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秦無言笑了一下,連脣角勾起的弧度都好看到恰到好處:“我當時就已經看出來了。”
莊小鈺:“......”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宛如透明的人一樣,所有的感情,都表露無遺。
莊小鈺自嘲一笑,語氣溫和:“你先去忙你的吧,我有些倦了。”
秦無言的脣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好,我早些忙完,早些回來陪你。”
他站起身,戀戀不捨的鬆開她的手指,轉身離開。
經過梳妝檯的時候,他順手將那瓶紅梅,也一併帶了出來。
莊小鈺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她掀開被褥掙扎着站起身,扶着牆壁一點點的挪到門口。
外面空無一人,隔壁的偏廳裏有竊竊私語聲,聲音很小,夾雜着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玉碎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嬤嬤,你別哭了,姑爺不是並未爲難你嘛,還把那幾個不安好心的女人給趕出去了,說明我們姑爺對大小姐是一心一意的了。”
乳孃卻不這麼認爲:“若真的一心一意,便不會這麼對待大小姐了,明知道今日便是大年初一,世家的當家主母也要上門的,那些個不安好心的,肯定會帶着嫡女庶女一同過來的......
姑爺就算再怎麼在外人維護大小姐,也不如直接將我們大小姐帶在身邊,但凡我們家大小姐往姑爺身邊一坐,那些小賤蹄子們也不至於那麼囂張。
你是不知道,我聽到她們在背後說我們家大小姐的那些話,我這心啊......夫人過世的早,大小姐算是我一手帶大的,說個以下犯上的話,就跟我親生的閨女一樣......
乳孃說着,又擡起衣袖,開始擦拭眼淚。
玉碎也恨得咬牙切齒:“這些愛嚼舌根的小蹄子們,平日裏喜歡編排人便算了,如今倒好,都已經猖狂到在我們祭司府編排我們大小姐來了。
姑爺喜歡不喜歡我們大小姐管她們屁事?
有本事她們也去投個胎,變成莊家的大小姐啊,下次若是被我碰到了,我一定撕了她們的嘴。
說好聽點,是大家閨秀,說的不好聽,連起碼的教養都沒有,她們以爲她們這樣就能入我們姑爺的眼嗎?”
護衛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夫人,外面風大,您怎麼出來了?”
玉碎猛地轉身,跑出門,就看到莊小鈺站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乳孃趕緊擦乾了眼淚,也跟着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莊小鈺,也不知所措。
莊小鈺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轉過身,問護衛:“你們去哪裏了?”
護衛手裏握着一個空空的玉瓶,他將玉瓶遞給玉碎,恭敬的開口:“代祭司說這玉瓶裏的紅梅枝開敗了,枝條就只能當柴燒了。
讓祭司府裏的花農想辦法,將這枝條插入土壤裏面培植活了後,移栽到夫人您的院落裏面去。”
莊小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