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因你澎湃的大海 >9.Chapter 07
    季魚看過鯤鵬號的內部構造平面圖,就在鄭淙向她介紹船身結構的時候。

    她現在住的這個房間,頂上一部分是駕駛艙,一部分是船長艙。聲音敲響的位置,應該是從船長艙傳來的。

    季魚眼睛一亮,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加快腳步,繼續走動。

    隨之傳來“咚,咚”很有規律的腳步聲。

    她繞着房間走到第一百零八圈的時候,門終於被敲響。

    這次敲門的不再是鄭淙,也不是其他人,是海坤。

    季魚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半個字,他彎下腰,分別提起她的兩隻腳,一一脫掉她腳上的鞋,提着鞋走到對着海的窗戶邊,似是要把鞋直接扔到海里去,剛擡手,又止住。

    “你拿我鞋,我穿什麼”

    “你皮厚,甲板再燙,對你造不成影響,繼續打赤腳。”他提着鞋轉身走向門口。

    “等等。”季魚跑到他身前,伸手想要抓住他。

    情急之下,她只抓到了他睡袍的腰帶,輕輕一拉,他身上的睡袍交叉被綁住的衣襟瞬間敞開。

    海坤皺眉。幸虧他手快,按住了腹部以下的部分,但胸膛和腹部的肌肉,一覽無餘。

    季魚瞄了一眼,感覺這不是人的身體,而是一堵厚厚的肉牆。

    男人的八塊腹肌,像八塊磚頭,磚頭之間的壁壘,她比對了一下,放進去她的一根手指,應該沒問題。

    她比對的時候,在他腹部劃過,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身體。

    那種的皮膚觸感,異常清晰。

    很燙。

    季魚下意識地張開五指去抓磚塊,被他一手扣住手腕,反轉一扭。

    沒見他怎麼用力,她卻感覺手臂都快要被扭斷,用力抽手臂,抽不動。

    “你以爲我想摸你我這是在討回公道。你把欠我的還回來。”季魚底氣有些不足,自己也搞不清楚她爲什麼想摸他,但就想這麼做,好像在受一種本能驅使。

    “我欠你什麼”海坤放開她的手,身體往後退了一步,把睡袍的腰帶重新系好。

    “讓我把你的衣服撕了。至少也要撕成我的裙子那樣。再脫光了,讓我看一眼。然後讓我親你一下。這樣我們就兩清了。”

    不虧不欠,是她一慣的原則。

    大部分時候,季魚很粗條,不太會計較什麼,只關心和潛水有關的事情。

    但短短几天時間,被他撕了衣服,看光身體,還莫名其妙親了。她總覺得像有什麼堵在她胸口。

    她得出一口氣纔行,不然她會憋死。

    海坤盯着她的眼睛,足足盯了三秒,鄭重點頭:“好,你說話算話,等我一分鐘。”

    一分鐘後,他重新回到她房間。

    男人一身藍色海警制服,往她身前一站,正氣浩然。

    海坤轉過身來,側身對着她,指着他的肩膀:“撕,肩膀,腰,你只能撕這兩個地方。機會只有這一次。”

    “”當然撕,不撕就是君子,她又不做君子。

    季魚一咬牙,踮起腳,拽着他肩膀兩邊前後片面料,用力往兩邊拉扯。

    但她很快意識到,不管她怎麼扯,都不可能扯開。

    制服啊

    這麼硬挺的面料,憑她兩隻纖纖素手,怎麼可能像他撕她的禮服裙一樣,一撕就裂

    肩膀撕不開,她又扯了扯他腰部的面料,肩膀處更好使力她都撕不開,這裏就更別指望了。

    季魚折騰了半天,滿頭大汗,手都酸了。

    他的衣服完好無損。

    “你這叫作弊,我的禮服裙面料薄,撕着多爽你現在穿上制服,這不等於穿上盔甲來讓我撕嗎”

    “話是你自己說的,覆水難收。”

    “”季魚一時沒反應過來,她什麼時候,說過什麼話了

    她回想了半天,忽然記起,她在駕駛艙的時候,確實說過,他也必須穿上他最喜歡的衣服來讓她撕才公平。

    所以,這身制服是他最喜歡的衣服

    眼看他轉身又要離開,季魚急了,拽着他的手腕,不讓他走,拉着他在房間裏轉來轉去,找東西。

    海坤也不說話,耐着性子,隨她折騰,看她到底要折騰成什麼樣。

    兩個人繞了一圈,季魚找到了一把匕首。

    她解開他胸前最上面的兩粒釦子,拽着他的衣領,把匕首伸入他的衣服裏面,刺穿了制服肩膀的拼縫,刺出一個洞來。

    同樣的方法,她又在腰部拼縫上刺了一個洞。

    季魚用嘴巴咬住匕首,雙手拽着洞口兩邊,用力往外一扯。

    他身上厚厚的制服面料,從肩膀,到腰線,終於被她撕開。

    撕完以後,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季魚很滿意。

    她右手把匕首從嘴裏拿下來,一邊往後退,一邊把刀片在左手手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

    一時得意忘形,沒注意到身後腳下有東西,不小被絆住,身體突然往後倒。

    季魚揮動着雙臂,尋找身體的平衡:“快拉我一下”

    距她一步之遙的男人,明明伸手就可以抓住她的手,他卻往後退了一步,忽然又往前一步,把手伸向她。

    她以爲他要拉住她,沒想到,他只把她手中的匕首拿走。

    “咚”

    季魚身體往後仰,重重地摔倒在了木地板上,聲音很大,屁股像炸開了花,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一天之內,連摔了兩次,季魚覺得,她患的一定不是ptsd,而是多動症。

    海坤俯視着她:“撕完了沒有應該是撕完了,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

    他把匕首放在旁邊的櫃子上,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季魚怒眼圓睜,他竟然不上來拉她一把,直接就這麼走了

    她氣得咬牙,感覺屁股下面有東西,拿起來一看,是鞋子。她隨手抓起來一

    只,往他的後背扔過去。

    海坤已經出門,順手把門也帶上了,鞋子被門擋在房間裏,掉落在地,卻沒有發出聲音。

    季魚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另一隻鞋,雖然也是拖鞋,但和鄭淙給她的那雙不同,鞋底很軟,她套在腳上試了試,還挺舒服。

    她依稀記得,房間裏沒有鞋,應該是海坤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帶下來的。

    不久前他不是還想扔了她的鞋怎麼又這麼好心,送她另外一雙鞋

    季魚嘆氣,鬧了半天,衣服勉強是撕了他的,她自己卻出了更大的洋相。想要扒光他的衣服,估計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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