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給你媽咪我一個苟延殘喘的機會嗎?”
“您這是承認,夜彩糖和您在一起了是嗎?”
秦若寒聞言,冰冷的嗓音帶着一絲急切,緊跟着說道:“我不管你們在一起這麼久是在做什麼,請您立刻帶我夫人回家。”
“我現在需要立刻見到她。”
“呃……”姬妃靈無奈的嘆息一聲,隨後開口說道:“對不起,我可能沒有辦法,把她帶回家。”
“什麼意思?”秦若寒聞言面色忽然一寒,面色鐵青的厲害。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姬妃靈嘆息一股,努力裝出惡婆婆的氣勢,漫不經心地說道:“你這個夫人,也太心高氣傲了。”
“我就是說了她兩句,她就氣沖沖的離家出走了。”
“她說了,沒有你秦若寒,她也可以過的很好,”
“還很囂張的跟我說,讓你不要爲她擔心。”
秦若寒聞言倏然危險的眯起鳳眸,冷沉如冰的說道:“我不相信她會離家出走。”
低沉的嗓音裏,充滿了戾氣和怒意:“媽,你到底說了她什麼?是不是你把她趕走的?”
姬妃靈聞言默默的在心中嘆息一聲,隨後開口滿不在乎的說道:“我也沒說她什麼,”
“我看她就是脾氣太大,說她兩句,她立刻不高興了,還甩臉子給我看。”
秦若寒壓根不願意相信姬妃靈的話:“我不相信,我夫人一直都是講道理的人,她不可能無緣無故離家出走的。”
“一定是你做了什麼。”
“什麼我做了什麼?”
姬妃靈頓時故意氣惱地說道:“我看夜彩糖她就是被你給寵壞了,你不用管她。”
“等她再外面喫足了苦頭,一定會後悔,自己跑回來認錯的。”
丟下這句話,心虛的姬妃靈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掛斷電話。
掛完電話,她立刻將目光看向夜彩糖。
此刻的夜彩糖,穿着白色的蕾絲連衣裙,閉着雙目,躺在裝滿七彩野花的水晶棺中,容顏嬌美,膚若凝脂,氣質出塵的她,簡直就像是通話裏走出來的白雪公主,又像是神話中的小仙女,帶着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格外的傾城絕色,讓人看了一眼後,便捨不得移開視線。
姬妃靈看向自己的父親,神色有些凝重地說道:“老爹,我兒媳婦沉睡五年的話,那豈不是活死人,”
“期間她的喫喝拉撒睡,怎麼解決?還有她的機體功能是不是都會退化,墨會不會生褥瘡,四肢萎縮……”
她看着夜彩糖白裏透紅的精緻小臉,十分擔憂的追問道:“她沉睡這五年,”
“我是不是要找個專業的醫師給她看病?再找個專業的護工,給她洗澡?”
老爺爺聽見姬妃靈一系列問題,忽然伸手敲了姬妃靈的腦袋一下。
“你這個熊孩子,我看你是在城裏成活太久,完全忘記我們祖上是做什麼的了。”
“呃……”姬妃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神色還是十分擔憂地說道:“可是,畢竟是睡五年呢,不是睡五天啊,正常人三天不喫不喝都會死啊!”
“這睡五年,會不會變成……”
“此刻這丫頭在陣法中已經是休眠的狀態,陣法會給她提供靈氣,不用喫喝。”
“但是因爲這等逆天之事,所以她要面臨三個可怕的後果。”
姬妃靈聞言聽見有些鬱悶的嘆息一聲:“即使她圓滿歸來,也要失去一年或三年的記憶,作爲代價。”
“這陣法簡直是,太不靠譜了,以後能不用還是不要用吧!”
二位老人家聽見姬妃靈的不滿的吐槽,忍不住翻了女兒一個白眼。
“你以爲我們想用?”
“還不是因爲是你帶過來求我們的?不然我們也不會浪費功德和道行,做這逆之事。”
姬妃靈連忙走到二老的身邊,分別挽住兩個老人家的胳膊,輕笑着說道:“爹孃,謝謝你們,辛苦你們了,女兒今天親自下廚感謝你們怎麼樣?”
二老聽見姬妃靈的提議,頓時滿臉驚恐地說道:“算了,你的廚藝,大概也只有你老公能喫下去。”
“我們還想多活幾年,千萬別荼毒我們了。”
姬妃靈哈哈大笑了幾聲,笑了一會兒後,她的目光落在水晶棺上,燦爛的笑容忽然頹然地垮了,神色憂心地看着水晶棺裏仙氣飄飄的夜彩糖:“老爹,孃親你們覺得,我兒媳婦現在在夢中,怎麼樣了?”
“她會不會出意外?”
“如果她出了意外的話,我們能不能及時的救救她?”
老爺爺忽然嘆息一聲,緩緩地摸了墨雪白的鬍鬚。
“造夢術一旦開始,我們便不能再插手,她是福是禍,那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
秦若寒面色冷沉如冰,此刻的他如同地獄的魔王一般,全身暴漲着駭人的冷意。
“秦天,立刻派人去給我找。”
“即使把這天翻過來,我也要找到夜彩糖。”
他雖然四肢都打着石膏,傷勢嚴重,但是低沉的嗓音裏帶着凌人的氣勢,冰冷酷寒的命令道:“還有,日後不准我母親再踏足莊園。”
趕走他的夫人,他絕不會原諒他的母親。
“是,秦爺。”秦天戰戰兢兢地看了秦若寒一眼,立刻恭敬的領命。
感受到秦若寒凜冽殺氣的他,他忽然有種一拳冷血無情的秦爺,好像又回來了。
……
另一邊。
陰暗簡陋的產房裏,夜彩糖剛剛睜開雙眸,便看見夜暮雪手中拿着鋒利的手術刀,臉上帶着陰鷙又得意的笑容看着她。
“夜彩糖,我的好妹妹,孩子已經足月了,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夜彩糖聽見這句話熟悉的話語,忽然冷笑着勾起脣瓣,直視着滿臉囂張的夜暮雪。
“這句話,真是久違了。”
她動了動蒼白地脣瓣,無聲的說道。
夜暮雪壓根看不懂夜彩糖說了什麼,但是沒有如願看見夜彩糖眼中的恐懼,她頓時蹙起眉頭,詫異問道:“夜彩糖,都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她冷笑着拿起手術刀敲了敲夜彩糖的肚子,囂張地說道:“難道你忘記了,你的雙手雙腳都被我綁起來了,你現在只能是乖乖等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