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玄道,我還要謝謝你。本來以我的實力,還施展不出這一式神通。但是在你的逼迫下,我精神力臨陣突破,勉強凝聚出神魂之劍。若非是你,我還做不到這一步!”
邢天宇瘋狂大笑,腦後模糊的劍芒沖天而起。
剎那間,天地震動,萬物失色。
凌厲的劍光橫掃八方,照耀在衆人皮膚,猶如銀針般微微刺痛。
甚至有許多觀戰的武者們措不及防,被劍光刺傷眼睛。他們立刻慘叫一聲,倒在地,眼角不斷的滲出絲絲血跡。
“不好,大家快點閉眼睛,千萬不要去看。”
“這是什麼神通……怎地這般銳利?”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銳不可當。起剛纔的裂天旋殺劍術,簡直不同日語!”
一陣陣驚呼聲和慘叫聲彼此起伏,整個現場一片混亂。
圍觀的修煉者更是大驚失色,眼底透露着濃濃的駭然。
“神魂之劍!”
“以神魂之力,醞釀心殺意,蘊養出來的神通。”
“這是煉神之境才能擁有的神通,縱然邢天宇的神魂之劍初具雛形,然而威力已經不再是聖人能夠抵擋的了。”
刺啦!
在喧譁的聲浪,模糊劍光驟然撕~裂勁空,散發出奪人心魄的尖嘯。
凌厲的氣息,將漫天白雲切割得滾滾散散。
所過之處,虛空一陣模糊,仿若被劍光刺得即將崩潰。
“李玄道,小心!”
墨如玉只來得及驚叫一聲,根本來不及出手,劍光便已經殺至李玄道的面前。
然而。
感受着恐怖至極的殺意和無堅不摧的銳利,李玄道啞然失笑。
“這等垃圾,也配叫神魂之劍?”
李玄道面容一肅,渾身爆發出冷峻的氣勢。
他眸精~光閃動,一絲絲銀芒在天空隱現,形成了一柄古樸滄桑的長劍。
這柄長劍約莫有三指寬,七指長,通體銀光璀璨。劍身刻印着無數繁雜的紋路,顯得玄妙莫測。劍鋒冷冽的寒光,更是讓每個人心底發寒!
如果說,邢天宇的神魂之劍,令天地震動。
那麼這柄銀色長劍出現的瞬間,恐怖的劍意和猛烈的殺氣,令天地爲之顫抖。在場每個人蜷縮身體,瑟瑟發抖。仿若下一刻,便要被凌厲的劍氣撕碎一般。
“這……怎麼可能?”
正在狂笑的邢天宇,聲音戛然而止。
他張大嘴巴,雙眼震撼,呼吸微窒,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神魂之劍!
一個聖人四層的修煉者,竟然祭出了煉神之境才能夠掌握的神魂之劍!
然而這並不是最讓人震撼的。
同樣是神魂之劍,邢天宇的模糊至極,只能隱隱看到一個輪廓。但是李玄道施展的神魂之劍,清晰逼真,猶如實質,仿若撕天裂地的神兵!
誰高誰低,一望而知!
“不好!”
感受着殺神之劍猛烈的氣勢,邢天宇臉勃然變色。
然而他現在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李玄道大手一揮,殺神之劍便已經攜帶耀眼的劍光,斬在了他的神魂之劍面。
砰!
一聲悶響。
邢天宇的神魂之劍,像是豆腐一樣,被殺神之劍輕易切開。
與此同時,一聲慘叫隨之響起。
邢天宇忽然渾身巨震,七竅噴血,雙眼的神采漸漸黯淡下去。緊接着,他整個人猶如瞬間失去了支撐。搖搖晃晃,宛如斷了線的風箏,向着下方墜落下去。
一旦稍有不慎,便會傷及靈魂。
若是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任何修煉者都不會輕易施展神魂神通。
邢天宇是最明顯的例子,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祭出神魂之劍,對靈魂沒有任何保護。等到被李玄道的殺神之劍摧毀,他的靈魂便被撕~裂,從而身死道消。
雖然他身體沒太大的傷勢,但靈魂已經消失,只剩下一具空殼。
此時此刻,在場衆人齊齊震驚。
他們望着天空猶如驕陽般不可直視的劍光,還有從天邊隕落的邢天宇,表情如同石化了一般,至今沒能反應過來。
“刑師兄!”
直到陳道濟悲呼一聲,飛身抱住邢天宇的屍體。
在場衆人瞬間被驚醒了,他們一個個互相張望,整個現場徹底沸騰!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
“邢天宇怎麼死了?”
“這是什麼神通,銳利的氣勢,仿若要將天空都撕~裂了。”
圍觀的武者們,大多數不瞭解神魂之道,臉充滿了茫然。
然而衆多修煉者都一清二楚,他們望着天空盤旋的殺神之劍。互相對視着,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畏懼。
神魂之劍!
以神魂之力,蘊養心殺意,從而凝練出來的神通。
這等神通,唯有神魂之力凝練到極致的修煉者,才能夠掌握。同時神魂之力,玄妙莫測,這是煉神大能才能夠擁有的厲害。
然而今天,他們看到了什麼?
一個聖人四層的修煉者,竟然凝練出神魂之劍。
而且李玄道的神魂之劍猶如實質,斬鬼殺神,銳不可當。隔着老遠,也能夠感受到深深的銳利,令每個人靈魂爲之震顫。
若非李玄道的實力清清楚楚的擺在那裏,衆人險些以爲遇到了一位煉神之境的大能。
“少年無敵李玄道,果然名不虛傳。難怪連韓天雲都說,自己不是李玄道的對手。原來並非虛言,韓天雲說的都是真的。可惜,邢天宇沒能聽從陳道濟的勸阻。現在縱然想要後悔,也已經晚了。”
一個黑袍少年莫名長嘆,其餘的修煉者瞬間默然。
“怎麼辦,現在邢天宇被殺死了,我們該怎麼辦?”
“對啊,沒有了邢天宇。僅憑我們幾個,恐怕沒辦法完成門派交代的任務啊。”
“李玄道斬殺我們灕江劍派的弟子,絕對不能這麼算了。否則我們灕江劍派的顏面,將會蕩然無存啊。”
最後一句話,引起了衆多修煉者的共鳴。
然而黑袍少年冷笑一聲,淡淡的道:“縱然這件事情不能這麼算了,那又能怎樣?如今李玄道站在那裏,你們有誰敢動手?”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幾個修煉者張大了嘴巴,一個個面露畏懼,啞口無言。
“莫非,邢天宇之死,這麼算了?”
一個修煉者壓低聲音,不可思議的道。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
黑袍少年長嘆一聲,道:“不過我們幾個,都不是李玄道對手,暫時不要和李玄道發生衝突。等我們找到嚴師兄和冷師姐以後,再找李玄道討個說法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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