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吳思明驅車去接妖精,妖精和公管一班的鄭文文上完課一起出來。
“好新的車,專門接你對象?”
鄭文文好酸呀,不該跟路漫兮一塊兒出來。
路漫兮怪不好意思。
“路過,回學校嗎,我順路把你帶過去。”
吳思明笑着說道。
“那謝謝啦。”
鄭文文後面上車。
路漫兮也坐後面。
“好羨慕你們離家近,說回家就回家。”
鄭文文上車後道。
“不好的一點是窩在家門口增長不了閱歷,不能領略別樣的地域風情。”
吳思明打轉向燈緩緩駛出車位。
“外地上大學是最好的旅遊方式了。”
路漫兮微笑着說。
“我這一年多就是喫美了玩兒好了,把你們唐都的美食喫遍了,好玩的地方轉遍了,旅遊的話邊上大學邊旅遊確實挺爽的,閱歷談不上。”
鄭文文搖了搖頭。
不過她的大學規劃很好,大一大二盡情的玩兒,大三開始備研,明年暑假計劃一路向北,大概路線紅色基地,黃土高原,鄂爾多斯草原,然後飛首都。
“這也是一種閱歷啊,假如你做個美食或旅行博主,這些是必不可少的,或者以後想念喫過的哪種美食可以自己動手做,任何經歷和記憶都是人生難得的資源,就看你怎麼利用。”
前面紅燈,吳思明緩緩停車。
“這倒是,一看你就是一位懂生活的人。”
鄭文文覺得跟吳思明聊天特別舒服,什麼話題吳思明都能說的頭頭是道,不會讓人接不上話,而且很有道理的樣子。
比如“任何經歷和記憶都是人生難得的資源”
簡直是至理名言,讓她對記憶有了全新而深刻的認知,考上大學後她想再也不碰有些知識了,對學過的也毫不珍惜的還給老師,現在想想真幼稚,廢了老大力氣學會的東西說丟就丟,不是讀書沒用,而是自己不會應運。
“生活也就稀裏糊塗的過,只是不糟蹋而已。”
吳思明笑着道。
“你不學哲學可惜了。”鄭文文道:“可不可以給我透露一下你書中女主和男主最後能不能和好,雖然兩族仇恨是被天主篡權女主的父親後發動的,無辰不是女主的親弟弟,可女主視他爲親弟弟,雖然男主是誤殺,可畢竟死在男主手裏的,這道坎怎麼過?”
吳思明寫書暴露後在班裏也有些讀者,鄭文文便是其一。
“真想知道?”吳思明回頭看了眼鄭文文,“無辰沒死,剩下的你猜。”
鄭文文道:“沒死?被誰救了?”
“我猜到了,這是個局,天師其實是好人對不對?他應該是女主父親的一個忠臣,潛伏在叛徒天主身邊保護和引導女主和男主,包括最初男女主相遇,爲了讓倆人順利修行功法。”
路漫兮也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好奇小明準備怎麼圓這個坑。
“原來如此,一定是這樣,吳思明你太牛了,這個反轉,一個讓人覺得壞透的人竟然是臥底。”
鄭文文心裏豁然開朗,這樣一來書中前面所有的謎團都順理成章了。
鄭文文道:“更期待了,原本還以爲會悲情結尾,看的我糾結的,特別期待男女主和好那一刻。”
到學校門口,吳思明停車讓鄭文文下去。
又走了一段後停車讓妖精坐副駕駛。
“還是前面舒服。”
路漫兮繫好安全帶。
吳思明右手順勢放在她腿上,動作很嫺熟,“這個位置可以坐別的女生嗎?”
“只能坐你妹。”
路漫兮笑眯眯的說。
晚上路漫兮在小明家住,第二天早上八點吳思明開車送她去輔導班。
普通話和英語四六級相繼考完,已經是十二月份下旬了,星期六晚上班裏組織聚餐,這是大學以來全班第一次聚餐,所有人都參加了,和妖精星期五回家,星期六下午去學校吳思明去聚會的酒店,路漫兮回學校。
公管一班總共三十五人,班長訂了四桌飯,剛開始女生讓六個男生每桌分一倆個,吃了會喝酒的就隨便坐了。
“我們三十個女生六個男生夠意思吧?”
郝銘譽先敬所有男生一杯。
吳周偉道:“喝醉你們照顧嗎?”
路強英道:“只要你們喝醉我們肯定照顧,就這兒給你們開房。”
“我已經醉了,哪個女生扶我去房間。”
金玉濤立馬不行了。
“你確定?走。”
郝銘譽不喫這一套,扶着金玉濤就要撤。
“吳思明一定很能喝。”
班長張萌萌端杯酒來到吳思明跟前。
“不是很能喝,是特別能喝。”
王振宇不厚道的道。
“我一般,”吳思明謙虛的道:“有的人看起來很能喝,實際酒量很差,就像我,有的人是看起來不能喝,實際很能喝,王振宇就是後者。”
“一起來。”
張萌萌把王振宇也拉着。
吳思明不囉嗦了,張萌萌還端着杯子呢,他碰了下杯緩緩一口氣喝完。
“吳思明,告訴你個祕密,知道大一選班長時你那票誰投的嗎?”
郝銘譽坐吳思明旁邊小聲說。
大一開學選班長,吳思明沒競選卻有人投了他一票,當時讓吳思明很尷尬。
“誰?”
吳思明其實沒那麼好奇,隨口問問。
“這瓶喝了我告訴你。”
郝銘譽把一瓶剛打開的啤酒放吳思明跟前。
“那我不問了。”
吳思明無所謂。
“不能告訴你,你猜一下。”
郝銘譽也是隨口一提,沒準備真說。
“這種事不能隨便猜。”
吳思明不想猜也不想知道,跟郝銘譽碰一杯結束這個話題。
郝銘譽酒喝了不說了,看來這位帥哥對別的女生完全沒想法,一個男生對未知愛慕者不好奇、甚至連知道的興趣都提不起來,那他對感情絕對很專一。
有些女生喝起來比男生還兇,吳思明沒少被灌,聚會結束頭暈乎乎的。
擔心小明喝了酒上牀下牀不方便,路漫兮外面訂了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