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因你澎湃的大海 >24.Chapter 24
    季魚完全沒反應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火熱的脣, 在她脣上來回摩擦, 舌`頭很快就伸出來,在她脣上舔了一下,兩下,三下

    這陣勢她怎麼那麼熟悉

    季魚似乎明白他在做什麼了, 上次在海里,她舔了他的脣, 也有好幾下。

    所以, 他來找她算賬她心裏苦笑,這男人記性還真好啊

    問題是, 他舌頭舔完了她的脣還不走,從她雙脣間的空隙趁虛而入, 舌尖抵住她的牙齒,似是要撬開, 伸進她嘴裏來。

    季魚慌了, 他這是要幹嘛真的要吻她嗎

    她緊咬住牙關, 不讓他得逞。

    這次要讓他佔了便宜,下次她想撬開他的嘴討回來, 肯定沒那麼容易。

    可是, 她的抗拒,似乎沒讓男人退卻, 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沒有再直接撬她的牙關, 後退了小半步, 開始吮吸她的脣,力度不小。

    這男人,力氣怎麼那麼大就連這兩片脣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她很快感覺到雙脣火辣,像是直接被烙鐵夾住,底下燃起烈火在灼燒,剛纔她喫生薑好像都沒這麼辣。

    季魚微微皺眉。

    不一會兒,她聽到了白色瓷碗掉落在地的聲音,他雙臂圈住她,把她抱得很緊,緊到她幾乎要窒息。

    季魚呼吸越來越艱難,大腦已經開始缺氧。她潛水這麼多年,都很少有這種感覺。

    她感覺他完全沒有停的意思,把頭往後仰,雙手按在他胸膛上,想要推開他。

    他緊抱着她的雙臂鬆開了一點,一雙大手貼着她的脊背,上下浮`動,似是反覆在感受她脊背和腰的曲線。

    沒多久,他剛鬆開的雙臂,又開始發力,一隻手往上,滑到她的後腦,按住,不讓她的頭後仰或有絲毫偏離,另一隻手覆在她的腰上,把她的身體按在他身上。

    她身體往後仰,他身體靠上來,步步緊逼。他像個漁夫,用他身體這張網,把她這條魚牢牢網住。

    他的每一個動作,季魚都能感覺他的用意。

    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做一條落入網中任人宰割的魚,她應該推開他。

    可她的大腦似乎不受理智控制,懸空的手抓住他的臂膀,卻使不上力。

    兩個人的脣和身體,密不透風地緊貼在一起。

    季魚感覺心臟跳動越來越快,脈搏也超出正常律`動範圍,大腦裏越來越空,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海上起了霧。

    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也不知何時,他的舌已經滾到她嘴裏來,在她口中掃蕩,像是搜救人員在打撈海底的什麼物體一樣。

    地毯式地掃過一遍之後,他舌頭一卷,像是打撈到了目標物體,迅速往後撤。

    等他放開她的時候,季魚才意識到,她嘴裏的姜不見了。

    季魚氣喘吁吁,仰頭看着男人。

    他也喘着氣,偏着頭,沒有正面看她。嘴角動了幾下,像是在咀嚼什麼,嗓子吞嚥,喉結上下滾動幾下,才停下來。

    季魚只能看到他脖子上的動靜,一清二楚。

    誘`惑

    季魚上齒緊咬住下脣,心底竟然有一股衝動,衝上去,也去他嘴裏打撈一番,不能白白讓他佔便宜最後卻沒動。

    一慣灑脫的她,這個時候有了顧慮,生薑明顯已經被他吞下去了,她去撈什麼

    更何況,她現在覺得,這種事情是沒辦法扯平的,你來我往之間,會牽扯出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海坤往後退了兩步,俯身把掉落在地上的碎瓷片和生薑一一撿起來,二話不說,頭也不回,離開了房間。

    他腳步很急,也有些亂,從船長艙走到甲板上,他腳步頓住,左右看了看。

    海坤尋思着,是直接回駕駛艙,撒手不管,還是去餐廳,找枇杷再要點新鮮生薑片,再回船長艙,把剩下的事情做完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枇杷從餐廳出來,跑到他面前,用眼神詢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你去給她送點生薑。”海坤把手中的生薑遞給他,指了指季魚住的房間。

    他轉身走向船尾,走到牀沿,縱身一躍,跳到了船舷以外的狹窄的橫板上,快步走入鯨魚嘴裏,像是找到了一個安全所,長舒了一口氣。

    海坤直接往地板上一躺,看着天空,碧藍如洗,很像一個人的眼睛。

    他匆匆側轉身,轉移視線,看向大海,海水很藍,澄澈,更像一個人的眼睛。

    他簡直要瘋了,索性閉上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腦海裏卻閃過一幕幕清晰的畫面。

    異國他鄉的海灘上,女人提着裙襬逃跑,渾身溼透,落魄無助;

    海底裏,女人手中的衣服將穿未穿,潔白如玉的裸`

    體,性感誘`人;

