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濤從未想過,天地間竟然有人,能夠施展此等絕世劍術。..
這一劍的速度仿若斬斷時光,令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鋒銳無匹的氣息,仿若能夠洞穿一切,令人根本無法抵擋。他立在原地,仿若墜進無底深淵。不能說話,不能動彈,只能靜靜的等待死亡,讓人充滿絕望。
“是誰,膽敢插手我們灕江劍派的事?”在這時,徐振天忽然長身而起。
他大手揮動,便有一隻滔天手印,狠狠在韓玉濤面前一抓。頓時便有一柄造型特,紫意盎然的飛劍,被徐振天抓在手裏。
但是這柄飛劍光芒四溢,鋒銳無匹。它微微一震,無窮劍光暴漲,竟然將手掌撐波。旋即它盤旋三週,從容的脫困而出,緩緩飛回觀衆席。
“好、好恐怖。”
此時此刻,韓玉濤全身被冷汗打溼。
他猶如跳河岸的魚兒,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回想起剛剛鬼神辟易的那一劍,內心更是升起深深的悸動。
若非徐振天突然出手,他險些要被斬殺!
與此同時,沒有了冥河界域的封禁。李穆魚的身體,猶如彗星般向下墜落。
但是尚在半空,便有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攬在懷,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她睫毛輕顫,好的睜開眼眸。只見一張猙獰的青銅面具,倒映入她的眼簾。
“你是?”李穆魚臉色遲疑,眸閃過一抹茫然。
然而對方至若未聞,幽冷的目光在喬羽書和韓玉濤身徘徊,令兩人心底泛起無邊寒意。
“是你?”
喬羽書眸厲色狂閃,道:“你是什麼人,爲何插手我們灕江劍派的事情?”
李玄道冷笑一聲,忽然擡起頭,目光穿透無盡虛空,落在徐振天身,道:“你們灕江劍派,好歹也是名門正派。但是你們濫殺無辜,殘忍至極,和魔道有什麼區別?”
“憑這等秉性,你們也想做南滿洲第一?”
轟——
張狂的聲音,猶如無數神通在腦海炸響,令每個人心震撼。
他們一個個瞪着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李玄道,不禁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雖然有很多人對灕江劍派的做法感到不滿,但是他們攝於灕江劍派的強大,無人膽敢提議。但是也不知這個頭戴青銅面具的人是誰,不僅膽敢叫板徐振天,更是公然挑釁灕江劍派的威嚴。
“住口。”
喬羽書忽然前一步,恐怖的氣勢油然而生,道:“你說我們灕江劍派濫殺無辜?呵呵,敢問道友。不論李穆魚,還是這兩個奴隸,皆是太白弟子。我將他們斬殺,捍衛灕江劍派的威嚴,怎能叫濫殺無辜?”
“太白弟子怎麼了?”
李玄道猛地擡起眼簾,眸爆射出滔天的怒意。甚至在他的目光之下,喬羽書竟然不敢對視,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太白弟子也是人。”
李玄道聲音冰冷,赤紅的雙瞳猶如擇人而噬的野獸,散發着濃烈的殺機,道:“如今太白劍宗已經被你們滅掉,你們還不知足,竟然想要趕盡殺絕。你修煉的是浩然正氣,應該秉性正直纔對。但是你對一個柔弱女子痛下殺手,難道不怕心有愧嗎?”
李玄道的聲音,猶如無數狂雷在心炸響,令喬羽書的道心產生一絲裂痕。
他心神巨震,臉色略有蒼白,道:“縱然她是女子,也是太白弟子,是我們灕江劍派的死敵。她挑釁灕江劍派的威嚴,我便將之斬殺,怎麼會感到心有愧?”
“一派胡言!”
李玄道怒瞪着眼睛,忽然前一步,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碾壓過來,道:“太白劍宗,名門正派,何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爲何會被你們視爲死敵?而且太白劍宗已經被你們滅掉,但是你不知收斂,竟然還要痛下殺手,殺掉這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你敢說……你問心無愧?”
一瞬間,喬羽書如遭雷擊,身體狂顫。
他仿若聽到,身體傳出一道咔嚓的碎裂聲。
胸有浩然正氣,無懼天地鬼神。
這便是喬羽書的修煉法門,最注重的便是心境。如若道心被破,胸的浩然正氣潰散。輕則修爲全失,淪爲一個廢人。重則走火入魔,引發無窮心魔,從此化爲癲狂。
此刻李玄道言辭犀利,每一個詞彙,每一道聲音,猶如道道劍氣,狠狠刺在他的心。
脣槍舌劍!
喬羽書直覺不能讓李玄道再這麼說下去,但是偏偏李玄道說的字字在理,竟然令他無法反駁。
噗嗤!
驚怒交加之下,喬羽書胸如堵,竟然被氣得吐出一捧血霧。
見到這一幕,衆人一片譁然。
“好厲害的嘴巴,竟然能夠將喬羽書氣得吐血。”
“這傢伙好厲害,深知浩然正氣的弱點,直指喬羽書的道心。這等言語間的爭鋒,簡直肉身搏殺還要兇險。輕則道心不穩,重則走火入魔。”
“算這個人厲害,但是他和灕江劍派叫板,能有什麼好下場?”
衆人望着李玄道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徐振天更是臉色一沉,低聲喝道:“這位道友,不管太白劍宗和我們灕江劍派關係如何,這都是我們的事情,與你何干?如今你出面阻攔,莫非和太白劍宗有什麼關係?”
徐振天不愧是一派之主,言辭無犀利。
他輕輕鬆鬆一句話,便讓李玄道進退兩難。如若他承認和太白劍宗的關係,便會遭到灕江劍派的無情抹殺。但他若是否認和太白劍宗的關係,那麼也沒理由來管這些閒事。
然而,李玄道冷冷一笑,道:“不錯,我和太白劍宗確實關係不淺。但是我想問問,整個南滿洲,有哪個門派敢說,自己和太白劍宗沒有任何瓜葛?莫非灕江·派主……要將整個南滿洲的修煉者,全部斬盡殺絕麼?”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特別是那些和太白劍宗關係匪淺的門派,更是滿臉戒備的望着徐振天。
徐振天心狂顫,暗暗震驚於李玄道的厲害。但是他神色不動,故作輕鬆的道:“怎麼可能呢,我們灕江劍派,即將成爲南滿洲第一門派,還需要大家的支持……”
“沒什麼不可能的!”
也不等徐振天說完,李玄道便恨聲說道:“你們灕江劍派,連太白劍宗都敢殺。整個南滿洲,還有誰是你們不敢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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