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兩天的等待以後,太白劍宗的內招終於開始了。 .
這次招生和以往一樣,四脈首座首當其衝。
開玩笑。
兩百多個聖人啊!
若是能夠將這些聖人給吞了,足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特別是張居正,格外的殷勤。
他也沒什麼奢求,只要能招到十幾個弟子,再加李玄道,足以保證無極峯不會被取消傳承了。
至於其他的,他也不敢有什麼奢望。
在內招還沒開始的時候,四大首座便帶着門下弟子,匆匆來到了太白鎮之外的一個小廣場。
他們分別站在四座高高的禮臺之,等待着新晉的聖人前來報名。
“哈哈,你們快看!無極峯的禮臺,竟然擺了靈果靈茶。乖乖,難道他們想要用這些東西來賄賂那些新晉的弟子嗎?”
“可惜,咱們太白劍宗的傳承,是靠實力說話的。別說是靈果靈茶了,縱然是擺晶石法寶,恐怕也未必有人拜進無極峯啊。”
“是是,這等垃圾傳承,能夠苟延殘喘到現在,真是一個跡啊。”
聽着衆多弟子們毫不掩飾的議論聲,張居正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他猛地轉過身,冷冷的望着那幾個滿口譏笑的弟子,想要用目光將之嚇退。然而那些弟子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裏,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討論了起來。
“都給我住口!”
張居正臉閃過一抹暴戾,冷聲喝道:“我無極峯縱然是再沒落,也輪不到你們這羣廢物指手畫腳。”
“老東西,你說誰是廢物?”
“活膩歪了吧?”
“敢和我們叫板,信不信分分鐘滅掉你們無極峯?”
剛剛議論的那羣弟子們勃然大怒,紛紛叫囂起來。
其一個國字臉,面容堅毅的少年冷笑一聲,彈了彈手一柄古劍,道:“無極首座,既然你敢罵我們是廢物。那你敢不敢讓你門下弟子,和我們試試?”
“你……”
張居正微微一窒,不由看了一眼身邊的一個少年。
這個少年穿着一身灰袍,無精打采,低垂着眼簾,懶洋洋的仿若是要睡着了一般。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臂空蕩蕩的,隨風飄蕩。
竟然是一個獨臂少年!
似是察覺到了張居正的目光,灰袍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目光純淨沒有雜質,猶如黑曜石一樣漆黑閃亮。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更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師傅,你該不會是讓我和顧飛羽打把?”
灰袍少年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指着空蕩蕩的右臂,道:“你也看到了,我的右臂已經沒了。如今左臂還用不習慣,連劍也拿捏不住,怎麼可能會是顧飛羽的對手?”
“這……”
張居正嘆了口氣,臉色更加陰沉。
“哈哈哈,白黎軒避而不戰。你們無極峯,還有誰敢應戰?”
“連一個廢物的挑戰也不敢接受,你們無極峯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這麼點本事,也敢和我們四海峯挑釁?”
嬉笑怒罵的聲音,從四面八方不斷的傳來。
“夠了!”
張居正忽然怒吼一聲,猛地前一步,渾身爆發出恐怖的氣勢,道:“今天我張居正,代表無極峯和你顧飛羽試試,不知道你可否敢應戰?”
顧飛羽臉色一變,竟然抵擋不住張居正的恐怖氣勢,微微退後一步。
旋即他臉閃動着瘋狂的怒意,手古劍沖天而起,直接將張居正的氣勢斬成兩半,道:“張居正,別倚老賣老。莫非你以爲你是無極首座,我不敢和你動手了嗎?”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顧飛羽身邊的幾個人弟子,連忙前阻攔。
開什麼玩笑?
太白劍宗門規森嚴,從來不講情面。
雖然他們平時看不起無極峯,也看不起張居正,總是出言詆譭。但張居正畢竟是四脈首座之一,身份地位超然。若是膽敢對首座動手,那可是不大不小的罪過。
不過顧飛羽正值暴怒之際,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勸阻。
在他擎起手古劍,準備對張居正發動進攻的時候,忽然有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
“張居正,你好歹也是四脈首座之一,怎麼能和小輩一般見識呢?”
孫無忌緩緩從天而降,臉掛着濃濃的譏笑,道:“還是說,你們無極峯無人了。連一個顧飛羽,也需要你親自出手擺平?”
“哈哈哈,老孫這招真高,損人不帶一句髒字,我深感欽佩啊。”
“這也沒辦法,誰讓無極峯都是一羣窩囊廢呢?”
“要我說,無極峯早該被取消傳承了。若是這次再招不到弟子,看他們以後在太白劍宗還怎麼混。”
沖霄峯和落霞峯的弟子們,也紛紛趕來湊熱鬧。
甚至連陳耀和蘇水柔,都抱着肩膀,露出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你,我……”
張居正被氣得渾身發抖,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他瞪了一眼身邊偷笑的灰袍少年,暗暗埋怨,道:“都怪你,讓我下不來臺。”
“這哪能怪我,我真的不是顧飛羽的對手啊。”
白黎軒一聲驚呼,再次引起了衆人的轟然大笑。
沖霄峯,四海峯以及落霞峯的弟子們,每個人的眼都閃動着不屑之色。
“老頭兒,你到底打不打了?”
有了孫無忌撐腰,顧飛羽更加囂張了。
他直接用古劍指着張居正的鼻子,毫不客氣的問道。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識擡舉?張居正身爲四脈首座,怎麼可能和你一個小輩計較?若是他輸給了你,他的一世英名豈不是全都完蛋了?”
也不等張居正反應,孫無忌轉身訓斥起來。
但是聽着他的話,在場的每個人再次鬨堂大笑。張居正臉一陣紅一陣白,更是被氣得頭頂生煙,臉皮抽動。
“你們這幾個混蛋!”
張居正深吸口氣,雙眸閃動着熊熊怒火。
在他準備爆發之際,忽然有一道大喝聲傳來。
“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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