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那邊她不想放棄,咬着牙,最後一週她也得熬下來。
可是此刻
她幽怨地吐出一氣:“祁夜墨,我現在好累,真沒心情應酬你。麻煩你起來好不好,我難受”她的嗓音裏透着無力,黑暗之中,只能聽見他粗噶的喘息。
這男人明明冷冽刺骨,卻又灼熱似火。
祁夜墨感覺着身下這具綿軟的身軀,某處渾然一緊
他不是沒聽出她語氣裏的脆弱,只是他的脆弱又與誰去說
腦海又再浮現墓碑下挖出來的那雙殘肢斷手,他冷不丁一顫。
有誰知道,當他奮力在狼羣中搏鬥掙扎,撿起那雙他恨了無數次的手時,他的心有多痛
那雙被唐天澤藏了二十年的手,那雙曾拿着尖刀刺向他胸口的手,那雙來自他母親的雙手
即便是此刻,依然一遍一遍扎痛着他的心,他也還是撿回來了
該死的,他始終沒能狠下心,還是給撿回來了
“歡兒”他沙啞着嗓音,始終沒有起來,“不要拒絕我”
說着,俯下脣就落了下去
“唔不要”她胡亂扭打着他,這個男人除了在她身上發泄獸yu,他還會什麼
“給我歡兒給我”
他的急切,泄露了他拼命隱藏在心底的恐慌。
就好似受傷的野獸,迫切想要癒合創傷那般,一遍又一遍地舔舐傷口。
夜墨大人舔舐的是小羔羊的x口。
禽獸。
不,禽獸都不如。
葉歡瑜怒了指甲一下子就刮破了他的臉頰
“嘶”他忍不住輕呼一聲,差點忘了,身下的女人哪是小羔羊,她分明是披着羊皮的野貓
“祁夜墨,我說了不要”她低吼,黑暗裏燃起一簇怒火之光。
祁夜墨屏息了,時間彷彿靜止在這一刻。
只聽得見彼此的喘息。
“你給我起開”她打破沉默,這男人非暴力就是不合作
“不起”
他就是不肯起來
死也不起
“你到底是鬧哪樣”她被這男人的喜怒無常、飄忽行蹤徹底惹惱了,“你當初說要我替婚一個月,ok,我爲了孩子忍辱答應你這個荒唐的要求我也很感激你曾替我擋過一顆子彈可是祁夜墨,我真不能再和你這樣下去了既然你上週回a市了,爲什麼不乾脆連這周也消失掉你明明知道替婚只剩一週了你爲什麼就不能讓我安安心心、清清靜靜的過完這一週呢”
她承認,他當初三更半夜跑去給她買衛生巾,還錯被警察抓走那次,她是好笑又覺得感動的。
她也承認,那次他撲身替她擋子彈的那一刻,她差點也跟着沒了呼吸。
可是她也清醒的知道,這個男人之所以願意這麼做,不過是替他自己造一場夢罷了
夢
對,是夢
他可以睡着,但她必須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