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城內,火光連綿,喊殺聲和慘叫聲接連不斷。!
只見無數身穿黑袍的修煉者組成陣法,不斷的對着城主府發起衝鋒。圍繞在城主府周圍的光幕漸漸支撐不住,其升騰起無數裂紋,仿若隨時都有可能破滅。
“秦明月,你這個叛徒,竟然敢公然造反?”城主府內,一個身穿白色法袍,極爲儒雅的老者,厲聲質問道。
此時此刻,古羽塵早沒有了以往的儒雅之風。他滿臉暴怒,被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長髮,順着肩膀披散下來。身的衣袍,更是充斥着大片焦黑的痕跡,顯得頗有些狼狽。
秦明月立在當空,橫眉冷笑,道:“我是要造反,你能耐我何?陸天霸已死,怎能將天罰城主這麼重要的職位,交給兩個小娃娃?這座天罰城是我們大家的天罰城,可不是他們陸家的天罰城。”
“沒錯!”
“如若要繼任天罰城主,那也該挑選一位德高望重之輩,憑什麼讓陸雨蒙擔當?”
“整座天罰城,還有誰能秦長老更加合適?”
立在秦明月背後的無數修煉者,紛紛叫囂起來。
古羽塵爲之氣結,扭頭望着秦明月身邊一位面色肅穆的老者,沉聲說道:“雲穆海,秦明月早有謀反之意,但是你爲何也要跟着胡鬧?算秦明月當天罰城主,這一切對你們雲家有何好處?”
“牧嘯天死了。”
雲穆海嘴脣蠕動,冷冷的吐出五個字,引起一片喧譁。旋即他望着天空,自言自語,道:“只要秦無雙坐天罰城主之位,我們雲家便是天罰城第一世家!”
“什麼?”古羽塵大驚失色,他也沒有料到,在天罰城橫行霸道的牧嘯天竟然死了。
他下意識的認爲,這是一個極爲可笑的謠言。
然而看着雲穆海一臉認真的表情,他不得不相信這個消息,心無震撼。
如若牧嘯天真的死了,那麼牧家在天罰城便沒有立足之地。不論陸天霸是否會醒來,天罰城主都會拿秦家和牧家開刀。
難怪秦明月會造反,如若他不先聲奪人,只能被任人割宰。
但是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雲穆海爲什麼也要跟着胡鬧,秦家到底許諾了什麼好處,竟然令雲穆海不惜冒着生命危險,跟着秦明月公然造反?
“雲穆海,你糊塗。”
古羽塵鬚髮皆張,全身衣袍無風自舞,道:“算你們雲家稱爲天罰城第一世家,秦明月會容忍嗎?等到他推翻天罰城主,便會拿你們雲家開刀,然後秦家一家獨大。這麼淺顯的道理,你怎麼可能不懂?”
“呵呵呵,古羽塵,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腑!”
秦明月冷冷一笑,道:“我和雲穆海乃是生死之交,怎能會刀兵相見。而且我已經自作主張,將整個牧家並進雲家之內。算我們秦家想要獨大,也不是雲老哥的對手。”
“秦明月,你!”
古羽塵心神震顫,沒想到秦明月爲了拉攏雲穆海造反,竟然下了這麼大的本錢,竟然將整個牧家都拱手送人。
聽聞此言,秦家等人勃然變色。
當初神祕高手一擊轟殺獨角犀牛,驚退遠古神宗的恐怖情景,他們至今歷歷在目。是回想一下,也會感到無心悸。甚至有些道心不穩的修煉者,竟然後退着想要逃跑。
然而秦明月冷冷一笑,道:“那位前輩說過,他守護的是天罰城,並非是陸家!只要天罰城無恙,由誰來做天罰城主,他完全不會插手。而且如若前輩發怒,早動手了,爲何至今都未出現呢?”
此言一出,秦家等人齊齊鬆了口氣。
是啊,如果神祕高手真的要插手天罰城,早動手滅掉秦明月了。但是現在都不見神祕高手出手,可見秦明月的猜測是真的,對方根本不會插手天罰城的爭鬥。
“秦明月,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而已。等到前輩動手,你們想要後悔,一切都晚了……”
轟——
還不等古羽塵的話說完,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只見搖搖欲墜的光幕,在三大世家接連不斷的衝鋒下,終於支撐不住,轟然間破碎。旋即無數的黑衣人,猶如潮水般,向着城主府發起狂攻。
震天的喊殺聲,令諸多修煉者色變。
陸星河率先站了出來,手持長劍,神色冷厲,道:“兄弟們,爲了天罰城!”
“爲了天罰城!”
千名黑玄軍精神一震,發出極爲慘烈的吶喊,視死如歸,跟隨着陸星河踏進戰場。
陸雨蒙,顧千帆,法無天,還有屠龍學府的學生們,也都在這一刻爆發出驚天的戰意,紛紛取出法寶,和黑色波流撞在一起。
一時間,慘叫聲和哀號聲連綿不斷。
古羽塵望着一個個古家的弟子倒在血泊之,心疼的渾身顫抖起來。
“古羽塵,莫要再冥頑不靈了。”
秦明月嘴角揚,仿若勝券在握,自信滿滿的道:“識時務者爲俊傑,如今陸天霸大勢已去,我便是下一任天罰城主。莫要再做徒勞的掙扎,只要你願意投靠我,天罰城第二世家非你莫屬!”
“秦明月,你休想!”
古羽塵呸了一聲,滿臉猙獰的道:“我古羽塵今天算死了,也絕不會屈服於你!”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便送你一程!”雲穆海陰冷一笑,忽然化爲雲朵雲煙,向着古羽塵疾馳而去。
“雲穆海,憑你那點實力,想要殺我還遠遠不夠!”
古羽塵怒髮衝冠,全身揚起無盡的塵土,迎着雲穆海疾馳而來的身影,狠狠撞了過去。
然而在兩人即將相撞的剎那,忽然有一道極爲冰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道:“古羽塵,如若加我這個老不死,不知可否是你對手?”
秦明月的身影,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古羽塵背後。旋即他冷冷一笑,掌心閃動着冷冽的寒光,向着古羽塵的背後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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