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心中有太多疑問了。
“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人所爲。”
只可惜那黑衣人服毒自盡了,幕後之人是誰,也無從得知了。
顧傾城嘆了口氣;“走吧!”
議事廳內,許祭酒坐在上位,楚墨寒坐在許祭酒右下首的位置,其他幾位夫子則都坐在許祭酒左邊,顧傾城則站在楚墨寒身側。
片刻後,門外進來一名身着守衛服的男子。
男子進來後,恭敬地向楚墨寒行禮;“參見夜王殿下。”
顧傾城看向來人,她總覺得來人長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顧傾城猛然想起,五年前,她見過此人,還不止一次。
那個時候她還是國子監內的一名學生,而他當時只是國子監內的一名小小守衛,她之所以會記得他,是因爲,當時的他,並不像現在這樣,威風凜凜,英姿颯爽,那個時候的他,唯唯諾諾,嚐嚐被人欺負,所以她纔會對他有些印象。
他的名字好像叫……叫……李驍勇。
五年過去,此人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還當時了,國子監守衛長。
片刻後,蘇浙也來了。
與平日不同,蘇浙並不是一個人,搖着輪椅來的,而是被人推着進來的。
推着蘇浙進來的,是一名身着碧綠色衣裙,容貌清秀的女子。
二人進入議事廳後,朝楚墨寒行禮;“參見夜王殿下。”
人已經到齊了,許祭酒輕咳一聲;“今日發生的事,想必都有所耳聞了。”
許祭酒的目光,落在李驍勇身上;“李護衛長,有賊人闖入國子監,被挾持永寧郡主,你該當何罪。”
李驍勇垂首,功守道;“是我失職,纔會讓賊人闖入國子監,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李驍勇將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此時跟李守衛長並無太大關係。”楚墨寒淡淡道。
許祭酒看向楚墨寒;“夜王殿下的意思是?”
“顧二小姐,說一下你爲何會去藏書閣。”
顧傾城上前一步;“課間時,有一名學子,跟學生說,蘇夫子有事找學生,讓學生去一趟藏書閣。”
許祭酒問道;“蘇夫子可有此事?”
“並無此事。”
許祭酒挑了挑眉。
顧傾城繼續道;“學生想,只是有人假借蘇夫子之名,騙學生去藏書閣。”
蘇浙領首道;“早上我的確去跟許夫子借了藏書閣的藥匙。”
負責保管藏書閣藥匙的許夫子,站起身道;“蘇夫子一早的確跟我借了藏書閣的藥匙,說要找幾本書。”
蘇浙繼續道;“書找到一半,便有人找我,我便離開了藏書閣,想着很快就回來,便沒有鎖藏書閣的門,沒想到會有人假借我的名義,讓顧二小姐去藏書閣。”
顧傾城道;“學生進入藏書閣,正巧夜王殿下也在,還沒等學生反應過來,藏書閣的門便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顧傾城將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後,許祭酒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沉聲道;“難道那名賊人,跟國子監內某位學子,裏應外合!”
這個人究竟是誰?
許祭酒面色凝重,今日若不是夜王殿下在,恐怕顧二小姐,便會被那名黑衣人給擄走了。
也正是因爲夜王殿下在,那名黑衣人挾持永寧郡主後,沒能逃跑,永寧郡主只受了點皮肉傷。
衆人討論了一陣,也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
從議事廳出來,顧傾城目光落在,推着蘇浙的那名女子身上。
“在看什麼呢?”楚墨寒清冷的聲音傳來。
“我只是好奇,推着蘇夫子的那名女子是誰,蘇夫子性子高傲的很,就連他的貼身隨着,他都不肯讓他推着他。”
楚墨寒雙眸微微眯起,眼底的神色有些複雜;“沒想到,顧二小姐,對他如此瞭解。”
顧傾城並未聽出,楚墨寒的語氣有什麼不對勁;“這些都是我聽別人說的,那女子該不會是,蘇夫子的未婚妻吧?”
顧傾城並未聽說過,蘇浙成婚了,兩人如此親密,關係一定不一般。
“顧二小姐猜的沒錯,那名女子正是蘇浙的未婚妻,名叫碧荷。”
“顧二小姐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誰?”顧傾城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道。
“蘇浙。”
顧傾城愣了一下;“怎麼可能。”
不知爲何,楚墨寒心底莫名一陣心安。
“本王要回王府了,要不要順道送顧二小姐,回丞相府?”
“誰說我要回去了,現在還沒放學呢,我可不想逃課,我還要回去繼續上課呢。”顧傾城眉眼彎彎,皎潔一笑。
每當顧傾城露出這種笑容,楚墨寒便知道,小丫頭心中,一定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顧傾城回到教舍時,已經開始上課了。
顧傾城站在教舍門口,夫子示意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回到自己座位上的顧傾城,看到永寧的位置是空的。
永寧這次收到的驚嚇不小,還受了傷,幸好,黑衣人的刀上沒有塗抹劇毒,不然,永寧恐怕就沒有輕風那麼好的運氣。
放學後,顧傾城緩步朝着國子監門口的方向走去。
走到門口的顧傾城,正好看到,準備上馬車的顧婉容,出聲喊住了她;“三妹妹,這是要回去了?”
顧婉容沒有理會她,上了馬車。
顧傾城撇撇嘴;“那名刺客,是三妹妹的人?”
顧婉容撩開馬車車簾的手一抖,扭頭看向顧傾城;“二姐姐,這種事,可不能亂說,我跟那名刺客一點關係也沒有。”
顧婉容眼底有着明顯的慌張。
顧傾城看的清楚,她眼底慌張,是因爲那名刺客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顧傾城雙眸微微眯起,看樣子,那名黑衣人,的確跟顧婉容沒有關係。
“此事跟三妹妹脫不了關係,我勸三妹妹還是說實話,是三妹妹騙我去藏書閣的吧?”
“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騙你去藏書閣的?”顧婉容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