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道,你瘋了?”
李穆魚和韓清雪大喫一驚,想要阻攔,但已經晚了。
“李玄道,別忘了你的承諾,你的頭顱我要定了!”
劉寒星怒吼一聲,身體閃動之間,便已經踏進了陣法之。
“這個李玄道是不是瘋了,他真的以爲……一座一品的幻陣,能夠困住四級陣法師?”
“誰知道呢,反正他這次是死定了。”
“大家等着吧,等劉寒星破掉陣法以後,看李玄道怎麼收場。”
衆人們壓低了聲音,眸閃動着興奮之色。
然而。
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劉寒星氣勢洶洶的踏進陣法以後,身體便猛地僵住,臉露出了無茫然的表情。
隨後他仿若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瞪着眼睛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望着天空,如同被嚇傻了一樣。
霎時間,全場死寂。
剛纔正在議論的人們,紛紛閉了嘴巴。
那些嘲笑李玄道的聲音,也都在一瞬間消失。
衆人的目光,齊齊落在劉寒星身。
這個陣法師公會的天之驕子,高達四級陣法師的少年,如同石化了一樣,站在陣法呆立不動。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要破陣嗎,他怎麼不動了?”
“該死的……這種茫然的表情,該不會是被這座幻陣給迷住了吧?不可能啊,這只是一級幻陣而已……”
足足半晌,見到劉寒星呆立不動,衆人瞬間炸開了鍋。
特別是那些將全身家當都押注在劉寒星身的韓家之人,更是一個個心急如焚。
其有一個韓家的弟子,按耐不住心的焦慮,跑到陣法邊緣,大聲喊了一句,想要將陣法之的劉寒星驚醒。
然而下一刻,讓人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劉寒星突然瞪大眼睛,額頭冷汗直冒,渾身瘋狂抽搐,如同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隨後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一邊高聲哭喊,一邊磕頭求饒。
“我錯了,我現在知道錯了。”
“饒了我,求求你吧李玄道,放我一條生路吧。”
見到突然瘋狂求饒的劉寒星,衆人齊齊驚呆。
然而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大哭大鬧的劉寒星突然臉色一變,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邪氣。
“嘿嘿,寶貝兒。別怕,我現在來了。”
劉寒星臉色無邪惡,眸閃動着毫不掩飾的貪婪,嘴角還不斷的流着口水。
他像是一個流氓,忽然間見到了一個絕色少女。一邊邪惡的微笑着,一邊擡起右手,輕輕揭開了自己的衣衫。
“啊!”
無數道尖叫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陣法師公會,還有韓家之的女性成員,紛紛捂住了眼睛。
但是沒有人注意的是,她們在捂着眼睛的同時,悄悄錯開了手指。目光透過手指的縫隙,在劉寒星粗~壯結實,雪白耀眼的肌膚下掃動,尖叫聲更加刺耳。
“流氓!”
“無恥!”
“真是沒想到,堂堂四級陣法師,身體竟然這樣健壯……唔,竟然如此卑鄙和下流!”
是連李穆魚和韓清雪,也都雙頰飛紅,下意識挪開了目光。
“我去,劉大哥這是怎麼了?”
“看快,你們快看,重點戲來了。”
“你們說劉大哥夢見了什麼,怎麼能這麼猴急呢?”
在場的男性成員們,也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但是他們壓低聲音私下議論,不敢太聲張,生怕被劉寒星聽到。
然而。
他們根本不知道,劉寒星如今已經被陣法徹底迷住。
別說是他們的議論聲,是外面天崩地裂,日月坍塌,他也絕對聽不到。
“李公子,這、這……”
在場之人,唯有李玄道和高渺大師能夠保持清醒了。
高渺大師一邊看着快要脫~光的劉寒星,一邊對着李玄道求饒,道:“李公子,這件事情差不多算了。劉寒星秉性不錯,給他一個教訓,千萬別把這小子給毀了。”
李玄道點點頭,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他忽然擡起頭,目光穿過高空雲層,落在了天空之。
只見一顆近乎透明的眼球,懸浮在天空雲層之,閃動着微弱的光芒。最央的瞳孔微微一縮,泛起了陣陣漣漪,漸漸閃現出李玄道的身影。
若是有人看到這樣的情景,一定會十分驚訝。
因爲這乃是天眼懸空之術,只有通神之境的高手,才能夠施展的神通。
然而,下一刻。
李玄道身影迅速擴大,瞬間只剩下一雙無冷漠的眼睛,充斥整個瞳孔之。
砰!
透明眼球仿若受到了刺激,突然間瘋狂震顫,砰的一聲炸裂,化爲漫天雲煙。
李玄道也緩緩收回了目光,對着身邊一無所察的高渺大師吩咐道:“好了,你去幫劉寒星清醒一下吧。還有你告訴他,若是他想要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陣法之道,讓他明天再來找我。”
說罷,李玄道再也不理衆人,直接轉身回到房間。
高渺大師更是兩步狂衝去,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劉寒星近乎暴露的身體,挽回了他僅剩的一點尊嚴。
與此同時,韓家深處,一座密室之。
“我靠!”
一個白髮蒼蒼,雙眉垂到下巴的老者驚呼一聲,差點從蒲團跳了起來。
旋即他猛地睜開眼睛,目光如同兩柄利劍爆射出來,直接在面前牆壁刺出兩個指頭大小的深坑。
“好一個李玄道,好一個少年無敵。這才十五歲,神魂之力便已經如此凝練。不僅發現了我的天眼懸空之術,還將之給破掉。不過這小子的實力並不是很高,應該還是聖人之境,神魂之力怎麼能如此強大呢?”
老者沉吟半晌,怎麼也想不通答案。
隨後他搖搖頭,臉色凝重,自言自語,道:“有古怪,這個李玄道的身實在有大大的古怪。不行,我得在試探一番,好好調查一下李玄道……”
“有什麼好調查的呢?”
忽然間,一個悠然的聲音在密室響起。
只見一個挺拔的身影,緩緩從老者面前浮現,嘴角噙着冷漠的笑意,道:“若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好了,何必非要讓人找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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