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玖天神色有些古怪,“我還以爲你不記得了……”
再見面他對他那樣陌生,他還以爲幼時的相遇只有他一個人記得了。
“我誠心想要和你交友,甚至爲你涉險隨你進了惡人谷,還被重傷,”劍尋咬牙切齒,“到頭來,你告訴我的卻是一個假名字,你說,到底是誰先戲弄誰?”
玖天:“……”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連真名都不肯告訴我,只說了個假名敷衍我,”劍尋擡眼瞪他,“我傷好後拜託師傅帶我去唐門找你,結果,根據你給的名字,我見到的卻不是與我相識的那個人,你知道我當時內心有多屈辱嗎?我恨不得將你找出來碎屍萬段!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在唐門也尋不到你……”
“你有病吧?”玖天厲聲道,“你就是因爲這個纔對我師弟下手?”
“他該死!”
“你才該死!”玖天伸手扼住他的喉嚨,“我師弟何其無辜,你要怨也該只怨我一人!”
劍尋漲紅了臉,卻不依不饒:“呵,那怎麼夠,當再次見面我看到那個騙子竟然心悅於我,我不玩弄一下,怎麼對得起我自己。”
玖天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咳,咳,玩過,了,就算了,你還敢找,上門,重傷,我,侮辱,我,我不讓你,後悔終生,怎麼,甘……心。”
眼看他氣息微弱,玖天放了手,深吸一口氣:“萍水相逢,不告訴你真名,又何錯之有?如果不是你執着的問,我連假名都不會跟你說。”
他後悔嗎?
悔。
當初隨口就道出了師弟的名字,結果給他惹來這等災禍。
江湖上,萍水相逢,道出假名實乃正常之事,誰又能說,一定要對每個人都報上真名?
當時的劍尋之於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事已至此,你害我師弟一家生離死別,又害我……總之,你我不死不休。”
劍尋嘲諷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殺了我,我師傅出關尋不到我,那你的下場就真的慘了,早知道,我當初就該直接讓師傅殺了你。”
“你不僅沒有殺了我,還那樣折辱我,”讓他不得不學了這門祕籍,“那你就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就算祈真出關尋來了,今時不同往日,他不會再輸給祈真,何況,還有劍尋這一身功力。
玖天慢慢脫去他的衣裳:“我真好奇,如果你變成一個廢人,會怎麼樣。”
劍尋恥笑道:“這種時候,你還想與我歡好,玖天,你就愛我至此?”
玖天眸光一深,握住了他腿間的那處,臉色深沉的逗弄,直到硬起,他才坐了上去。
這場情.事兩人都沒能感到歡愉,玖天真切的感應到了吸收到了劍尋的功力,完事之後將他扔在了一邊,返回了念塵的院落。
也許,現在纔是他祕籍大成的時候。
以往他上別人,並沒有吸收到對方的內力,而現在後面那裏感覺異樣,別人上他,他就能吸收到功力……
他自嘲一笑,果然如那個和尚所說,他這個,就是邪魔外道。
玖天得知念機有事下山,不在純陽之後,光明正大的和念塵住到了一起,時不時的就去“吸收”劍尋的功力。
一連十日。
這一天,玖天從劍尋身上離開,整理自己的褲子之時。
“我上你一次,你功力就會被我吸收一層,現在你功力沒有了,我以後再上你一次,就是吸收掉你十年壽命,劍尋,你怕了嗎?”玖天低頭望他。
劍尋的眼裏又是驚懼又是厭惡:“你竟然練這種邪魔外道,墮落至此,你遲早……”
“遲早?我只知道,我的功力會越來越高,壽命會越來越長,到時候,誰還能阻我?”
“你簡直瘋了!”
“呵。”
懶得理他,玖天直接離開華山之巔,往念塵的院落而去。
沒想到,他來到念塵的院落裏時,只見到他倒在地上,性命垂危,身上插着的,是一支唐門追命箭。
念塵見了他,眼神恍惚:“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玖天走到他面前蹲下:“是他嗎?那個囚.禁你的唐門?”
“真好,他還沒有忘記我……”念塵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氣息全無。
玖天一時心情複雜。
念塵被他殺死,也沒有怨恨那個唐門,這到底是……怎樣的心態。
“念塵!!!”
念機風塵僕僕的回來,見到的卻是親弟的屍體,他悲憤絕望的拔出劍:“是你!欺辱我弟弟,還殺了他!”
“不是我。”玖天站起身,毫不心虛。
“你敢說你沒有欺辱我弟弟?”念機一步一步上前,“敢做不敢當嗎?”
“我承認,我做過,但是……”我絕對沒有殺了他。
“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手中的千機匣,我弟弟身上的追命箭,事實勝於雄辯!我要爲他報仇!”
玖天騰空而起,避開了念機的殺招,因着念塵的關係,他沒有還手,只是避戰:“你聽我說,念塵不是我殺的。”
“莫要再狡辯了!”
……
這裏的異樣引來了一些純陽弟子,然後,一個信號上天,該來的人都來了。
如果可以,玖天能夠一箭就弄死念機,但他終究還是顧及到了念塵的身份。
不管如何,念塵總是幫過他的。
鏡塵和他的故人也來了,鏡塵一見到這個場面,就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人越來越多,玖天干脆隱身。
純陽弟子齊刷刷的落了氣場生太極。
玖天若是一進氣場,肯定會被發覺,他雙眸一冷,直接大輕功朝天上飛去,越飛越高,最後消失在了天際。
鏡塵追了上去。
念機也想追,被一句“念機,你還是先留下爲念塵收屍”而留下。
玖天離開了純陽。
鏡塵緊追不捨。
戰亂長安。
玖天在一片荒林中停下:“大師,你要追到什麼時候?”
鏡塵停在他面前:“以後施主在哪兒,貧僧就在哪兒。”
玖天煩躁得很:“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來度你。”
“度個錘子!”
“……”
玖天握緊千機匣:“念塵不是我殺的。”
“貧僧信你,”鏡塵語氣平淡,“但還是要跟着你。”
“……”好煩,真想殺了他。
但是看不透他的功力,而且他還是個大和尚,沒有把握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