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想着這小妮子套近乎的話題來了!
“秦小姐不明白便不明白就好,無須過多深究。佛法需要有佛性來頓悟,若你真能參透明白,那麼便不再是你了。”容景腳步不停,溫和清淡地聲音傳來,一句話就給秦玉凝堵了個嚴實。
雲淺月垂下頭,感覺全身一瞬間都在顫。這個黑心地男人!絕了!
玉凝一愣,不但不惱,反而深以爲受教地連忙鬆了雲淺月的手對着容景背後一禮,誠心誠意謝道:“世子說得對,幸虧世子提醒,是玉凝太過執着想一探究竟了。”
雲淺月無語。這也謝?明顯是容景不想告訴她嘛!
“秦小姐不必謝!你既然能領悟我所言,便是你的悟性甚高。”容景頭也不回,似乎不知道秦玉凝的動作一般,聲音依然溫和淡淡。
“還是要多謝世子的,若您不點撥,玉凝會一直鑽牛角尖的。”玉凝直起身,溫柔的聲音如溫泉的水,軟軟的,柔柔的,滑滑的,讓人聽了骨子都酥了。
雲淺月不由得抖了抖身子,離玉凝遠了些。
容景不答話,彷彿沒聽見。
玉凝也不介意,似乎認爲容景就該這樣的。
一時間再無話。玉凝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只看着容景的背影,依然有眼珠移不開的架勢。
雲淺月看看容景,一個背影就如畫一般,又看看玉凝,這大家閨秀春心萌動的樣子也實在美極,她覺得這二人真有趣,一邊走一邊用腳踢石子玩。石子滴溜溜在地上滾,她玩的不亦樂乎。
“仔細將腳拗了,未來你就在牀上躺着吧!”容景忽然道。
“你少咒我!”雲淺月瞪了他一眼。這個人嘴裏從來吐不出好話。
“月姐姐,你真是一會兒也閒不住,讓你跟着景世子真是難爲你了,若是染小王爺在的話定然帶着你又該施展輕功了。”玉凝從容景背影收回視線,對雲淺月捂住嘴笑。
“對啊!若是夜輕染在就好了。跟這個悶葫蘆真是悶啊!”雲淺月深以爲然。
“你別想了,如今夜輕染在軍機大營忙的怕是連口水都喝不上。”容景回頭瞥了雲淺月一眼道:“如果你覺得悶的話,我們可以去達摩堂,那裏人多,你絕對不會悶的。如何?”
“纔不要。”雲淺月立即反對。
“你不是覺得悶嗎?”容景問。
“我剛剛覺得悶,如今又不覺得悶了。”雲淺月一點兒也不爲自己前後矛盾的話臉紅,很識時務地道。
“嗯!你不覺得悶就好。”容景應了一聲,再不言語。
雲淺月對着他後背狠狠地瞪了一眼,繼續踢石子,將石子踢得砰砰響。
“是啊!我不想來,家裏那個老頭子非要逼我來。”雲淺月苦下臉。
“雲爺爺是對你好,這是千載盛事,沐浴佛光可以祈求佛祖保佑,一生安平的。月姐姐,你要體會老王爺一片苦心。”玉凝一副知書達理的做派。
“沒有佛祖保佑我也長這麼大了。”雲淺月不以爲然。她怕沐浴了佛音之後佛祖將她當成妖孽。擺擺手,“我不信這個!”
玉凝本來還想再勸,聞言只笑道:“月姐姐沒有佛性,這是天生得來的,也沒辦法。”話落,看了容景一眼,問道:“景世子,是這樣說吧?”
“嗯!”容景若有若無的應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玉凝見容景居然順了她的話應和,頓時高興起來。
雲淺月撇撇嘴,她本來也沒有佛性,那又如何?她從小到大得過的病屈指可數。誰說沒有佛性就不能一生安平了?不過,唯一一次大難是她被那顆定時炸彈炸來了這裏,難道是她從不信佛祖有關?佛祖故意讓她來這裏受罪?不會吧!
“恐怕你今日想要悶的話也不會悶的。南山今日看來很熱鬧。”容景又道。
“嗯?”雲淺月本來低着頭冥思苦想她來這裏是不是和佛祖有關,如今聞言立即打斷思路擡頭,只見在前方十字路口走出來幾個人。正是夜天傾和夜天煜,這次倒是沒有看到容鈴蘭和冷疏離。她看着夜天傾不由嫌惡地皺眉,怎麼到哪裏都能看見他?臉立即沉了下來,轉身就往回走。
“月姐姐?你怎麼往回走了?”玉凝自然也是看到夜天傾和夜天煜了,見雲淺月往回走去,立即出手拉住她。
“我忘了拿一件東西。回去取,你們先走。”雲淺月揮揮手。
“咱們後面跟着那三個人不是你的婢女嗎?你忘了什麼讓她們去取就好了,都走了這麼遠了,何必親自回去一趟呢?”玉凝看向後面拉開距離跟着的彩蓮、聽雨、聽雪三人道。
“她們找不到!”雲淺月搖搖頭。
“你的貼身婢女呢?也找不到嗎?”玉凝拉着雲淺月不鬆手。
“找不到。”雲淺月甩開她。
“小姐,您忘了什麼?奴婢這就去給小姐拿來。”彩蓮和聽雨、聽雪三人一直注意前面的動靜,隱隱聽到雲淺月忘了什麼東西,連忙跑上前來。
“忘了……哎呀,反正你找不到,還是我自己回去吧!”雲淺月本來就是胡謅的藉口,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忘了什麼,對彩蓮煩悶地擺擺手,大踏步往回走。想着這個小丫頭耳朵這麼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