疼的,疼的小臉煞白,話都說不利索。

    不知道爲什麼,容昭又聯想到了很多年前在回皇城路上那間破廟裏顧予笙受傷的樣子,橫亙了整張背的傷口,皮肉外翻,血水粘着衣裳分都分不開,他處理傷口的時候,手都是抖得,不敢碰,怕人喊疼。後來碰了下,又怕人連疼都不喊。

    “阿昭?你想什麼呢?”顧予笙的手在容昭面前揮了幾下,順利把人的意識從別處拽了回來。

    容昭道:“沒想什麼,你以後遇事要知道呼救,別自己頭腦一熱就衝了。”

    顧予笙點點頭,這隻狐狸是被顧延霍傳染了麼,這話之前倒是常聽顧延霍講。只不過,最近那男人卻好像對她放寬了要求,由着她瞎折騰不說,還捨不得罵她。每次看顧延霍喫癟的樣子,總覺得他下一刻要咬自己的舌頭了。

    容昭再看向黑衣人的時候眼神突然便的凌厲起來,彷彿是下一秒就想把眼前這人五馬分屍再剁碎了喂狗,卻又不得不剋制的收斂自己的脾氣,問道:“誰派你來的,來幹什麼,你的目標是誰。”

    深夜下藥潛進來,不是謀財就是害命,他可不覺得謀財至於謀到皇宮來,而且宮裏大大小小的宮殿那麼多,怎麼就偏偏選中了凌霄殿。直接摸去一個妃子的宮殿,金銀珠寶拿都拿不走,或者摸去國庫,下半輩子,不,下輩子都能頤養天年了。

    摸進凌霄殿,卻也沒在幾個偏殿動手。

    黑衣人的表情還是很痛苦,他長呼了一口氣,捂着心臟的位置依舊恨不得縮成團,但還是討價還價道:“你們這樣…這樣審我,我什麼都說不出來。我太…疼了,腦子…不清楚。先把毒給我…解了!”

    容昭倒想讓他疼死,但是這一撥刺客接了信號就跑了個沒影,跟泥鰍似的,像是鑽進泥裏來了個土遁。

    顧予笙看了江三離一眼,江三離哼了一聲:“你最好別耍花招,你們擅長用毒,江某我也擅長的很,不介意和你們切磋切磋,就是怕你這瘦弱的身板子受不住!”

    顧予笙從剛剛江三離給她的小藥瓶裏倒了顆藥丸塞到了黑衣人的嘴裏:“暫時抑制毒發的,你如果不老實,也別想拿着解藥。”

    男人縮着身子又等了一會兒藥效發揮,才慢慢舒展了身體,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顧予笙問道:“你是西涼人?誰派你來的。”

    雖然知道答案,但是顧予笙還是問了一句,也算是試探。

    “是,涼王派我來的。”黑衣人回答完問題,又不依不饒的嘴欠加了一句,“不得不說,大風的皇宮真是漏洞百出,我們很輕鬆就溜了進來。”

    “我們?多少個人?”鄭成問道。

    “九個人。”黑衣人大大方方的回道,“摸進殿裏的三個,還有在各處接應的。不過你們這羣廢物,應該也找不到。”

    顧予笙一鞭子甩在黑衣人的胸上,力度恰好在讓他疼卻也不至於再疼暈過去上:“嘴給身子惹禍。你們有什麼目的?”

    “還能什麼目的。”黑衣人笑了笑,“殺人滅口唄。”

    “殺人滅口?”

    “這裏有人不聽話了,留下去容易出事,所以來處理一下。”

    黑衣人的話音一落就見衆人紛紛把視線對準了秦舒瑾。容昭,顧予笙和江三離是因爲知道事情始末,而鄭成則是覺得,這一殿的人,唯一能談的上背叛的人,只有從西涼嫁到大風的這位太子妃殿下了。

    顧予笙想了想,大致和自己推斷的不錯。但是有一點她有些疑問,按黑衣男子所說,他們這次行動的九人之多,總不能是憑空冒出來的,他們藏在哪?不僅躲過了御林軍,甚至還躲過了太后的人?

    顧予笙問道:“你們是躲在什麼地方麼?”

    黑衣人被繩子綁了起來,但還是以一個極其變扭的姿勢擡起頭看着顧予笙,笑道:“無可奉告!”

    江三離從背後喘了人一腳,那人便又姿勢不雅的趴在了地上。

    顧予笙的小腦袋瓜幾乎是在光速的思考,想了許久才又問了一句:“你們到底有多少人?只有九個,還是…”

    還是千軍萬馬?

    江三離見人極其不配合,暴脾氣瞬間就被激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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