    對戰捕鯨船,女人被三戟叉刺傷,傷口流血不止,染紅了海水,身體虛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地下美食城,熙熙攘攘的人羣,她在燈火闌珊處回頭遙望他。

    海坤晃了晃腦袋,睜開眼睛,迅速坐起來,極力打住海浪般狂涌的思緒。

    “船長大人,你這幅德性,是喫錯了藥,還是被色字頭上的那把刀刺中了”鄭淙不知何時跟着過來了,站在側邊入口出,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給我一支菸。”海坤朝他勾手,黑眸盯着虛空。

    “”鄭淙想繼續損他,看他神色焦躁的樣子,不忍心再火上澆油,無聲地坐下來,把煙和打火機推到他面前。

    海坤點燃煙,抽完一支,又點了一支,再點一支

    鄭淙看着自己剛拆包的煙,一點點癟下去,想死的心都有了。在一整包煙被消滅前,他伸手把煙收回。

    “你當我開菸捲廠的省着點行不行”

    “不行。”海坤搶先把煙拿走。

    “我艹,他們不就搭個順風船嗎又不是海上風暴,瞧你這鬼樣。”鄭淙不跟他搶了,知道搶不過他,只能在嘴上撈點口快。

    海坤冷靜下來,把煙盒還給他,靜靜地吸完手中的半支菸,責備他:“鄭小姐說的兩個人,你明明知道是誰,爲什麼不早說”

    鄭淙笑答:“你當我白癡我說了他們還能上船嗎”

    “以後再發生這種破事,你也別上船了,直接滾回北歐去。”這一次,他就只能繼續忍。

    鄭淙很欠揍地戲謔他:“聽說,色字頭上有把刀,忍字頭上也有一把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海坤不理會他,經過一番整頓,他自我感覺已經基本恢復原初,起身離開了鯨魚嘴。

    他再次敲響船長艙的門,只敲了一下,門就開了。

    季魚站在門口,自露出頭,衝他笑,“那個,枇杷把生薑送過來,我自己已經擦了。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喫”

    海坤一眼就看見船旁地板上放着的白色瓷碗:“你的手比大猩猩的手還長,可以伸到後背還是你的頭跟機器人一樣,可以旋轉一百八十度”

    “”季魚伸手試了試,果然伸不到後背,夠不着傷疤,再把頭轉了轉,最多轉九十度多一點點。

    她怎麼那麼蠢,撒個謊也漏洞百出

    季魚眼睜睜地看着他進入房間,走到船邊,直接在地板上坐下來,示意她也坐過去。

    她想象一下生薑刺激皮膚的感覺,心裏直發毛。

    最可怕的是,不久前,男人海底撈姜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她晃了晃腦袋,再次驅散那些想起來就讓她渾身不自在的景象。

    季魚把門關上,轉身看向他:“一定要擦嗎”

    “聽話,女孩子身體嬌貴,留了疤不好看。”他聲音低沉下來,像是在哄小孩,拍了一下前面的空地。

    “”季魚第一次聽到他這麼溫柔的聲音,像清晨的海水一樣,帶着一絲清涼。

    她心底最隱蔽的角落裏,一直橫着的那個硬硬的東西,突然化了。雙腳不聽使喚地走到他面前,背對着他,在地上坐下來。

    海坤起身,拉開書桌的抽屜,翻找了一番,找到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他拿出一支菸,含在嘴裏,點燃,吸了兩口,重新坐下來,食指和中指夾着菸蒂,送到她嘴邊。

    不用他解釋,季魚也知道,是給她轉移注意力用的。

    她張嘴含住菸蒂,沒吸,用舌尖舔了一下菸蒂,上面有男人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

    季魚腦海裏不受控制地又冒出那個問題,他們剛纔到底算不算接吻

    她經常做那種瘋狂的春`夢。可在現實生活中,她一直對接吻做`愛這些事,從生理上排斥。

    她也無法和男人建立親密的關係,只能保持一種客套友好的關係,再進一步,她就會恐慌,嚴重的時候,會窒息。

    賈永成算是唯一一個例外。

    季魚有些困惑,爲什麼她今天沒有那種噁心排斥的反應

    甚至有一種她無法形容的感覺,就像她真的變成了一條魚,他是大海,她在海里面地遊了一圈一樣暢快。

    她胡思亂想之際,海坤身體前傾,雙臂從她身後移到她身前,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拿着生薑,往她身上貼。

    三戟叉從她左後肩膀刺入,最長的叉刺穿到了前胸,所以總共有四處疤痕。

    生薑被按在她左胸前癒合的傷疤上,她頭往旁左邊一偏。而他的頭剛好伸過她的肩膀,探頭去看她前面的傷口。

    兩個人的鼻尖幾乎相撞。

    視線交纏,呼吸也瞬間糅合在一起,難分彼此。

    季魚心跳驟然停頓。

    海坤同樣也愣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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