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紈絝世子妃 >第228章 看戲給錢(2)
    雲淺月脣瓣剛貼上容景耳朵,被這一聲驚呼和巨響弄得一嚇,回頭看向門口。

    容景本來閉着的眼睛睜開,擡起眼皮,也向門口看去。

    只見門口一片杯盤狼藉,飯菜湯羹雞鴨魚肉青菜點心灑了一地。將整個門口都堆滿了。而門口立着一個人,正是剛剛那個掌櫃的,顯然那聲驚呼也是從他口中喊出。此時那掌櫃的正一副見鬼了的驚嚇表情看着被雲淺月壓在身下的容景。呆怔怔,木麻麻的,顯然魂飛天外了。

    雲淺月皺了皺眉,爲這壞她好事兒的老頭極其不滿,沒有半絲被撞見的羞愧,怒道:“喊什麼喊?吵什麼吵?端個飯菜也能大呼小叫?將你們老闆叫來!我要投訴!”

    她此時已經忘了這裏是古代,沒有投訴一說。顯然被氣夠嗆。

    那掌櫃的彷彿沒聽見雲淺月說什麼,依然一副驚駭莫名的樣。

    “我看這個破地方該關門了!都什麼人啊這是?一頓飯也沒得喫。喂,你說是不?”雲淺月問身下的容景,對這裏的人極其不滿,客人沒見過大天也就罷了,主人每日迎來送往,客無虛席,什麼人沒見過?什麼場面沒見過?居然也是這副沒見過大天的樣子,若她是老闆,早該辭了這些人了!天塌下來也得頂着,大驚小怪什麼?

    “是!”容景點頭附和,深以爲然。

    容景話落,門外的那人瞬間驚醒,一張老臉慘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世……世子恕罪……淺月小……小姐恕罪……”

    “嗯?”雲淺月看着掌櫃的,見他也不嫌棄地上的狼藉就跪在地上求饒。微微蹙眉。古代這動不動就跪的行爲實在不好。

    “世子恕罪,小老兒無心撞見……撞見……”那老頭語不成句,惶恐莫名。

    “下去吧!再重新擺來一桌。否則有些人就要餓死了,沒見着等不及都要喫人了嗎?”容景平靜地看着掌櫃的,慢悠悠地道。

    “是,小老兒這就去……”那老頭立即從地上起來,連滾帶爬地跑了下去。

    “你是這裏的老闆?”雲淺月想着若是一般人,這掌櫃的也沒必要這麼怕纔是。她想起早先進來的一舉一動,感覺這老頭對容景恭敬卑微得過了頭了。

    “不是!”容景搖頭,很是乾脆否決。

    雲淺月打量他,見他不像說謊。嗤了一聲,嘲笑道:“看看,人人見了你都像是見了鬼似的。你說你這天聖第一奇才當得也忒窩囊了吧?你不是被人人敬仰嗎?怎麼如今人人都避你如蛇蠍?”

    “那是因爲我身邊有你啊!”容景無奈一嘆,給雲淺月解惑。

    雲淺月臉一沉,看着容景無奈的神色,森森然地張了張嘴,明明惡狠狠的表情,語氣卻是輕柔得膩死人,“你說我們要不要繼續?這回該沒人來打擾我們了吧?”

    容景保持沉默。

    “你說是咬你左耳朵呢?還是右耳朵呢?”雲淺月在容景面色吹了一口氣,又問。

    容景身子一僵,依然沉默。

    “嗯?說啊?哪邊?”雲淺月問。

    “左邊吧!左邊的離你近些,你不用費力就能咬住。”容景好心給出建議。

    “好,那就左邊!”雲淺月湊近他的臉,脣瓣重新貼上他耳朵,張口欲咬。

    “哈哈,本太子似乎來的不湊巧!打擾了二位的好事兒!沒想到景世子喜歡這個重口味的姿勢。”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大笑,緊接着一個風流邪肆的聲音響起,然後珠簾被刷地一下子挑開,那人不但不退,還大膽地走了進來,隨着他走進,笑意也傳了進來。

    到底又是哪個該死的壞她好事兒?

    雲淺月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看着進來的人。只見來人是一名男子,極爲年輕,和她身下壓着的這個人差不多年紀。一身華麗錦袍,金冠玉帶,錦袍鑲着華麗的金邊,針線細緻,錦袍上繡着飛龍圖案,那圖案也是極爲仔細栩栩如生,顯然是第一等巧手繡孃的手藝纔可完成,他足登金緞面的朝陽靴,手執一柄玉質摺扇,摺扇上是玉女橫陳的圖案,隨着他一搖一擺間,那玉女姿態極爲盪漾。

    靠!這纔是真風流啊!

    雲淺月讚歎地看着這個將風流張揚到極致的男人,想着冷邵卓那張蠟黃的大餅臉和這人俊逸的模樣相比簡直就是靈芝和大糞的區別。但她讚賞跪讚賞,對他打擾了她的好事兒的行爲還是很惱火地,她看着男子挑了挑眉,冷冷地問:“你是誰?知道不知道壞了姑奶奶好事兒的下場?”

    這纔是紈絝該說的話吧?她本來就是紈絝,沒錯的!

    男子腳步一頓,繼而看着雲淺月愣了片刻,又看着容景安靜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盪,恐怕是整個醉香樓都能聽到。頭上的金冠隨着他的笑聲晃了晃,玉帶受到震動飄起。這一刻風騷無人能及!連室內的嫋嫋煙爐染出的煙霧都蒙了羞澀之意躲了回去。

    雲淺月看着男子,依然壓在容景身上不起身,盯着他笑得盪漾的俊臉,一字一板地道:“據說南梁睿太子風流無人能匹敵,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就想着那煙柳樓的素素姑娘的技術未免委實差勁。這般侍候了太子殿下一宿,依然讓太子殿下還能生龍活虎的出來蹦躂,她的第一花魁招牌估計該砸了。”

    笑聲戛然而止。

    南凌睿愣愣地看着雲淺月,似乎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小女子居然這般大膽的言行無忌。這樣的風花雪月浪蕩形骸的話如何能是一個女子能說的?但他看到連高高在上任誰也不能近他三尺之距的容景都被她壓在身下頓時不覺得稀奇了。連容景這座不能碰的大山她都堂而皇之地碰,還有什麼是她不敢說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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