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個狐狸來壓寨 >第一七五章 勃然大怒
    文艾看着悠陽離開,本想着第二日再去互保鏢局,結果剛轉身就看到了那個剛離開沒多久的白鴿突然飛了回來,而且身上還多了些刺眼的紅,那血跡從尾部開始蔓延。

    文艾楞了一下,然後快步向前走去,擡了擡手臂,想要接住那白鴿。

    白鴿看到文艾,堅持一路的厚重眼皮終於落下,整個身子也失去了全部支撐,直直砸下。

    文艾擰着眉,揮了揮臂,那白鴿纔沒落到地上,在距離地面幾釐米處緩緩升起,移到了文艾的手心。

    輕輕摸了摸白鴿的頭,文艾輕聲喊了句:“阿白。”

    喊了兩聲,白鴿眼睛強行睜開,目光渾濁,張了張嘴,幾不可聞的喊了個“主”字,而後眼睛徹底閉上。

    感受着白鴿微弱的呼吸,文艾趕忙將她扔進了媚鐲中。

    隨後馬不停蹄的飛往了皇宮。

    成簡批了一上午的奏摺,眼睛又酸又澀,隨後揉了揉太陽穴,將手中的筆一扔,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般頹廢着走到了軟塌旁,然後將自己扔到了柔軟的踏上。

    眼睛還未閉合,屏風另一頭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成簡擰着眉,滿面怒氣,翻了個身將被子埋過頭頂。

    文艾又敲了幾聲,依舊不見成簡迴應,她心裏急着,擡腳一腳將門踹開。

    聽到了一聲巨響,成簡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從牀上坐起。

    剛要發火,突然看到了屏風後面鑽出了一個熟悉的小腦袋,成簡臉上的怒氣突然轉爲喜悅,這幾日自己太忙,倒和文艾有了近一個月未見。

    張了張口,成簡剛要說話,文艾急忙忙走到屏風後走了過來,將那沾滿了血的白鴿放到雙手,託到成簡面前。

    成簡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連連後退幾步,最後跌坐在軟塌上:“你,這是什麼?”

    “救救它。”

    成簡有些不敢相信,滿目驚訝的看着文艾:“你讓我救一隻鳥?”

    “它對我很重要,你救救她。”

    看文艾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成簡表情轉爲嚴肅,擡起兩指捏住了白鴿的翅膀,似是扯到了白鴿的傷口,成簡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叫聲。

    他看着文艾說道:“還好,還活着。”

    文艾瞪了成簡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活着,你能救不能救?”

    “失血過多,止了血,再喂個回血丹,保準活蹦亂跳。”

    成簡一邊說一邊從醫藥箱裏面拿了個止血的藥粉,撒到了鴿子的傷口處。

    “它被什麼所傷。”文艾好奇阿白經歷了什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成簡翻了翻它的傷口,端詳了一會兒才說道:“被箭或者……被飛鏢所傷。”說着,成簡又往近處湊了湊說道:“但看這形狀更像飛鏢所傷,我也不太確定,傷口不大,沒辦法判斷。”

    “飛鏢……”文艾嘀咕一聲,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太陽落山,白鴿才悠悠轉醒,下意識的要撲棱着翅膀飛起,可是翅膀的動作牽扯到了尾巴的傷口,白鴿喫痛,飛高不足一米又重重砸下。

    文艾在旁屋聽到了這頭的聲響,連忙走了過來。

    白鴿還有些無力,但是看到文艾的時候,它軟趴趴的翅膀立即撲棱了兩下,似乎有些驚喜:“您又救了我。”

    “誰傷的你?”

    “盧工。”

    實際文艾在聽到成簡說白鴿很可能是被飛鏢所傷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懷疑盧工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

    白鴿將它看到的所有事情全部告知了文艾。

    許久之後,文艾點了點頭,讓白鴿繼續休息,她則推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

    當初文艾看中盧工並給了他互保鏢局讓他當了鏢頭,主要是因爲他身上那股好戰,不服輸的態度,然而他身上的缺點也是過於的好戰。

    回想白鴿的話,盧工本來是聽了她的命令,然而突然出現的那個陌生男子三言兩語就讓盧工改變了主意。

    看了眼已經全黑了的天,想着盧工就算護鏢,最早也是明天,便不急着過去。

    成簡走了出來,恰好看到文艾坐在石凳上,雙手托腮望着天上的月亮發呆。

    站在文艾身側悄悄打量着她,不知何時,文艾似乎長的變了模樣,但是細細看去,樣貌除了張開倒也沒太大變化,若說變了則是那身與衆不同的氣質,卻不知何時有了這變化。

    早在成簡剛出門的時候,文艾就已經發現了他,只是心裏有別的事便也沒搭理他。

    只是事都想完了,成簡的目光還沒有要移開的趨勢,文艾放下了手,緩緩轉過頭看着成簡。

    “看我做什麼?”

    成簡勾了勾脣,露了個憨憨的笑:“只是在想我妹妹何時出落的這麼美麗了?”

    面對成簡的誇獎,文艾頗爲受用。

    “現在這麼晚了,回去我也不放心,就留在這。”成簡邊說邊走近了文艾,在她身側的椅子上坐下:“你的屋子每日我都讓人去收拾。”

    文艾點了點頭,她原本也沒打算走。

    第二日,天剛剛亮起,文艾就收拾妥當,直奔互保鏢局,結果剛出宮門,就聽到身後白鴿的喊聲。

    她回頭看了一眼,嗔責了它一眼。

    白鴿知道文艾是什麼意思,它忽閃着翅膀在文艾面前飛了三四圈,成簡給它用的是最好的藥,一夜的時間傷幾乎全好了。

    看着白鴿似乎沒事,文艾便也沒攔它,讓它踩在自己肩頭,直奔互保鏢局。

    然而到了鏢局,文艾卻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盧工昨夜就帶着一批人,還是一批鏢局武功最高的人連夜離開。

    “禁走夜鏢是鏢局的第一規則,盧工連夜走鏢,局裏沒人去攔?”文艾已經儘量壓抑着怒氣,然周圍的夥計鏢師一聽這話,瞬間跪在地上,頭一個比一個埋的低,話也不敢說。

    “去了何處?”文艾只覺得她生了一番氣無非是對牛彈琴。

    依舊沒人講話。

    “啪!”文艾脾氣不好,她則懶得再忍:“都啞巴了?”

    年齡最大的賬房先生環視一圈,而後緩緩擡頭對文艾恭敬說道:“回主人,我們不知,鏢頭連夜走鏢這件事還是守門的夥計看到的,不然我們連他走鏢的事都不知情。”

    文艾食指和拇指摩挲着茶杯,一句話都不說。

    賬房先生悄悄打量着文艾,他看着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主人,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沒想到鏢頭不過走了個鏢,竟然就引起主人的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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