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墨凌淵越說越激動,遲夜白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掛不住了。
這麼一對比,墨凌淵竟然將自己說的一無是處。
他在墨凌淵眼裏,竟然毫無勝算。
就連遲夜白最引以爲傲自認爲絕世無雙的美貌,都被墨凌淵詆譭成了不男不女?
遲夜白氣的想捶桌子:“本坊主分明就是男女通殺,少帥又何必挖苦羞辱人?您在少夫人那裏受了氣,犯不着都發泄在本坊主的身上。”
墨凌淵冷冷的看着遲夜白,彷彿在看着一個死人,看的遲夜白莫名膽寒。
這墨凌淵在他面前也曾發過好幾次脾氣,暴戾無常,但還從未像今日這般,對他露出如此大的殺意。
他也只是想要試探一下墨凌淵和楚雲瑤的真正關係而已,卻沒想到會招惹這麼大的禍端。
因爲一個楚雲瑤,被墨凌淵視爲眼中釘肉中刺,影響他的大計,太得不償失了。
遲夜白迅速調整好了心態,狀是不經意的笑了笑,直接甩鍋:“少帥的底線,本坊主算是知道了,本坊主也會轉告雲公子,讓他趁早死了這份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少帥不要誤會,本坊主只是受人之託,對少夫人並無他意。”
墨凌淵的眉梢眼角冷冽如冬日寒冰,嗓音淡淡涼涼:“受雲澈所託?”
“正是!”遲夜白骨節分明的長指撫着團扇上的仕女圖,“不過有了少帥這番話,他也應該死心了。”
“你是想要借我之手,除掉雲澈?”墨凌淵雙眸如古井,一瞬不瞬的盯着遲夜白。
“姑且信你。”墨凌淵端起茶盞,對準牆壁上掛着的畫像潑過去。
遲夜白:“......”
墨凌淵的動作太突然,導致遲夜白想要阻攔都沒來得及。
暗色的茶漬從畫像中遲夜白的頭頂澆下來,細小的茶葉貼在他的臉頰和髮絲上。
好好一幅畫,就這麼給毀了。
遲夜白半張着脣,看着自己的自畫像,登時暴跳如雷,握着團扇就朝着墨凌淵揮過去,氣急敗壞的吼道:“你爲什麼要弄壞我的畫?”
墨凌淵抓起桌面上的紫砂茶壺對準遲夜白扔過去,不急不緩的開口:“這幅畫一看就是出自本帥的少夫人之手,本就不屬於你,本帥毀了就毀了。”
遲夜白見墨凌淵竟然拿自己高價購來的紫砂壺抵擋,又怕毀了自己的紫砂壺,可團扇的力道卻來不及收回來了,纔剛買回來沒多久的紫砂壺被自己的團扇敲的四分五裂,碎片亂飛。
遲夜白:“......”
簡直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作畫的手法太過獨特,難怪墨凌淵會一眼就認了出來。
遲夜白後悔不迭,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將這幅畫掛出來,捲起來藏在箱子裏,沒事就拿出來欣賞欣賞該多好。
遲夜白依然不甘心,舞動着手裏的團扇再次朝着墨凌淵扇過去,“就算這畫出自雲瑤之手,也是她自願送給本坊主的,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