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小子瘋了,竟然敢頂撞陳長老。”
“嘿嘿,這下看他怎麼辦?”
“正好,若是他被趕出講堂,我去坐在穆冰城的身邊,正好可以一親芳澤。”
講堂內的衆人紛紛露出了譏笑的目光。
他們幾乎可以預料,李玄道一定回答不出答案,並且被暴怒的陳長老趕出煉器殿。
然而。
李玄道毫不猶豫,開口道:“煉丹的手法一共有五種。”
整個講堂驟然寂靜。
旋即,便是一陣鬨堂大笑。
“哈哈哈,這小子剛纔果然是睡着了,沒有聽陳長老的講解。”
“你看他那淡定的樣子,我還以爲真的知道答案呢。”
“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能答錯,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在衆人鬨笑之間,穆冰城悄悄碰了一下李玄道的胳膊,遞過來一本黃皮書籍。
只見在翻開的書籍寫着,煉丹手法一共有四種,分別是金系煉丹,火系煉丹,風系煉丹和水系煉丹。
“怎麼少了木系煉丹之法?”
李玄道微微皺眉,這是哪個蠢材寫的書籍,也敢大肆傳播誤導後輩?
“這位同學,既然你說煉丹一共有五種手法,不知道都是哪五種呢?”
陳長老滿臉譏笑,分明是想要讓李玄道當衆出醜。
李玄道移開目光,淡然回答道:“除了書籍記載的四種煉丹之法以外,還有一種煉丹手法,名字叫做木系煉丹之法。這種手法乃是古神農傳承下來,只有神農氏族的弟子才能使用。所以平常人並不知道這些手法,也是很正常的。”
“什麼?神農氏族?”
“我呸,說的和真的一樣,我從未聽說過什麼神農氏族。這小子爲了給自己辯解,連古傳聞都拉出來了,可真是夠卑鄙的。”
“這本書籍乃是北風丹師親自寫下來的,北風丹師乃是七級煉丹師,他寫的書籍豈能有錯?這小子反駁北風丹師,簡直是活膩了。幸虧這是咱們煉器殿,若是在煉丹師公會,他早被憤怒的煉丹師撕碎了。”
面對衆人的嘲笑,李玄道眉頭皺得更深了。
北風丹師?
他沒聽過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誰的弟子。
若是以後有機會見了,非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誤人子弟的蠢材。
“你知道神農氏?”
坐在身邊的穆冰城,滿臉驚訝的看着李玄道。
“當然。”
李玄道點點頭,滿臉淡然的道:“我不止知道神農氏,神農氏的族長,還是我的親傳弟子。”
“什麼?”
“你說神農氏族長是你弟子?你咋不說煉丹師公會的會長是你孫子?”
“我早知道這小子謊話連篇,卻沒想到竟然還有更離譜的。幸虧這世界沒有神農氏族,否則被他們知道了非要把這小子生吞了不可。”
衆人的譏笑聲越來越刺耳,語氣也越來越放肆。
而在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都住口。”
隨着這個聲音出現,整個講堂瞬間安靜了下去。
只見穆冰城突然從座位站了起來,激動地滿臉通紅,道:“雖然他說自己是神農氏族長的師傅有些誇張,但是他說的沒錯,神農氏確實存在,並且真的有木系丹法!”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表情如遭雷擊,表情瞬間凝固在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甚至連講臺的陳長老,也露出了無震驚的表情。
如果這番話是別人說的,他們一定不會相信,甚至會大肆譏諷。
但是穆冰城身爲太白鎮第一美女,通天榜第七的高手,乃是極有身份的人物。而且她和李玄道並不認識,完全沒必要幫助李玄道撒謊。
所有人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莫非……
李玄道並非在胡說?
“穆小姐,你說神農氏和木系丹法真的存在,不知道可否有什麼證據?”
足足半晌,陳長老纔開口問道。
穆冰城深吸口氣,以飛快的語速,道:“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得了一種怪病,渾身腫脹無力,昏迷不醒。爲此我父親爲我求遍了整個帝武郡的醫師,甚至連煉丹師公會的紫陽大師出手,也都束手無策。”
說着,穆冰城加重了語氣,道:“在我父親即將絕望之際,恰好遇到一位路過的神農弟子。他是用木系丹法,治好了我身的怪病。正因爲如此,我纔對煉丹之術孜孜不倦。立志和神農弟子一樣,成爲一個救死扶傷的煉丹師。”
聽完穆冰城的描述以後,衆人互相對視。
雖然他們對穆冰城的話將信將疑,但是紫陽大師的名字如雷貫耳。縱然穆冰城身份尊貴,也絕對不敢拿紫陽大師的身份開玩笑。否則是太白劍宗,也絕對護不住她。
穆冰城連紫陽大師都搬了出來,說明她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會吧?古傳聞都是真的?難道,真的有神農氏,真的有木系丹法?”
“這麼說,書籍記載的知識都是錯的麼?”
“既然如此,我們還學個屁啊!”
眼看着講堂騷亂起來,陳長老眼底閃過一絲暴怒。
“都給我肅靜!”
陳長老大吼一聲,對着穆冰城說道:“穆小姐,我對你的高遠志向深表尊敬。但是無論是神農氏,還是木系丹法,你都無法拿出充足的證據。所以請抱歉,我無法相信你所說的話。”
“什麼?”
穆冰城大驚失色,道:“陳長老,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既然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用什麼來證明?”
陳長老皺着眉頭,道:“你是能給我找出一個活着的神農弟子,還是能給我們表演一下木系丹法?”
“這這這……”
穆冰城憋紅了臉,不得不閉了嘴巴。
神農弟子,一向飄忽不定,匆忙間讓她去哪裏尋找?
而且木系丹法,向來只有神農弟子纔會施展,她更別提。
“抱歉,陳長老,我不能證明。”
穆冰城無奈的低下了頭。
“不能證明,好好聽課。”
陳長老點點頭,轉身望着李玄道,眸閃動着冷厲之色,道:“李玄道,你輸了。我現在依法將你逐出課堂,你可有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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