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見楚雲瑤來了,趕緊扯了扯遲夜白的衣袖,“爺,可別亂說話,少夫人過來了。”
遲夜白抱起思瑜,朝着楚雲瑤走過去,沒等楚雲瑤詢問,便主動開口:“聽聞你今晚啓程,我想着你應該會很忙,便早些過來,將思瑜接到我那裏去。”
寶兒擡頭看了下時辰:“遲爺來的也太早了點,我們還沒喫早飯呢。”
花姐趕緊打圓場:“其實是我們爺怕你們忙不過來,早早的過來幫忙的,如果思瑜沒人玩,我們爺也可以陪着思瑜玩一會。”
人家這麼早過來了,總不至於將人趕出去。
楚雲瑤便招呼着幾人一同吃了早飯。
臨到傍晚時分,墨凌淵回來了,遲夜白辭別兩人,和花姐一起抱着思瑜離開。
墨凌淵送楚雲瑤到了渡口,“這是白啓帆的商船,此一去,只要不被人認出來,便沒有人會知曉你的身份,寶兒心細,在你身邊照顧你,我也安心。
你們幾人走水路,我安排的人走陸路,算算時間,大概會晚你們一日到達。
我已經提前給封少瑾去了信,他會派人在渡口接你。”
墨凌淵撫着她的臉頰,愈發依依不捨:“雲瑤,我等你回來,一定要平安歸來。”
楚雲瑤露齒一笑:“夫君在這裏,我怎麼捨得不回來。”
墨凌淵猛地將她緊摟在了懷裏,力氣很大,大的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嵌進他的骨血裏,融爲一體。
站在兩人身後的護衛紛紛轉開頭,非禮勿視。
段長宇小聲提醒:“爺,要揚帆起航了。”
楚雲瑤推開墨凌淵,“我走了,你保重。”
墨凌淵握着她手指的大掌一點點的鬆開,他解開身上的披風罩在她的身上,眼睜睜的看着她跳上夾板,站在船頭,朝着他揮手遠去。
段長宇見墨凌淵失魂落魄的模樣,低聲道:“爺,少夫人已經走了。”
墨凌淵側臉的咬肌緊繃着:“你跟在少夫人身後,帶着人親自去一趟南方。”
“爺,您不是已經安排......”
“安排了穆清又怎麼樣,穆清走陸路,你走水路,跟在少夫人身後。”墨凌淵看着茫茫水面:“寶兒也在雲瑤身邊,她們有任何閃失,你提頭來見本帥!”
墨凌淵翻身上馬。
段長宇暗自心驚:“爺,您把我們所有人都派出去保護少夫人了,您怎麼辦?”
“本帥沒了你們,照樣可以對付宮家那羣縮頭烏龜,你當本帥身邊那些人都是喫素的?”墨凌淵打馬揚鞭,飛馳而去,馬蹄揚起的灰塵在燈下散開。
段長宇看着身後這隊直接聽命於墨凌淵的親軍護衛,擡手一揚:“上船。”
這些人有條不紊的上了白家再次停靠在碼頭的輪船......
......
直到岸上的人看不到蹤影了,楚雲瑤才掀開簾子進船艙,見寶兒臉色似乎不怎麼好,問:“怎麼了?是不是暈船?”
寶兒小臉煞白,難受的點了點頭。
楚雲瑤伸手替她把了脈:“白家的船常年在水上行走,肯定備足了暈船藥,我去討要一些過來。”
正說着,簾布被人掀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