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前停放了很多輛豪車,讓人目不暇接。
夏小星疑惑地看着這些車輛,“是有貴客來了嗎?”
司凌夜掃了眼車牌號,眸色變得幽邃了起來,“先進去吧。”
夏小星和司凌夜並肩進了大廳。
大廳的沙發上,有一道高大沉穩的身軀坐在那裏抽菸。
聽到腳步聲,那個中年男人的深邃的視線移了過來。
他把菸灰彈進了菸灰缸,舉止間,透着高貴和優雅。
夏小星認真打量起他的長相,他的五官俊朗立體,充滿了濃重的異域風情。
歲月也沒有在他的外貌上留下痕跡,反而爲他增添了浸淫商場多年的老練和強大的氣場。
從他和玫瑰相似的外貌,夏小星下意識地覺得他和玫瑰之間有化不開的關係。
“什麼風,把史密斯先生吹來了?”司凌夜淡淡開腔。
史密斯先生用目光指向了一下旁邊的沙發,示意司凌夜和夏小星落座,瞬間反客爲主。
夏小星和司凌夜走了過去,在他的對面落座。
史密斯先生擡眸看了過來,神色很淡,完全看不出他是什麼情緒,“正如我發佈在網上的聲明,我作爲玫瑰的父親,對夏小姐是懷有歉意的。”
“所以,我想和夏小姐聊一聊玫瑰。”
“你想聊什麼?”夏小星直覺對方來意不善,瞬間全副武裝。
“玫瑰是我們史密斯家族的人,她肩負着我們家族的興盛和榮譽。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她應該有很燦爛的人生。”史密斯先生從容有度。
“現在,她雖然犯了錯,但歸根結底,她和我們家族捆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作爲父親,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你想讓我撤訴?”夏小星心領神會,立馬就懂史密斯先生的意圖,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史密斯先生將矛頭指向了司凌夜,“我們也想和司先生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想必司先生也不想和我們成爲敵人吧。”
在史密斯先生的眼裏,司凌夜是個商人,商人都是重視利益的,“如果司先生和夏小姐能不追究玫瑰的過錯,併發一份原諒聲明,史密斯家族願意和司先生長期合作,還將北郊那塊地的開發權拱手讓出。”
“不必。”司凌夜分毫不退,目光堅定。
在史密斯嚴重,他就像一塊頑固不化的頑石。
“司先生拒絕,可知道將面對的是什麼?”史密斯先生有些意外,“說到底,這次的殺人事件並沒有給你們帶來實質性的傷害。在這種事情上,和我作對,委實沒有必要。”
“不知道史密斯先生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司凌夜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着史密斯先生,氣場陡然拔高,“道不同,不相爲謀。”
“管家,送客。”在夏小星的事情上,司凌夜是不可能會做出讓步的。
史密斯先生的眉頭緊縮,“司先生,我等你反悔的那一天。”
“史密斯先生,請吧。你再留下來,就有點不識好歹。”司凌夜用眼神向門外示意。
史密斯先生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浮動怒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
他一走,夏小星就捱到了司凌夜身邊,“這樣得罪他,真的沒問題嗎?”
“有我在,怕什麼?”司凌夜拍了拍夏小星的肩膀,“而且,我並不比他們史密斯家差。”
夏小星點着頭,回了房間。
她洗完澡,就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到了司凌夜的房間裏。
司凌夜對此並沒有什麼異議。
入了夜,夏小星和司凌夜一齊躺在了牀上,她緊張地揪着被子。
司凌夜那邊熄了燈,就沒什麼動靜。
“司凌夜,你這就睡了?”夏小星小心翼翼地問。
司凌夜啞着聲,“沒呢,我好像聽到一隻慾求不滿的小貓在叫春。”
他早就等她,大掌裹住她的小拳頭,傾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一番雲雨過後,夏小星全身像被大卡車碾過一般,怏怏的,提不起勁。
司凌夜摟着她,想起了什麼,“小星,我剛剛沒做防護措施。”
“我去讓給你買藥,你要不要喫?”
夏小星一愣,全身都僵直了起來。
“不要!我不喫!”
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她突然就想要給司凌夜生寶寶!
司凌夜瞬間明白了夏小星的想法,黑暗中,他捧起了她的臉,“小星,不可以。”
“不要,你別管!”夏小星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她的兩隻小手也在司凌夜的身上點火作亂了起來。
“司凌夜,有本事,你別再碰我!”
司凌夜的眼睛裏升起了炙焰,但他不敢再對夏小星有其他想法了。
他掀開被子,逃也似的闖進了浴室,打開了冷水噴頭。
冰冷的水並不能馬上消解他的慾望。
夏小星嬌俏的身影閃現了進來。
她的身上披着單薄的浴袍,如白玉般的長指拉開了衣帶,浴袍從她的身上開始滑落,滑嫩白皙的肌膚外露了出來。
司凌夜剛要滅下去的火又燒了上來。
他背過身去,不去看夏小星。
夏小星貼了過去,從他寬厚的後背抱緊了他,“司凌夜,不要拒絕我。”
“我想給你生孩子。”
冰冷的水落在了她的身上,讓她打顫。
司凌夜被她帶着緩緩的轉過了身,她踮起了腳尖,親吻着他的脣。
司凌夜再也受不了,像是從遠處襲來的浪花,兇猛地打向了夏小星。
——
第二天。夏小星賴在牀上不起牀。
司凌夜把衣服送到了她的面前,“星星,快起牀,我們還要出去。”
夏小星迷迷瞪瞪,由着司凌夜給她穿衣服。
司凌夜還把她抱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帶着她到浴室洗漱。
夏小星漸漸清醒過來,和他一起喫完早餐,就去了商場旁邊的咖啡館。
那裏,律師和慕白的媽媽都在等着他們。
夏小星疑惑地看了司凌夜一眼,司凌夜解釋道:“玫瑰殺人罪無可恕,她應該爲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玫瑰污衊你殺人,也觸犯了你的合法權益。你和慕白的媽媽聯手,一起起訴玫瑰,是最好的做法。”
夏小星點點頭,看向慕白的媽媽。
慕白的媽媽的眼睛紅腫,頭髮蓬亂,整個人看上去沒什麼生氣,“我沒什麼主意,但是司先生和我說,能讓玫瑰那個殺人兇手繩之以法。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你們讓我做什麼,我都可以。”
她就慕白一個獨苗,她對慕白寄予了厚望。結果,他的人生理想都沒實現,還死在了異國他鄉,現在連屍體都沒能運回來。
慕白媽媽沒說兩句話,眼淚就下來了。
夏小星到她旁邊,拿着紙巾幫她擦眼淚。
司凌夜爲他們介紹道:“這位是國內最優秀的律師,沒有他打不贏的案子,他一定不會讓玫瑰逍遙法外的。”
慕白媽媽感激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律師就和慕白媽媽和夏小星溝通了一下案子的細則。
而同一時間,拘留所。
玫瑰精神恍惚地縮在牆角。
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雖然律師幫她找了後門,住進了單間,但空氣中無時無刻不瀰漫着腐臭,更可怕的是,一到晚上,老鼠和蟲子全部出動了。
她受不了了。
再這樣下去,她會發瘋的。
玫瑰磨着自己的雙臂。
就在工作人員開始巡視時,她從角落站了起來,觸摸着粗糙的牆面的,“砰”的一聲,一頭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