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裏墨亦寒就是一個暖牀的小廝,雖然長的好看。但是除了他那一張臉,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而且說到臉,白鈺的這張臉纔是真的傾國傾城啊!
他只要站在那,什麼都不需要做,肯定都會有一大羣人圍上來追求他。
更不要說他還是遠近聞名的神醫了!
在媒婆的心裏,白鈺的條件那麼好,要嫁也是應該嫁給張員外家的張公子啊!
他怎麼能看上一個暖牀的呢?
所以她和別人介紹墨亦寒的時候,用的都是些貶低人的語句。
搞的白鈺要是嫁給了他,就委屈的不得了似的。
所以現在有好多人圍在了白鈺的家裏來勸說他。
畢竟,白鈺的名聲真的很好,這裏很多人都收到過他的恩惠。
大家也是希望白鈺能後擦亮自己的眼睛,不要被墨亦寒那樣的小人給騙了。
白鈺聽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看着他們這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樣子,一時間都沒有辦法把話插進去。
還好,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藥童過來給白鈺解了圍。
“白大夫,接你的人來了!”
白鈺一聽,臉上瞬間露出一抹微笑。
他對着藥童點了點頭,然後拿過自己的行李,就往門外走去。
媒婆這一羣人見自己說了那麼久,但是白鈺還是不爲所動,真的是痛心啊!
“白大夫,那小廝那麼窮,都要靠你來生活,你怎麼就聽不懂我們的話呢?你現在去拒絕他還來得及!”
白鈺真的很無奈,“他不是那樣的。他條件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能有多不錯啊?你這孩子真是的,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
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怎麼來接你,怕不是拖着個板車就來了吧!
我告訴你,你若是嫁給了張公子,那可是八擡大轎來接你回家,肯定風光的不得了!”
媒婆一邊說着一邊忿忿不平的往門口走去。
她到是要看看白鈺口中的不錯,到底是個怎麼不錯法。
而其他人也抱着看熱鬧的心思往門外走去。
所有人都以爲,墨亦寒真的是媒婆口中的又窮又寒酸,也是真的以爲,他可能會拉着一輛板車來接白鈺。
可是,沒想到的是,媒婆纔剛剛把門打開,他們就全部都愣住了。
這羣人一個個張大着嘴巴,瞳孔全部都收縮了起來。
不是因爲墨亦寒真的拖了輛板車過來。
而是因爲門外站着浩浩蕩蕩的軍隊。
那些士兵站成兩排,整齊的排列立在白鈺藥館的門前。
不遠處,一個人騎在馬背上,昂首挺立,氣宇軒昂,正微笑着看着白鈺。
一輛異常豪華的馬車跟在他的身後,馬車四面絲綢裝裹,鑲金嵌寶得窗戶上掛滿了紅色的同心結。一看就是專門用來接白鈺的。
馬車的背後是更多的士兵,也一個個的全部都騎在馬背上。
而這一切並不是最震撼人心的。
最震撼人心的是坐在馬背上的那個人,頭戴金色發冠,身着明黃色的長袍。
長袍上繡着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涌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着高高飄起。
有個人小心翼翼的拉過媒婆的衣袖說道:“這......這是龍袍?”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充滿了顫抖,嚇得差點跪在了地上。
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敢這樣大張旗鼓的穿着龍袍啊!
可是......
可是......
他不是一個暖牀的小廝嗎?怎麼忽然變成了皇上啊!
大家都異常震驚的看着媒婆,媒婆都已經嚇傻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墨亦寒,又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白鈺。
白鈺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她說道:“我說他條件還不錯的吧,我真沒騙你們。”
媒婆都要哭了。
這叫做條件還不錯?
那可是皇帝啊!
還不是一個國家的皇帝。
是兩個國家合併後共同的皇帝!
他擁有着兩個國家的財富。
這普天之下,有誰可以和皇帝比?
而且,她之前好像還當面辱罵過皇帝來着。
還勸白鈺離皇帝遠一點,不要嫁給他。
天啊,這是什麼要殺頭的大罪啊......
她的頭還能保住嗎?
媒婆的腿都抖的站不直了。
只見墨亦寒直接翻身下了馬,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所有侍衛全部跪在了地上。
就連他們這裏的縣令也隨在隊伍的後面跪了下來。
只是一個動作,媒婆一行人也全部“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不是因爲禮儀,而是因爲他們剛剛那樣詆譭皇上,現在就連站都沒有辦法站穩了。
白鈺還好心的想要把他們拉起來。
畢竟對於白鈺來說,在墨亦寒的面前,自己的朋友沒有必要那麼拘謹。
但是媒婆哪裏有膽子再站起來啊。
“您......您就讓我們跪着吧,實在是想站也站不起來。”
他們的腿已經軟的不像是長在他們身上的了。
白鈺有些無奈的看着他們,又擡起頭看了看墨亦寒。
然後嘆了口氣。
他知道墨亦寒今天要來接自己回去。
也知道他一定會把自己要嫁給他的事情宣傳到人盡皆知。
可是......
誰知道這傢伙要搞的這麼隆重啊!他居然還穿着龍袍過來。
白鈺無語的看着墨亦寒,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過來,又無奈的笑了出來。
因爲這混蛋的樣子真的很帥。
穿着龍袍,還挺人模狗樣的。
白鈺也知道,他會這樣,就是被媒婆那羣人給刺激到了。
他要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屬於他的。
他不願意讓任何人覬覦自己。
所以纔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在自己的身上,打下屬於他的烙印。
其實,白鈺也喜歡這樣的......
畢竟,所謂烙印是相互的。
墨亦寒在自己的身上打下屬於他的烙印,像是圈地盤一樣,把自己圈在了他那邊。
但是他又何嘗不是把他也圈給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