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您又打翻了將軍的醋罈 >第三百零五章 抓住叛徒了
    最後顧予笙的起牀氣還是被莫名的捏滅了,肖婉君那張臉實在無害,初時湊到自己眼前,的確還是有些心煩的,可最後還是因着不好把脾氣撒到不熟的人身上,被顧予笙硬生生忍住了。

    小姑娘利索的自己穿上衣裳,又扯了個斗篷披上,才向帳篷外的二人招了招手。

    容昭一步踏進來,極有目的的朝着顧予笙走過去,給小姑娘的斗篷繫了個好看的蝴蝶結,才笑道:“沒在凌霄殿多休息個一時三刻的,到了這軍營裏你倒是睡了個懶覺。”

    顧予笙努努嘴懶得理這人,看向程韻:“阿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四更天左右。”程韻答道:“沒回來多久,肖大人那邊也一切安好,正在去鹽城的路上,肖統領可以帶兵和肖大人在鹽城會軍。”

    顧予笙頷首,又問道:“那軍中可有動靜?”

    她指的是那個真叛徒。

    肖婉君搖了搖頭:“手下的副將並未來報,應當是還沒動靜。那叛徒恐是警惕心太大,還沒敢在軍營裏動手,恐怕要等真上了路纔敢有所動作。”

    程韻也附和道:“我回來後守在帳外,暫且也沒見有人動手。”

    聞言,顧予笙卻皺起了眉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誰:“這不應該呀,爲什麼要等上了路才動手呢。”

    容昭等着她繼續,顧予笙緩緩道:“若是我,絕不會上路了才動手。行軍時,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只要不落隊,自己左右前後四方都有人,要動什麼手腳都容易被人看在眼裏,如果落隊的話,也會被人詢問緣由,並不是什麼好時機。相反,在軍中則容易下手多了,昨夜軍中又被准許喝酒,人喝了酒總有幾分神志不清,此時下手應是最好。”

    顧予笙的話落下,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卻也久久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肖婉君看了眼帳外的天色,朝顧予笙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是不是應該上路了。”

    顧予笙剛要應,便像是靈臺一清,瞬間想明白了許多,道:“我知道爲什麼了。”

    容昭、肖婉君、程韻:“爲什麼?”

    比起入夜之後,眼下的時間明顯更加適合動手。

    那真叛徒不是傻,而是聰明,警惕心也重。他怕昨日夜裏那一出鬧劇是他們演出來的戲,專門爲了給他看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昨晚一定是他們加重監視的時候,他一旦動手,肯定會被抓個正着,所以他昨夜絕對不能動手。

    行軍時動手明顯也不是個好的選擇,所以還有什麼比現在更好的時機呢。

    顧予笙朝肖婉君道:“麻煩肖統領先去點兵吧,但是務必讓你手下副將盯住軍營各處,一定不能錯過任何一處,那人一定會趁現在動手。”

    肖婉君點頭,雷厲風行的轉身就走,顧予笙又吩咐程韻道:“阿韻,你去幫肖統領一把,把那人給我逮住了,要活的。”

    她還想從他嘴裏套出些有用的消息來。

    二人走後沒多久,便聽見了一聲悠長響亮的號角聲,隨後是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以及身上鐵甲相撞發出的空靈響聲。巡防營的士兵的確像是往日沒有怎麼經過訓練的,集合的速度慢不說,還集體有些手忙腳亂的意味,一個兩個的都拖拉的很。

    如此一來,誰是不小心落隊的,誰是刻意的,到真有些分辨不清了。

    容昭問道:“阿笙,你爲何覺得他會挑這個時候動手?”

    顧予笙笑着把自己心裏的決斷通通竹筒倒豆子似的倒給了容昭,末了還像是自我鼓氣似的道:“你看巡防營這羣公子哥的作風,像是散漫慣了,正好給那人做障眼法。如果我們像是一開始判斷的那樣,覺得他會在路上動手,那麼如今我們一定會疏於防範,極有可能叫他再一次從我們眼皮子下逃出去。不過索性,嘿嘿嘿。”

    顧予笙這兩天似乎心情極好,既是套出了長公主早出晚歸的去處,又是摸清了這真叛徒的心路歷程,估計這次抓叛徒的活,有了程韻在,也能手到擒來。

    一切都在往着好的方向發展,所以這小丫頭比往日都活潑了幾分。

    顧予笙和容昭支着下巴在帳中等了沒多久,程韻便扛着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走了過來,程韻把手裏被綁成糉子似的人粗魯的扔在地上,肖婉君的副將也緊隨其後,手裏抓着一隻被捏住翅膀的鴿子。

    副將把那鴿子遞到容昭手裏,容昭便從鴿子腳上的竹筒裏拿出紙條,顧予笙也湊頭去看,果然是官家想禪位給容昭的消息。

    容昭把那還撲騰的鴿子和紙條全都塞給顧予笙,小姑娘哼了一聲,不怎麼情願的把紙條按着原有的摺痕疊好,放回鴿子腳上的小竹筒裏。快步走出帳外,摸了摸那鴿子的頭,便撒手將鴿子放了。

    那副將有些錯愕:“五姑娘,這…這就放了?”

    顧予笙笑了笑,沒回答這人的問題。其中涉及頗廣,她不敢和外人說的太多,即使說了,估計別人也不會信。

    容昭則問道:“將士們都集結完畢了?”

    副將點點頭,很是恭敬的抱拳躬身:“是的殿下。”

    他原本對容昭的態度,是和那羣將士一樣的,爲了一個皇位纔不得不來軍營,能是什麼爲國爲民的好皇子,何況容昭本人也不爭不搶,和當初的風楚軒到也能平分秋色了。

    但是經過這抓叛徒一事,他再也不敢小看眼前的人了,一環扣一環,把所有人的人心都玩弄在手裏,這位太子殿下鋪了一個局,叫那要抓的魚,直直的咬了自己的鉤。

    連帶的,他身邊那位侯府嫡女也遠不止現在看上去這樣無害,兩個人真的是,臭味相投?

    容昭道:“本宮這裏,左右已經無事了,勞煩軍營裏各位弟兄配合一番了。既然兄弟們集結完畢了,那便請肖統領領兵去鹽城吧,肖大人也已經等在那裏了。待本宮回了皇城,定會就此事,給肖統領肖大人**行賞。”

    副將:“那昨日的營長…”

    “放了吧。”容昭的表情可以稱得上溫文,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有些膽戰心驚,“待回了皇城再論他的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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