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坦誠，夠手段，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凌家老人對葉凡豎起了大拇指：“怪不得我今天會栽在你手裏。”
葉凡一笑：“這只是你的報應。”
凌過江笑了笑，話鋒一轉：
“你不是葉帆！”
他雖然沒有過問過凌安秀下嫁的對象底細，但知道凌家給她安排的絕不會是好貨色。
而且凌安秀真是嫁給面前年輕人的話，也不該十年後才珊珊來遲討回公道。
葉凡聞言沒有喫驚：“我就是葉帆！”
凌家老人微微一愣，隨後恢復平靜笑道：“也對，你就是葉帆。”
年輕人什麼底細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治好他的心臟，能讓凌家再撐幾年。
“你問我這麼多問題，我也有一個不解。”
葉凡想起一事：“我看過凌安秀的資料，她以前是一個天才少女。”
“別說在橫城了，就是放眼世界，也都算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橫城第一才女，第一女神，沒有半點水分。”
“這樣的人才，凌家如果好好培養，絕對會讓凌家如虎添翼，讓凌家在橫城再上一個臺階。”
“可是結果你們不僅沒有珍惜，還犧牲她的清白和前途去誣陷人。”
他看着凌家老人反問一聲：“不覺得這行爲很愚蠢嗎？”
凌家老人瞥了葉凡一眼：“你跟那個人什麼關係？徒弟？前來複仇？”
聾老啞老微微擡頭，目光凌厲盯向葉凡，擺出隨時出手態勢。
“我跟紫衣青年沒半毛錢關係。”
葉凡落落大方迴應：“只是恰好打聽到凌安秀那段恩怨而已。”
“你也不需要說什麼對方罪大惡極，你我心裏都清楚那是一個仙人跳。”
“我今天不是替他討回公道，也不是鄙夷你行徑。”
“我只是好奇凌家爲何犧牲凌安秀？”
“一個人怎麼樣纔會被人瞬間討厭和成爲公敵？”
凌家老人眼裏閃爍光芒：“那就是把最美好的東西，當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撕碎。”
葉凡秒懂。
紫衣青年當年橫掃各大賭場，有人厭惡，但也有人崇拜。
要讓他成爲公敵，那就必須讓他作出人神共憤的事情。
玷污橫城第一女神這個罪名，能讓整個橫城同仇敵愾。
想一想凌安秀這樣的美人被外地佬玷污，這不僅是挑釁十大賭王，也是挑釁整個橫城兒郎。
於是千萬人口的橫城再無紫衣青年一寸容身之處。
“當然，選定凌安秀還有一個原因。”
凌家老人靠在輪椅上回憶崢嶸歲月：“那就是她太耀眼太光芒。”
“凌七甲他們想要壓制凌安秀崛起，楊家他們不希望凌家後代太出色。”
“外人族人都想着毀掉凌安秀。”
“我雖然不太願意，可再天才的少女，比起當年鉅額的利益，也不算什麼了。”
“要知道，犧牲一個凌安秀，凌家就能從五間賭場份額變成八間。”
“而凌安秀再出色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打拼出三間賭場。”
他嘆息一聲：“我有什麼理由拒絕？”
“果然是人爲財死！”
葉凡起身向門口走去：“你們這些賭徒，還真是無情無義。”
“不過我還有一個好奇，如果紫衣青年沒死，帶着至尊戒指回來。”
“你們會不會把十個億和一成股份給他？”
他經過凌家老人身邊時，一按他的肩膀問道。
“沒這機會了！”
凌過江微微眯眼眺望着遠處海面：
“有至尊戒指，沒公證協議，它就是一個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