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瞅見老哥輕輕搖了搖頭,吳思凡忍住心動,猶猶豫豫的道:“我就那樣,回來玩玩就行了。”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劉玉梅瞧向兔崽子問,“想要個什麼手機?”
“耐用就行。”
一聽有戲,吳思明心裏有點小激動,瞧了眼桌子上老媽在山寨手機城給老爸買的山寨機,心想老媽可別給他也買個山寨機,雖然老爸的山寨機很好用。
“成績出來我再考慮。”
劉玉梅還是要看兔崽子的具體表現,一切以成績爲主。
老媽說會考慮,吳思明只要成績差不多就基本穩了,等下週成績出來就行。
“哥,你說媽會不會給我也買新手機?”
回臥室後吳思凡小聲問老哥。
“準備給你買的話你不要也會買,不準備給你買你要了也不會買。”
吳思明搓搓她腦袋,覺得老妹兒是沒戲,纔讀初一,有可以打電話發短信的手機拿就不錯了,到時候老媽肯定會說,凡你別眼紅,到了高中會給你換的。
老媽的套路,吳思明一清二楚。
“那你覺得媽準不準備給我買?”
吳思凡繼續問。
“明天好好考試,考好了媽一高興說不定給咱倆都獎個新手機。”
吳思明安慰安慰妹妹。
吳思凡也覺得,老媽對她和老哥向來很公平,不像老爸偏心眼兒,時不時給她點小錢,或者帶她出去喫點好的。
星期六,吳思明早上八點醒來,先迷迷糊糊的給路漫兮發條短信:
【早安,你坐公交還是我專車接你?】
發完躺着等待回覆。
路漫兮週末的鬧鐘也是八點,這會剛醒,把豆豆從肚窩抱懷裏揉着,肥肥的貓咪手感真好,手機滴滴滴滴響了兩聲,路漫兮拿起輸入密碼解鎖,看着短信想了想,回覆:
【你接我吧,八點四十能到嗎?】
【沒問題,那一會見。】
吳思明丟下手機,坐起穿衣服。
“小明你騎車把這個套膝蓋上,昨晚忘給你了。”
劉玉梅拿一對黑色護膝進來扔牀上。
“我年輕呢穿這玩意兒幹嘛。”
吳思明瞅了眼道。
劉玉梅道:“正因爲年輕纔要注意保養,老了腿疼後悔就遲了,套上,穿秋褲裏面又看不出來。”
“是正品嗎?”
吳思明拿起看了看,還是耐克,純棉的,手感還不錯。
“我專賣店買的,打籃球也可以穿着。”
劉玉梅當然不會說路過地攤兒買的。
吳思明也不廢話了,穿到一半的秋褲脫了,護膝套上,緊巴巴的不太舒服。
女兒昨天剛考完試,劉玉梅今天也不催她起牀學習,讓好好休息休息。
吳思明快速吃了老媽做好的早餐,老媽給蒸了雞蛋羹,倒點醬油味道不錯。
路漫兮早早準備好在家裏等消息。
“中午回來喫飯嗎?”
臉色紅潤的姜琳從廚房出來問女兒。
“不了,到學校九點,回來的話學不了多久。”
路漫兮想了想道。
“中午好好喫飯。”姜琳也不囉嗦了,給女兒保溫杯水倒好,洗了顆紅棗放進去擰好,半玩笑半認真的道,“這個棗真不錯,快完了,你再跟小明要些。”
“啊?”路漫兮張了張嘴,旋即笑道:“我就說你要的。”
“那你說。”
姜琳不以爲意。
“我爸還沒起嗎?”
一早上不見老爸的身影,路漫兮看了眼臥室方向好奇的問道。
“你爸昨晚失眠了。”
姜琳隨口道。
“我爸怎麼週末經常失眠,看書看很晚嗎?”
老媽老爸同歲,今年三十九,但是老媽明顯比老爸有活力,真是爲難老爸了。
免得老媽尷尬,路漫兮點點頭看了看手機坐沙發去。
路漫兮的舉動反倒引起了姜琳的注意。
姜琳看了眼女兒,心裏有些無奈,孩子長大了,當父母的做有些事很不方便,自己和路老師都是教師,路老師還是高中班主任,陪着學生起早貪黑,就週末有空,有些事還不好意思明目張膽大動干戈,要等女兒睡着或白天不在家時做。
這個問題劉玉梅更無奈,兔崽子上晚自習還好,女兒放學就在家守着。
所以週末劉玉梅一般不把倆崽子困在家裏,崽子想出去就讓出去轉轉。
路漫兮突然悟了,以後星期五或星期六晚上她學校住,給老爸老媽點自由空間。
“媽,我走了。”
收到吳思明的短信,路漫兮提上書包出門,到小區門口小明已經到了。
“享受專車接送什麼感覺?”
吳思明把自己的書包背前面,衝着路漫兮笑道。
“這不是你應該的嗎?我給你免費輔導。”
路漫兮燦然一笑。
說着站路牙扶着小明的肩膀坐上,雙臂繞過小明腰,右手抓着左手手腕,左手自然下搭。
“兮兮你大白天耍流氓呢?手往上。”
吳思明拍了拍路漫兮戴着手套的爪子。
“我不是故意的。”
路漫兮小手捏起,往上移了移。
“故意的也沒關係,注意場合就行。”
吳思明回頭瞧了眼路漫兮不知凍的還是羞得紅紅的臉蛋,蹬車出發。
路漫兮嘴巴抽了抽,手在小明腿上擰了把。
“嘶,”吳思明倒吸了口涼氣,車子差點晃倒,“兮兮別總這麼暴躁,生氣多了老的快,反正我遲早是你的石榴裙下奴,是客,也不好,是主,主人。”
“想得美,當我主人,還是奴吧。”
路漫兮噫了聲,石榴裙下奴,小明說的真清新脫俗。
“無所謂,我這叫戀伊甘爲榴裙奴。”
吳思明笑道。
“伊是伊人的伊吧,戀伊甘爲榴裙奴,喜歡一個女生如果能到這種地步,應該說是愛的深沉呢,還是卑微呢。”
路漫兮細細品着道。
“如果你接受並尊重對方的愛,那就沒有卑微一說了,如果單相思是很卑微,”吳思明道:“我覺得情投意合的感情,有時候就應該相互臣服吧。”
“有道理,尤其是結婚後,有時候該讓步要讓步,該服軟要服軟,該容忍要容忍,說好聽點是委曲求全,說白了就是要能卑微,人工作不順或什麼,總有情緒不好甚至失控的時候,如果雙方都一味的衝動和固執,互不理解互不相讓,結果就是破裂。”
路漫兮點頭贊同。
吳思明道:“兮兮你說的真好。”
“這是我從我爸媽的婚姻中領會出來的,我爸媽就是這樣,一個心情不好的時候,另一個就低聲下氣,我記憶中就沒見過倆人吵的不可開交。”路漫兮道:“別看我爸平時心平氣和,在家生氣了也特別嚴肅,黑着臉我都怕。”
“我能想得來。我家的話,我爸脾氣特別好。”
吳思明笑了笑,老班皮膚本來就不是很白,生氣了黑着臉可以想象。
路漫兮道:“石榴裙下奴,把石榴裙改一下,改成芙蓉帳更優雅點。”
其實路漫兮並沒有領會到吳思明說‘石榴裙下奴’內涵,是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兮兮我考你個謎語,”吳思明想了想道:“戀伊甘爲榴裙奴,笙歌夜半難相息,打一個兩位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