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悠揚的話，文艾腦子裏閃現出清靈那張清秀的臉龐。
“您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文艾收回思緒，問道。
“你對成溫的瞭解有多少？”
聽着悠揚的話，文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正常，說道：“我兩歲起就被送到了田家，前些日子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對成溫的瞭解幾乎爲零。”
悠揚沉默着，看着文艾，剛要說什麼，視線突然落在了文艾的鞋子上，那是血漬。
文艾抿着脣，很想把腳藏起來，只希望他不要在意這些事情。
“你的鞋子......”
文艾心裏嘆了口氣，說道：“出了些小意外。”
“跟人打架了？”悠陽站起來，看着文艾凌亂的頭髮。
“我打贏了。”
“所以，你覺得我該誇你？”
文艾低着頭，雖然她內心卻是是這麼想的。
“爲何打架？和誰打架？”
文艾想了一下，知道躲不過去，只能避重就輕的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都是因爲那胖子要搶清靈的錢袋，我纔出手的，不是我故意挑事。”文艾把小染乞丐兄弟兩個人藏着沒有說。
知道文艾有所隱瞞，悠陽也不多問：“下次再有此事，錢給他就是，把臉記住，回來讓無塵去教訓。”
“我是用您給我的書上面的招數，打的那個胖子滿地找牙。”文艾等着悠陽的誇獎。
“你還有理？”
文艾低着頭，不敢再多話。
起身從書架上又抽出了兩本書，遞給了文艾：“我要出門幾日，這幾日，你好好看一看書上的東西，無塵在這裏，你有不懂的儘管問他，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天賦很高，雖然現在學武有些晚了，但是你先天的天賦加上後天的努力，差不多也來得及。”
又要出去？文艾很想問悠陽到底在外面忙些什麼，但是她不能問。
“對了，還有一個東西要給你。”
文艾看着悠陽憑空手中多了一副面具，樣式和他那個差不多，不過小了許多。
文艾接過，戴在臉上，大小正合適，拿在手裏，愛不釋手。
文艾連忙道謝，卻看到悠陽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她有些不解的看着悠陽，她已經道謝了，不知他爲何還盯着自己。
“我的。”悠陽開口說道。
文艾恍然大悟，剛要從媚鐲中拿出，瞬間停手，連忙說道：“在我房間，我現在就拿給你。”
悠陽看了一眼文艾手腕上的鐲子，說道：“不急。”
第二天，文艾醒來的時候，悠陽早就離開了。
因爲悠陽不在，文艾沒有工作要做，每日就鑽進書中，鑽研各種武法。
無塵受到了悠陽的命令，每日都待在文艾身邊，教她習武，幾日下來，文艾明顯覺得自己的功力見長，身子也比之前輕盈了不少，各種感官也有所提升，她依舊不死心，一直想恢復自己的妖力，奈何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反而讓文艾有些煩躁了。
“打完這一套之後就歇一歇吧，每日學的太多也不是什麼好處。”無塵甩了甩自己胳膊，陪文艾練武真不是什麼好差事，這丫頭鑽進去之後就像魔怔了一樣，也不知道歇息。
文艾擦了擦額頭的汗，點了點頭。
“文艾，過來，這裏有喫的。”看到文艾能夠休息，清靈連忙衝她揮了揮手。
無塵也跟了過來，看着清靈說道：“你工作都做完了？”
清靈立即站了起來，一臉恭敬的看着無塵說道：“做完了，劉伯給了我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無塵沒說話，坐在那，拿起一根香蕉就吃了起來。
有無塵在這，清靈似乎有些放不開，話也少了許多，甚至連嗑瓜子的聲音都溫柔了許多。
文艾側目看了一眼清靈，卻發現她正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無塵，那眼神倒是一點都不像之前那般恭敬有禮。
“清靈。”文艾小聲叫了她一聲。
“啊！啊？”清靈被嚇了一跳，一手的瓜子全部扔到了無塵的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您沒事吧，我......”清靈說着就擡手拍打着無塵的衣服。
無塵站了起來，瓜子順着衣領掉了進去，着實難受。
“無事，我去換件衣服。”說完，無塵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小院。
清靈看着無塵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清靈才轉過頭瞪了文艾一眼，說道：“你幹嘛突然叫我！”
文艾笑着道：“你不虧心，還怕我叫你？”
清靈抿着脣低着頭不講話了。
文艾繼續逗弄她：“怎麼？喜歡上無塵了？”
“沒有，你別胡說！”
文艾覺得有趣，看着清靈紅透了的耳根，笑着說道：“羞什麼，既然喜歡就跟他說啊。”
清靈看着文艾，也不隱瞞了，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之間地位懸殊，我配不上他。”
“同樣爲人，哪有什麼地位身份之分？”
清靈繼續嘆氣說道：“算了，你不懂。”
文艾聳了聳肩，她確實不懂，人類之間那矯情又彆扭的愛情，不似她們妖族，只要對族中有利，哪還分什麼地位，什麼感情，若不是自己渡劫失敗，她恐怕再過個幾年也該受長老之命和某個狐妖結婚了。
“不說這些了，我跟你說一說這幾日外面的傳的沸沸揚揚的消息。”清靈搬着凳子靠近了文艾些。
文艾並沒什麼興趣，外面發生了什麼，都有她無關。
見文艾沒有講話，清靈便來了興致，滔滔不絕的講着。
文艾百無聊賴的聽着，過濾些清靈的廢話，無非就是：十日前，有人在荒郊野外發現幾具八九歲男童的屍體，均是已經被抽乾了血，如同乾屍一般，死狀都很慘烈，好多人都以爲是被深山裏面的妖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