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提起五百億，沒有提起林秋玲，也沒談起胎兒缺陷的事，似乎兩人早已經劃清。
葉凡扯開一個領子：“不可理喻！”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馬上離開。”
唐若雪咬着嘴脣：“你讓我留，我留，你不讓我留，我也留。”
“即使我等不到劉富貴的自殺真相，我也要等到頭七給他上一柱香。”
她很是堅決地表明自己態度。
“你知不知道這裏很危險？你知不知道你留下很添堵？”
葉凡按捺不住了：“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你也該爲肚裏胎兒考慮一下。”
“比起你的危險，比起你的一屍兩命，劉富貴不差你這一柱香。”
“回去吧，別在這裏添亂了。”
葉凡近似哀求：“還有兩個月你就要生了，再出意外，劉富貴會死不瞑目的。”
唐若雪盯着葉凡：“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累贅？”
葉凡乾脆利落：“是！”
唐若雪悽然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做任何事只會做差，不會做好？”
葉凡很是直接：“是！”
“而且你留在晉城，還很容易成爲我的軟肋。”
“萬一敵人劫持了你，然後威脅我自殺怎麼辦？”
“雖然我們已經離婚也沒了感情，但終究做過一場夫妻，到時是救你還是看着你死？”
“走吧，不然添亂了，也不要讓我難做。”
“你幫不了忙就不要拖後腿了，你的離開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唐若雪俏臉蒼白，呼吸急促，眸子溼潤盯着葉凡。
她的右手也微微抖動。
葉凡不耐煩喝道：“滾啊！”
女人向來固執，葉凡知道難於勸說，所以直接刺激她。
唐若雪心裏怎麼想，葉凡不在乎了，只希望她能早點離開是非之地。
“葉凡......”
唐若雪最終咬住嘴脣。
她聲音輕柔了一點：“我以前就是你這樣情緒化，讓你不堪忍受嗎？”
這算道歉？
這算反思？
這算改過？
葉凡微微一怔，心裏破防，沉默了下來。
不過葉凡沒有什麼欣喜，他跟唐若雪早已經成過去。
他的情感和耐心消耗殆盡，胎兒也沒資格干涉，彼此已成熟悉的陌生人。
他也就無所謂唐若雪的變化。
何況他現在的女人是宋紅顏。
只是葉凡的語氣還是緩和些許：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葉凡依然提醒着女人離開：“你早點回中海吧。”
“行，我明白了，我走。”
聽到葉凡這一番話，唐若雪坐直了身子，笑着擠出一句：
“不過走之前，我要去劉家看伯母一眼，看完之後，我就馬上回中海。”
說完之後，她也不待葉凡迴應，扯過安全帶繫好自己。
看着女人的動作，葉凡遲疑了一下，隨後對袁青衣揮手：
“去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