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做出選擇,咱們開始吧。 .”
李玄道伸開右手,抱住了譚雨薇的身軀。他能夠感覺到對方柔若無骨的身軀,下意識的顫抖着。但是他沒有放鬆,反而得寸進尺,攬住譚雨薇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向着紅的嘴脣親吻去。
譚雨薇嚇得直接閉眼睛,然而嘴脣觸碰,並沒有預想的痛苦,反而傳來一種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美妙,像是浸泡在溫泉,全身每個毛孔舒張,令人全身放鬆。對方身傳來的陽剛氣息和男子氣概,更是讓她如癡如醉,不能自拔。
譚雨薇幾乎立刻喜歡這種感覺,甚至想要更進一步,索求更加的強烈。
但在這時,忽然有一道怒吼聲響起。
“大膽,你們在幹什麼?”
譚雨薇身軀狂震,立刻清醒過來。她張開眼睛掃去,只見石破天不知何時出現在山丘。他攥緊拳頭,臉色鐵青,渾身散發着猛烈的電光,正怒視着自己。
譚雨薇心慌亂,想要將李玄道推開。然而李玄道的聲音,直接在她的心底響起,道:“無需理會!現在是抽取禁制最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能分心,否則功虧一簣!”
聽聞此言,譚雨薇停下掙扎。
在石破天蘊含着震驚,憤怒,心痛和想要殺人的目光下,她感到十分羞愧。索性閉眼睛,不再看石破天。
霎時間,石破天仿若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本來是擔心譚雨薇的傷勢,想要過問關心一番,沒想到看到眼前這一幕!
自己追求的女人,苦苦追求了三年的女人。今天在他的面前,和別的男人接吻了。而且面對他的質問,對方沒有停止。甚至閉眼睛,根本懶得理睬。
他感覺到一股瘋狂的怒意在醞釀,恨不得將眼前這對苟且的男女殺死。同時他也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悲哀,苦追三年,不敵對方一朝夕的悲哀!
石破天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鬆開的拳頭再次攥緊。如此反覆數次,他終於選擇了轉身。清冷的餘光灑落下來,將他的身影拉的極長,充滿蕭瑟和孤獨。
……
“你說說,那個譚雨薇和李天那麼愛昧,大哥還去幹什麼?”在山腳下,馬海生一邊擺弄着篝火,一邊抱怨道。
崔滿山瞪了他一眼,甕聲甕氣,道:“別胡說,李天在給譚雨薇療傷而已,這算哪門子愛昧?”
“嘿嘿,我和你打賭。大哥這次前去,肯定碰一鼻子灰,譚雨薇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的。”馬海生仿若看到了石破天垂頭喪氣的表情,不禁大笑起來。
“那可未必,大哥追求小薇三年。怎能因爲一時過錯,斷了交情?而且狼羣進攻的時候,大哥明明已經……”
崔滿山正在侃侃而談,突然看到馬海生不斷的給他使眼色。他連忙閉嘴巴,只見石破天滿臉寒霜,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的背後。他連忙站了起來,笑臉相迎,道:“大哥,你總算回來了,小薇的傷勢怎麼樣?”
石破天看着崔滿山一眼,沒有理睬。旋即他走到篝火旁,跳躍的火光將他冷峻的面龐,倒映的忽明忽暗。
“老三,如果我沒記錯,再走十里到絕聲谷了吧?”石破天忽然開口道。
馬海生愣了愣,道:“沒錯,十里之外是絕聲谷。”
“好!”
石破天攥緊拳頭,眼神兇狠,臉色猙獰的道:“明天將李天引進絕聲谷,將他置於死地。至於如何誘,你們無需多慮,一切聽我安排!”
“喏!”
……
時間匆匆流逝,天色漸漸放亮。
第二天清晨,衆人收拾一番,再次踏了前進的路程。不過這次青山三俠客罕見的沒有躲遠,反而主動和李玄道指路。這讓譚雨薇滿臉羞澀,一路低着頭,不敢說話,也不敢看石破天的眼睛。
昨天的一幕,實在是太羞人了。
儘管李玄道是爲了幫她化解禁制,但是她知道,無論怎麼解釋,石破天絕對不會相信。於是她選擇閉嘴巴,以免加深石破天的誤會。
雖然誤會的更深一些也沒什麼,甚至她隱隱想要藉助李玄道,斷絕和石破天的來往。然而她終究心性善良,不忍給李玄道找麻煩,只能此作罷。
李玄道見怪不怪,順其自然。仿若前兩天的不快,和三俠客的冒犯,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到了!”
日三竿,衆人來到一個岔口前。
石破天咳嗽一聲,指着左右延伸的兩條道路,畢恭畢敬,道:“主人,左邊這條路,是通往下一道天險。但是右邊這條路,通往絕聲谷。這是一處絕地,蘊含着極大的兇險,絕非常人能夠通過。但是隻要通過,便能一路暢通,直達天罰城!”
“你看?”石破天壓低姿態,向着李玄道請示道。
李玄道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石破天,心冷笑一聲,道:“那選擇絕聲谷吧,我們在這裏已經耽誤太長時間。若是再耽誤下去,會誤了大事!”
說罷,李玄道大袖一揮,淡淡的道:“既然絕聲谷危險,你們在這裏等着。等我破掉這處絕地,再接你們同行!”
“李公子,不可!”
見到李玄道走向絕聲谷,譚雨薇面色狂變,連忙想要阻攔。但是李玄道走的又急又快,眨眼間便已經消失。石破天三人對視一眼,終於露出陰謀得逞的笑意。
與此同時,萬米之外。
在一座千丈高·峯之,立着一個黑袍人。他面朝着絕聲谷的方向,全身下都被裹在黑袍,讓人看不到他的面貌。
“大人,李玄道已經進了絕聲谷!”一個青發少年,跪在黑袍人背後。
黑袍人身體一動,傳遞出一個空洞的聲音,辨別不出男女,道:“很好,你去試探一下他的實力。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現在還有以前幾分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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