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大家怎麼都不喝酒?”
呂伯顏滿臉驚,好的問道。
然而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無人膽敢飲酒。
“到底怎麼了?”
呂伯顏終於發現一絲不對,臉色凝重的詢問道。
足足半晌,纔有一個年人咳嗽一聲,道:“呂老弟,你有所不知啊。在前兩天,趙家被人給滿門滅絕。趙東方臨死之前,更是無悽慘……”
聽着年人的描述,呂伯顏暗叫一聲晦氣。
旋即他再次端起酒杯,道:“好了,咱們不說這個趙東方了,還是聊點別的吧。楚家之主楚四方,你們應該知道吧?當初他爲了請我煉丹,曾經送給我三塊下品靈石。哈哈哈,那可是正兒八經的靈石。玲瓏剔透,靈氣濃郁,和晶石較起來……”
本以爲換個話題,會緩解一下當前的氣氛。
然而。
呂伯顏很快發現,酒席的氣氛非但沒有輕鬆,反而更加沉寂。
“又怎麼了?”
呂伯顏有些惱怒,衆人的表情讓他很不滿,連喝酒的心情都沒了。
但是下一刻,他瞬間便呆住了。
“楚四方……還有楚家,都和趙家一樣,被滅掉了滿門……”
嘶——
呂伯顏倒吸一口冷氣,渾身打了個冷戰。
趙家算了,只是一個二流世家,他根本不放在眼裏。但是楚家不同,楚家傳承千年,擁有着極深的底蘊。而且楚家的八大聖人,可不是吹的。
是誰這麼兇悍,竟然能夠將整個楚家滿門滅掉?
呂伯顏放下酒杯,正想要開口詢問。
沒想到周圍酒客驚叫一聲,紛紛四面逃散。甚至連他懷的暴露女子,也從他懷掙脫出來,驚慌的逃開了。
“誰求他煉丹,便要死全家,這等代價我可承擔不起。”
“我呸,本以爲遇到一個高級煉丹師,沒想到是個奪命煉丹師。”
“奪命煉丹師,哈哈,這形容可真貼切啊。”
聽着衆人們的冷嘲熱諷,呂伯顏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值此之際,忽然有一道聲音響起。
“你是丹元宗的弟子?”
呂伯顏此時滿腔憤怒無處發泄,聽到聲音立刻咆哮一聲,道:“沒錯,老子是丹元宗呂伯顏……”
砰!
聲音還未落下,一個拳頭瞬間充斥視野。
呂伯顏只來得及慘叫一聲,整個人便騰空飛起,直接在酒樓的牆壁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
“敢在我的面前稱老子,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李玄道緩緩收回拳頭,引起了一陣鬨笑。
如今他是易容的情況下跟着赤霄大師來的,否則他一出場,恐怕整個酒樓的人都要跑光了。
“呸呸,臭小子,你敢打我!”
呂伯顏的身體頗爲強橫,從牆壁跳下來,渾身毫髮無傷。
雖然李玄道並未痛下殺手,但能夠承受他一成力量而不死,也足以彰顯出呂伯顏的不凡。
“你們是煉丹師公會的人?”
呂伯顏吐了兩口唾沫,擡頭眯眼打量。
他的目光瞬間落在赤霄大師的身,自動忽視了身邊的李玄道。
現在的李玄道着裝實在是太不起眼了,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然而。
讓人驚訝的是,呂伯顏目光在赤霄大師停頓片刻,便轉移到李玄道的身,眸爆發出精湛的神光。
這完全是一個意外。
別看呂伯顏爲人粗獷,心思卻無細膩。
他偶然間發現赤霄大師站立的位置,落後了李玄道半個腳掌,如同管家般站在李玄道背後,這才認定李玄道是煉丹師公會的代表。
但是當他目光落在李玄道的身以後,越看越心驚,越看越駭然。
乍一看,李玄道平平無,如同一個普通人。
然而他身那種臨危不亂的氣度,從容不迫的表情,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這次碰到高手了!”
呂伯顏不敢有任何小覷,恭恭敬敬的對着李玄道行了個禮,道:“不知閣下何人,可否告訴名諱?”
“你不配!”
李玄道彈了彈手指,冷淡的聲音在整個酒樓飄蕩。
剎那間,全場死寂。
在場衆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小子是誰,竟然那個奪命煉丹師還要張狂?”
“哈哈,這兩個人算是看對眼了。”
“那個奪命煉丹師,膽敢挑釁煉丹師公會,肯定有兩下子。是不知道,這小子能有多少本事,可否能得過奪命煉丹師?”
在衆人議論之際,呂伯顏再次爆發出一聲怒吼。
他身爲丹元宗的弟子,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備受尊敬,何曾受過這般屈辱?
剛纔被冠以奪命煉丹師的名號,已經讓他感到很氣悶了。如今再次被李玄道貶低,他差點走火入魔。
不過經過剛纔那一拳的教訓,呂伯顏也知道自己不是李玄道對手。
於是他只能拿出自己的底牌,瞪着眼睛,道:“臭小子,你膽敢和我拼煉丹之道?”
“廢話,若不是想要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你以爲老子是來看你耍猴的麼?”
李玄道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道。
“你你你……”
呂伯顏指着李玄道,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足足半晌,他才深吸口氣,壓下心震怒,道:“好小子,口氣我還猖狂。是不知道你手,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說着,呂伯顏從乾坤戒取出一件巴掌大小的青銅丹爐。
隨手一拋,丹爐便迎風見長,變成了一個高大五米,三足兩耳的古銅丹鼎。
寶器丹爐!
李玄道眸金光一閃,嘴角微微揚。
又一個來送的!
他剛剛還想着,自己修爲提升,該弄個好點的丹爐,沒想到有人送來了。
“臭小子,煉丹之道最平常的拼,是賭丹了。規矩很簡單,雙方各自質押物品,然後開始試。同一種靈丹,誰煉製的品質更高,算誰贏,可以拿走所有物品。”
說着,呂伯顏獰笑一聲,打量着李玄道,說:“怎麼樣,敢不敢和我賭?”
“好!”
李玄道雙手一擡,滿口答應,道:“今天我把整條命都壓,不知道你有什麼可做賭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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