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什麼柳家?”白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五年前,害的我兒失明殘疾的柳家,你難道忘了?”
白亮楞了一下,連忙說道:“沒有,我當然沒忘,可是您爲何會覺得少爺失蹤和柳家有關,他們已經消失了三年了,怎麼會突然出現。”
“剛剛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有人攔我的車,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子,雖然我從未見過那女子,可我知道她一定是柳家的人。”
“您怎麼會......這麼肯定?”
“我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柳家鏢旗符號。”錢老爺一邊說一邊觀察着白亮的表情。
白亮擰着眉,難道那女子不是文艾?可是柳家三年前明明搬去了東夏國生活,難道又回來了?
“那她跟您說了什麼,那女子又是何模樣?”白亮心中好奇,因此語氣不由得急切了起來。
錢老爺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起初文艾跟他說,白亮這個人有問題,他還不信,現在看來,倒真是自己看走了眼。
見錢老爺沒有講話,白亮自知問的問題不妥,怕對方起疑,忙說道:“老爺您別多想,我只是擔心您的安危,柳家人向來詭計多端。”
“着我都知道,但是我現在必須要出去一趟。”錢老爺說着,看了眼天邊有些偏西的太陽,這一天又快過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律兒的下落。
腦子裏面,一邊想着文艾的計劃,不能打草驚蛇,一邊不斷咆哮着:白亮就在眼前,抓着他嚴刑逼供,就不信問不出阿律的下落。
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聽文艾的話。
錢老爺離開之後,白亮又一次找回了耀武揚威的感覺。
之前囂張的時候總有所顧及,現在身份得到了老爺的首肯,他更加肆無忌憚開來。
文艾蹲在牆頭看着白亮那副樣子,只覺得可笑又可憐。
夜幕降臨,雜草中不知名字的昆蟲們也漸漸活躍起來,此起彼伏的叫個不停。
文艾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上,他觀察了白亮許久,終於在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看到他躡手躡腳的從屋子裏推門出來,手裏還拿了什麼東西,因爲距離遠,天又黑,文艾看不清楚。
以防被對方發現,文艾沒有跟的太緊。
跟着白亮在錢府穿梭,終於到了北面最荒涼的那堆屋子前,白亮四下張望之後,輕手輕腳的進了一間屋子。
文艾落到地上,正要跟着他進去,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異樣的風,還沒等她轉過頭時,一股熟悉的味道籠罩着她。
文艾也不必回頭了,這熟悉的懷抱除了悠陽還能有誰。
她也不掙扎,下一秒,文艾便被悠陽攔腰抱起,飛出了錢府。
兩個人走後,在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一身黑衣,面圍黑紗的人,她擡頭看着悠陽離開的方向許久才收回視線,轉身進了白亮剛剛進入的地方。
悠陽帶着文艾飛了一路,在路過百香閣的時候才停下。
百香閣如今生意火爆,晚上的人也是絡繹不絕,距離關門還有一個多小時,屋內仍舊座無虛席。
苗川忙的不可開交,甚至都沒有發現文艾和悠陽的到來。
“給我們找一間屋子休息。”悠陽說道。
苗川知道悠陽和文艾的關係,自然知道悠陽說話的分量,所以不需要得到老闆的首肯,苗川親自帶他們去了三樓。
讓苗川退下之後,文艾讓悠陽坐下,親自給他泡茶。
兩個人全程都沒有講話,屋內異常安靜。
不一會兒的時間,茶香四溢,飄了整個屋子,茶水入杯,熱氣升騰。
文艾將杯子雙手遞給了悠陽,低頭不經意掃過他掛了些溼泥的鞋背,他的鞋子向來潔淨無塵。
“你沒有回府?”
悠陽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參加了武靈和慕容江的婚禮,一邊要幫着成簡應付各種爾虞我詐的瑣事,另一邊還要和武靈保持距離,以防被他人誤會,折騰了兩日,實在疲憊的很。
成簡也是乏了,本想着天亮再出發,可是悠陽說什麼都不想再多待了,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文艾,分別了兩天,着實想得慌,因此,馬不停蹄的往家趕。
誰知道剛進門,就被劉伯告知,文艾早上離開之後到現在還沒回,他就知道這個丫頭在家裏待不住,必定要四處走動,可是這天都這麼黑了也不見回來,實在讓人擔心。
正愁不知道哪裏去找她的時候,古方回來了,也是從他口中得知了文艾的下落。
又是錢府,悠陽帶着一身的冷氣,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去了錢府,離開之前從古方口中粗略知道了有關錢及律失蹤的隻言片語,當他看到門口掛着兩顆白燈籠的時候,悠陽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直接飛了進去,躲了一路的丫鬟僕人,當看到那抹鬼鬼祟祟又熟悉的背影的時候,悠陽想都沒想就衝過去把這不省心的小丫頭扛了回去。
“錢及律出了什麼事?”
文艾看着悠陽臉上的倦意,她想了想說道:“明日我和你說,你趕了這麼久的路,也該休息了。”
看着文艾眼中的關切,悠陽笑了笑道了聲好。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文艾看着悠陽躺下,隨後她彎着腰給他掖了掖被子並說道:“晚安,做個好夢。”
說完,文艾剛要走,手腕卻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擡頭面露不解的看着悠陽。
“去哪裏?”
文艾指了指窗外:“天這麼晚了,當然是去睡覺......”
話未說完,文艾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過去,失去了平衡的她整個人撞進了悠陽的胸膛,鼻子撞上了對方的下巴,又酸又疼,文艾揉了揉鼻尖,惡狠狠的瞪着悠陽:“你想幹什麼?”
“天這麼晚了,當然是睡覺。”悠陽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然後雙手圈住文艾的肩,將她整個人轉了一圈,放到了牀上。
文艾此時左臂緊貼着牆,右臂緊挨着悠陽,因爲這是一張單人牀,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可以活動的空間,整個人被擠得動彈不得。
“這......不行。”文艾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掙扎着要坐起,可是悠陽雙臂圈的實在是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