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李玄道的描述,陸晗歌微微皺緊眉頭,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 .”
李玄道點點頭,聲音猶如驚雷般在整個大殿內炸響,道:“兇手,在這座大殿之。”
一瞬間,全場死寂。
緊接着,無數道震驚的聲音,瞬間炸開了鍋。
“怎麼可能?”
“我們都是天罰城主的子女,有誰會暗算父親?”
“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我一定饒不了他。”
見到衆人一個個滿臉激憤的表情,陸星河橫眉冷笑。他驟然大喝,壓下所有聲音,道:“簡直是一派胡言,這小子說是灼龍之毒,你們相信嗎?”
聽聞此言,衆人再次沉寂下去。
陸晗歌轉身凝視,臉色略有不滿,道:“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陸星河滿臉陰沉,冷冷的道:“呵呵,我只是在揭穿這個騙子而已。灼龍乃是古荒神,早已經滅絕了。今古時代,怎麼可能還有灼龍之毒?”
“對啊,大哥說的沒錯。”
“灼龍早已經滅絕了,今古時代,怎麼可能還有這種劇毒?”
“難道這小子……真的在撒謊?”
衆人面色詭異的望着李玄道,陸晗歌的臉也充滿疑惑。
“李玄道,你該怎麼解釋?”陸星河低聲詢問道。
李玄道攤開雙手,無奈的聳聳肩膀,道:“其實我心裏也十分疑惑,爲何今古時代,會有這種劇毒出現。”
“因爲你在撒謊!”
還不等李玄道說完,陸星河便大喝一聲,盛氣凌人,道:“我父親的根本不是灼龍之毒,而是蠍蟒之毒。這種毒素無色無味,令人防不勝防。父親是在大意之下被人暗算,這才昏迷不醒。”
說着,陸星河長身而起,冰冷的氣息鋪天蓋地碾壓過來,道:“李玄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霎時間,天罰城的那些神醫們紛紛露出譏笑之色。是連陸天霸的那些子女們,也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李玄道……”
陸晗歌輕喃一聲,滿臉躊躇。雖然她說過,會力保李玄道等人的安全。但是李玄道信口開河,拿她父親的性命當兒戲,還是令她有些不喜。
然而李玄道神色不動,眉宇不驚。他冷冷的望着陸星河,嘴角露出一抹譏笑,道:“怎麼,陸星河。難道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下毒兇手麼?”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陸星河更是又驚又怒,眯起眼睛,陰森森的道:“臭小子,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李玄道至若未聞,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早說過,兇手在這個大殿之。但是你總是想方設法,想要將我置於死地。你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大家,伯父的毒是你下的嗎?只要我死了,便無人能夠揭穿你的身份了,對吧?”
“胡說八道!”
陸星河勃然大怒,他大手揮動,陰冷黑暗的氣息驟然在空間綻放。一隻黑色的手印,猶如破開虛無般,瞬間出現在李玄道面前,狠狠的襲殺下來。
“給我住手!”
在這時,一道猛烈的爆喝聲響起。黑色手印距離李玄道只有一寸之距,便被一隻寬厚的手掌牢牢握住。
“大哥,你這是何意?”
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突兀的出現在李玄道面前,隨手將黑色手印捏碎。旋即他皺眉,道:“無論這位小兄弟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肯爲我父親療傷,心懷好意,乃是我們的客人。你怎能如此無禮,對客人痛下殺手?難道你不怕傳出去,被別人嗤笑嗎?”
陸星河眸閃過一絲忌憚,冷冷的道:“陸絕空,這小子辱我威名,怎能輕饒?”
陸絕空,乃是陸天霸第二子。他的天賦極高,也是諸多子女,實力最爲強悍的修煉者,陸天霸對他極爲看重。但是他一心追求武道,無心世俗之事,早年遊歷四方。
得知父親病危以後,他便千里迢迢趕來,心若赤子。
“大哥,到底是你的威名重要,還是父親的性命重要?”
陸絕空性格耿直,說話絲毫不留情面,道:“該不會真的被這位公子說了,你是那個下毒之人。想要殺人滅口,以免身份被拆穿吧?”
“陸絕空,慎言!”
陸星河雙瞳猛縮,冷冷喝道:“父親帶我恩重如山,我怎麼可能對父親下毒?枉我們身爲兄弟,難道你寧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肯相信你大哥?”
“呵呵,我現在只相信父親,其他的人誰也不信!”
陸絕空橫眉冷笑,道:“既然你不是下毒之人,你的那些神醫又沒有屁用。何不讓這位公子試試,說不得有辦法幫助父親解毒呢?”
“對,讓他試試也無妨。”
“反正我們都束手無策,讓他試試又能怎樣?”
“橫豎都是一死,有人出手總什麼都不做要強。”
陸天霸其他的子女們,也都紛紛附和起來。他們是死馬當活馬醫,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讓李玄道出手。
見到衆意難違,陸星河眸閃過一絲陰沉,只能暫時妥協,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讓這小子試試也無妨。”
“好!”
陸絕空轉身,放低姿態,道:“這位公子,不知你可有辦法幫我父親解毒?”
李玄道沉吟半晌,道:“灼龍之毒,劇毒無。除非是天生剋制的冰鳳或者白龍,否則無人能夠解毒。但是……”
聽着前半句,陸絕空滿臉失落。然而聽到那個但是,他不由精神一震,道:“但是什麼?”
“但是我還有一種辦法,只有五成把握,能夠幫伯父解毒。”李玄道吐了口氣,神色冷淡的道。
“請公子出手!”
陸絕空臉色狂喜,連忙跪在地,真摯的道:“公子不必有任何顧慮,我陸絕空保證。不論你是否能夠幫我父親解毒,我陸絕空保你不受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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