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韓清雪和李玄道聯合,刺殺韓天雲?”
“真是沒想到,冰清玉潔的韓清雪,竟然是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
也不知是衆人真的相信了韓清水的說辭,還是有人故意安排。
頓時有十幾個人污言穢語,顛倒是非。甚至還有些人,指着韓清雪的鼻子破口大罵,說辭極其難聽。
“韓清水,你……”
韓清雪身爲韓家一代天驕,何曾受過這般羞辱?
而且羞辱她的,還是最親密的韓家,那些和她流着同一種血脈的韓家之人。
霎時間,韓清雪心刺痛。
她猛地拔出了背後長劍,渾身爆發出滔天的殺意。如同滔滔江水,拍擊河岸,向着韓清水席捲而來。
“韓清雪,你敢和我動手?”
韓清水眼底閃過一絲驚喜,臉卻露出格外兇狠的表情,道:“是因爲事情敗露,所以想要殺我滅口吧?哈哈,韓清雪,你以爲殺了我,可以洗脫你的罪名嗎?”
聽聞此言,韓清雪猛地僵住了。
韓清水說的沒錯,她算是出手將韓清水擊殺,也於事無補。反而會使情況更加惡劣,被衆人誤會的更深。
然而,若是不將韓清水斬殺,任憑韓清水這般胡說下去,後果會更加嚴重。
這一刻,韓清水仿若陷進了死局。
無論她殺還是不殺韓清水,都無法破局而出。
“怎麼辦?”
韓清雪銀牙緊咬,氣得渾身發抖。
她攥緊了手長劍,刺也不是,不刺也不是,顯得無尷尬。
“不要害怕,只要有我在,無人能夠欺負你。”
在這時,忽然有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如同一道溫泉澆灌下來,讓韓清雪緊張的情緒爲之一頓,渾身都放鬆起來。
李玄道拍了拍韓清雪的肩膀,一步站在韓清雪的面前。
他並不算宏偉的身軀,竟然跡般的擋住了一切流言蜚語,讓韓清雪心底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李玄道,韓清雪。如今證據確鑿,你們這對狗男女,還有什麼好說的?”
此時此刻,韓清水自以爲勝券在握。
他神色冷厲,渾身充斥着一股頤指氣使的氣度。仿若一句話,便能夠將天空兩人置於死地。
然而。
面對韓清水的叫囂,李玄道臉色猛地冷峻下來。
他輕哼一聲,雙眸浮現出濃烈的殺機,淡淡的道:“你剛纔說……你以爲?呵呵,你是什麼東西。僅憑兩句自以爲是的推測,敢羞辱我的女人?”
“什麼?”
韓清水勃然大怒,指着李玄道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李玄道的下一句話,立刻讓他呆在原地。不止是他,還有整個央廣場衆多賓客,也都瞬間驚呆。
只見李玄道彈了彈手指,神色間充滿了無邊的霸氣,道:“再者說了,區區一個韓天雲,我一根手指便足以碾死,何須要去刺殺?”
“李玄道,大膽!”
“你敢羞辱我們老祖,莫非想要和整個韓家爲敵嗎?”
韓家之人,齊齊暴怒了。
是連一向和氣的大總管韓志江,臉也浮現出無邊怒氣,擼起袖子想要動手。
“媽的,這李玄道真猖狂。”
“連韓天雲也敢挑釁,簡直是不知死活。”
“呵呵,他以爲這裏是天武郡,無人能夠制裁他麼?”
衆多賓客和那些參觀的修煉者們,也瞬間沸騰了起來。
他們一個個瞪眼望着李玄道,簡直不敢相信,天底下有這麼狂妄的人。
“李玄道,莫要猖狂!”
見到李玄道激起衆怒,韓清水心暗喜。
他驟然大喝一聲,臉露出無震怒的表情,大義凜然的道:“好你個李玄道,竟然敢污衊我們老祖,冒犯我們韓家的威嚴。我身爲韓家的一員,決不允許你在這裏猖狂。今天我韓清水縱然是死,也要給你一個教訓,捍衛我韓家的威名!”
說着,韓清水大手一揮,背後立刻衝出十幾個韓家之人。
他們紛紛佔據玄妙的方位,雙手掐訣,渾身散發出玄妙的氣勢。同時在韓家深處的陣法塔,忽然發出一道悠揚的轟鳴聲,塔身表面繁雜的紋路,猶如繁星般逐一亮起。
恐怖的氣勢,破空而至,覆蓋了整個央廣場。
在場衆人一個個猶如大山壓頂,仿若下一刻,便要被壓成肉泥一般。
“陣法塔!”
“韓家……啓動了陣法塔,是真的打算對李玄道和韓清雪出手了?”
“陣法塔威力恐怖,完全運轉起來,足以摧毀整個雄鷹城。咱們快點跑,千萬別被陣法塔給波及了。”
一道道驚呼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整個央廣場亂成一團,哭喊聲和慘叫聲連成一片。
“給我住手!”
在這時,忽然有一道大喝,如同蒼雷般響起。
韓天雲衣袍獵獵,滿頭長髮狂舞,渾身爆發出澎湃的氣勢,道:“大膽韓清水,你想要造反不成?沒有我的命令,誰允許你開啓的陣法塔?”
霎時間,十幾個韓家之人齊齊停下法訣,臉露出遲疑之色。
韓清水臉色大急,一邊暗暗催促十幾個韓家之人運行陣法塔,一邊滿臉正氣的道:“老祖,李玄道目無人。膽敢在您大壽之日,挑釁你的威嚴。這等惡徒,必須將之擊殺。否則我韓家,豈不是要被天下恥笑?”
說着,韓清水扭頭大喝,道:“你們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動手?”
“我看誰敢動手?”
韓天雲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李玄道,表情充滿了震怒。
他右手掐了一個法訣,正在運轉的陣法塔轟鳴一聲,漸漸暗淡了下去,恐怖的氣勢也隨之消散。旋即他猛地擡起頭,銳利的雙眸如同鷹隼般死盯着韓清水,道:“李玄道剛纔所言,一切屬實。他若想殺我,一根手指足以,何須要刺殺?”
“而且這幾日之間,我一直在和李公子談天論道,從來沒有分開。老夫以性命擔保,韓庚慶絕非李玄道所殺。”
“韓清水,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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