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衆人都被李玄道神乎其神的劍術鎮住。..
然而李玄道並未此作罷,他豁然轉身,眼神冰冷的向着四周望去,道:“你們還有誰……想要抓我給青狼幫領賞?”
目光冷冽,但凡是被李玄道目光掃過的修煉者,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
整個醉仙樓更是一片沉寂,無人膽敢挑釁。
“你,姓張的!”突然間,李玄道目光一轉,落在了正想悄悄離開的張風府身。
張風府身體猛然頓住,他臉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客客氣氣的道:“李公子,完全是誤會。李公子劍術超神,我怎敢得罪你呢?”
“既然你不敢得罪我,爲何還要說出我被青狼幫通緝的事情,挑撥離間?”李玄道眸兇光一閃,身迸發出森冷的殺氣。
“我沒有!”
張風府大驚失色,正想要辯解什麼,忽然全身僵住。只見一柄暗淡無光的飛劍,不知何時已經潛伏在背後,輕輕的抵住了他的脖子。鋒銳至極的劍鋒,吞吐不定的劍芒,讓他身汗毛都倒立起來。
“李玄道,你想幹什麼?”張風府站在那裏不敢動,生怕任何一個動作,招致李玄道誤會,身死道消。
“跪下!”
李玄道冷喝一聲,滿臉桀驁,道:“跪下道歉,我可以饒你不死!”
霎時間,全場死寂。
醉仙樓每一個酒客,乃至是周子樓,都露出詫異的表情。
烈火教乃是天罰外城最強悍的四大勢力之一,張風府身爲烈火教弟子,身份自然非同尋常,無人膽敢招惹。
然而,李玄道竟然讓他跪下?
難道,他不怕烈火教的報復麼?
“什麼?”
張風府臉變成了豬肝色,他雙眼升騰起熊熊怒火,竭斯底裏的道:“李玄道,你別太過分了。我乃是烈火教弟子,你敢讓我跪下?”
“烈火教?算什麼東西?”
李玄道眼神輕蔑,極爲不耐的道:“姓張的,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跪還是不跪?”
嗡嗡嗡。
無痕飛劍微微震動,鋒銳至極的劍鋒一抖,便輕而易舉的刺破了張風府的肌膚,在他的脖子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張風府臉色大駭,硬生生將到了嘴邊的咒罵吞回肚裏。旋即他露出一個哭還難看的表情,懇求道:“李玄道,這不太好吧?給我一個面子,算是我張風府欠你一個人情,怎麼樣?”
“人情?”李玄道想要大笑,一羣亡命之徒,還敢和他講人情?
他臉色一沉,聲音冰冷,殺氣充盈,道:“你一個廢物,我何須你的人情?既然你寧死也不肯跪下,那麼……”
說着,李玄道嘴角揚,露出一抹獰笑。
“死!”
刺啦!
強悍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無痕飛劍化爲一道閃電,筆直橫斬下來。
“不!”
張風府厲喝一聲,法力震顫,渾身升騰起熊熊火焰。
然而,在無痕飛劍的面前,他的法力和火焰猶如豆腐般,被輕易斬開。隨後劍光一閃而過,張風府滿臉震怒的頭顱高高飛起,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一個酒桌。
“張風府死啦!”
看着張風府瞪着眼睛,滿臉不甘,血淋淋的腦袋,酒桌三名酒客嚇得亡魂皆冒。他們驚呼一聲,紛紛從酒桌跳了起來。
其他的酒客,也都滿臉驚駭。齊齊張大嘴巴,宛如雕像。
一言不合,一擊必殺!
縱然是在充斥着罪惡和陰險的天罰外城,這也是極爲少見的事情。
“這個李玄道好凶殘,殺人不眨眼,咱們還是別招惹了。”
“對啊,一塊下品靈石雖然貴重,但是咱們也得有那個命去享受纔行。”
“咱們快走吧,一會兒李玄道兇性大發,想走可晚了。”
醉仙樓的酒客,都爲李玄道的狠辣感到震撼。甚至有些膽小的修煉者,已經悄悄離開。
周子樓更是委婉長嘆,眼神一動,利用神魂祕法傳音,道:“小姐,這個李玄道,生性猖狂,日後必然惹下大禍。如今他已經得罪了青狼幫,烈火教和九刀門,這些勢力是連咱們醉仙樓也得罪不起。我勸你還是和李玄道保持距離吧,別把咱們醉仙樓給拉下水。”
然而,面對周子樓的提醒,龐若琳至若未聞。
她命令幾位醉仙樓的侍從,將地血跡和屍體打掃乾淨。旋即走到李玄道身邊,神色婉約,落落大方,道:“李玄道,我知道你不是莽撞行事之人。如今你得罪了青狼幫,烈火教和九刀門三大勢力,下一步可有什麼計劃?”
“呵呵,不是還有一個權劍派麼?”
李玄道似是早料到龐若琳會這麼問,收起無痕飛劍,轉身一笑,胸有成竹的道:“俗話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我準備拜進權劍派,再將青狼幫,九刀門和烈火教和根拔起,統一天罰外城!”
“什麼?”龐若琳大喫一驚,其他的酒客們也被李玄道的豪言壯語給嚇到了。
天罰外城,勢力交替。但是九刀門,烈火教,權劍派和青狼幫,猶如四座大山一般,傳承百年,屹立不倒。他們不僅高手如雲,背後更是還有強大的勢力撐腰,無人膽敢招惹。
你說滅掉滅掉,你說統一統一?
哪有那麼簡單!
“果然是無知者無畏啊。”
周子樓搖搖頭,陰陽怪氣的道:“四大勢力雖然相互敵對,但是對外時極爲團結。你覺得,權劍派他會爲了你,得罪青狼幫,九刀門和烈火教三大勢力?恐怕算你想拜進權劍派,人家都不答應呢。”
“無妨。”
面對周子樓的冷嘲熱諷,李玄道不以爲意的笑了笑。他手指一彈,神色間充滿自信,道:“既然他不肯收我們,那我們逼着他收好了。”
“李玄道,你有什麼計劃?”龐若琳對李玄道有着近乎盲目的信心,見到李玄道神色自若,不由輕聲問道。
“這個,暫時先不說了。”
李玄道故意賣了個關子,瞥了一眼不遠處目瞪口呆的宋青山和譚雨薇,道:“不過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請你保護好我朋友,譚雨薇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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