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打了個哆嗦;“當然。”
秋海棠沒有再看猥瑣男一眼,冷聲吩咐道;“把他擡下去。”
幾個清風寨的兄弟走了到猥瑣男身旁。
猥瑣男斷肢處還在不斷往外流血,鮮紅的血將他周圍的地面都染紅了。
清風寨的那幾名兄弟,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可當他們看到這一幕,背脊還是忍不住,冒出一層冷汗。
清風寨的那幾名兄弟,互看了一眼,又看向他們的寨主秋海棠,猶豫了一下問道;“寨主,副寨主該如何處置?”
秋海棠冷聲道;“先把他擡去地牢。”
清風寨那幾名兄弟應了一聲,將昏死過去的猥瑣男擡走。
秋海棠看向顧傾城;“都是我管教屬下無法,我這就讓人尋找那幾名被擄上的姑娘,被關在什麼地方。”
“來人。”
秋海棠冷聲道。
幾名清風寨的兄弟走了過來。
秋海棠吩咐道;“還不快將副寨主擄上山的那些姑娘找出來。”
“是。”清風寨的兄弟們應了一聲。
此時,輕風敢了來。
輕風朝楚墨寒一禮;“王……”
輕風意識到,這裏是南疆國,而不是北楚,直接喊楚墨寒王爺,有所不妥,他立馬改口道。
“少爺,屬下找到了,關着那些姑娘的地方。”
沒想到,不止楚墨寒,輕風也跟着一起來了。
“還不快些帶我們去。”顧傾城道。
輕風應了一聲。
顧傾城和楚墨寒立馬跟在輕風身後,秋海棠也立馬跟上。
一行人來到一間房門前。
“這裏是副寨主的房間。”秋海棠沉聲道。
輕風推開房門,一行人進入房間。
輕風走到八寶架旁;“屬下發現這裏有個密室,屬下猜測,那些被擄走的姑娘,應該被關在這間密室中。”
說着,輕風轉動八寶架上,放着的一個花瓶。
八寶架緩緩朝一旁移開,露出一個暗道。
一行人進入暗道之中,暗道並不長,進入後,前面隱隱約約傳來亮光。
暗道的盡頭,是一間暗室。
暗室並不大,大約一間小房間那麼大,暗室內點着一根蠟燭,微弱的燭光將暗室照亮。
暗室一角瑟縮着四名女子,見有人進來,那四名女子抱作一團,驚恐地看着進來的一行人。
那四名女子披頭散髮,衣衫不整。
顧傾城皺起眉頭,她知道,這四名女子已經被猥瑣男玷污了。
顧傾城正欲上前,那四名女子好像很害怕,抱得更緊了。
“你們別害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顧傾城柔聲道。
那四名女子扔驚恐地看着顧傾城。
顧傾城拿出一支銀質的髮簪,她緩步走向那四名女子,聲音輕輕柔柔;“我們真的是來救你們的,你們不用害怕。”
其中一名女子,看到顧傾城手中的髮簪,一把搶了過去,她緊緊握着手中的髮簪。
顧傾城看着那名女子,她知道這名女子是那個小女孩的姐姐。
握着髮簪的女子,突然放聲痛哭了起來,剩下的三名女子也嚎啕大哭了起來。
顧傾城清楚,她們爲何會哭,她並沒有收回手,她衝小女孩的姐姐道;“自從你失蹤後,你妹妹每晚都會出來找你,在這世上,她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
小女孩的姐姐哭的更兇了,她泣不成聲道;“我……我們……被……那個混蛋給……給玷污了……”
他們哭的撕心裂肺,顧傾城的心被揪得生疼。
清白對於一個女子而言何等重要,她們之所以沒有自尋短見,完全是她們還想見家人一面。
可是……
清白沒了,回到村子,不止她們,她們的家人也會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顧傾城的手微微收緊,她現在恨不得將猥瑣男千刀萬剮。
顧傾城沉聲道;“麻煩秋寨主,幫這幾位姑娘,找幾身乾淨衣服換上。”
她們現在這副模樣,的確不太適合。
秋海棠“嗯”了一聲,吩咐人準備幾身乾淨的衣服拿過來。
看着那幾名女子,哭的撕心裂肺,秋海棠額頭的青筋暴起,怒聲道;“我這就去殺了那個畜生。”
顧傾城卻阻止道;“死是最好的解脫,他不僅不能死,還要找大夫醫治好他。”
“好,我這就找個大夫,先保住他的小命。”
很快,秋海棠的手下,便拿來了幾件新衣服。
女子換衣服,男子自然不方便在場,顧傾城讓楚墨寒和輕風,到外面等着。
昏暗的暗室內,女孩們的哭泣聲漸漸變小。
顧傾城看向秋海棠;“秋寨主,你也回房換身衣服吧,你現在這副模樣,會嚇到人的。”
秋海棠這次反應過來,她現在臉上身上都是血,狼狽不堪。
她身上的血已經幹了,看上去更加嚇人。
“我去換件衣服。”
秋海棠離開密室,密室中只有顧傾城和那四名女子。
“把衣服換了吧。”顧傾城柔聲道。
小女孩的姐姐第一個站起身,她緩步走到顧傾城面前,顧傾城遞給了她一套衣服。
小女孩的姐姐接過衣服,她抿了抿脣,猶豫了一下,她開口道;“我妹妹她……還好嗎?”
顧傾城看着她,柔聲道;“等你回去了,你便會知道了,我說她好,也只是我看到的,也只是表面。”
小女孩的姐姐手中微微收緊,她點了下頭,將身上的衣服換下,換上乾淨的衣服。
其餘三個女孩看到後,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下,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幾人從房間內出來時,天已經亮了。
顧傾城眯起雙眸,晨曦透過雲霧,撒向了大地,天,漸漸亮起來了。東方那一抹天際,晨曦好看得叫人炫目。
秋海棠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臉上的血跡也已經洗乾淨了。
“我送你們下山。”秋海棠道。
顧傾城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不必了,寨主今後可要管好自己的屬下。”
頓了頓,顧傾城又道;“我的人會來接你那位副寨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