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傅少,夫人帥炸了宋欽蓉傅司宸 >第497章 什麼都做不了
    “舅舅。”

    沈諺的衣角突然被一隻肉肉的小手輕輕揪了揪,是剛被他放在地上的小寶。

    黑曜石般的瞳仁周邊佈滿了紅,眸中卻一片認真,看着沈諺小聲道:“媽媽雖然閉着眼睛,但她肯定都聽得到的。

    看到你不高興,她也會很傷心……就沒辦法集中精力打壞蛋了。”

    傅時瑩也小心翼翼地接口道:“小寶說的是呀。而且,蓉蓉姐也不是一個人,我們大家都陪着她呢。”

    沈諺沒說話,只繃着脣角,又垂眸看向了病牀上昏睡不醒的女孩。

    女孩的儀容都被整理過,小臉恢復了白淨,身上的病號服也齊齊整整。

    要不是她臉色過於蒼白,幾乎會以爲她只是睡着,根本不知道她身上還受了極重的外傷。

    可當視線觸及女孩的雙手時,沈諺的瞳孔還是猛地縮了一下。

    手術進行得太急,整個過程中,楊重也只顧着先搶回宋欽蓉的命,以至於現在,女孩血肉模糊的手還暴露在空氣中,沒有包紮過。

    小寶個子矮,踮起腳想看看媽媽,卻怎麼都看不到。倒是看到了女孩垂在身側的手。

    這一看之下,小寶哪還忍得住,憋了大半天的眼淚當即便刷的一下涌了出來。

    “媽媽的手……手……”

    “手的包紮我會負責。可你們就這麼圍在手術室門口,我也沒法包啊!”

    三師姐早已經等不下去了,急着出聲道。

    小寶一聽,也顧不上哭了,忙使出喫奶的勁想把病牀往外推:“那我們快去病房!”

    所有人都圍在病牀四周,小寶不過是個三歲的孩子,就算盡全力推,也抵不住這麼厚的人牆。

    可病牀卻還是動了。

    甚至比小寶動得還快。

    小寶一個不妨,腳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幸好沈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小小的人兒腦子空白了一瞬,直到看清傅司宸在前方推着病牀步履匆匆,他才反應過來,忙追着宋欽蓉也噔噔噔跑了上去。

    ——

    病牀前,一波又一波的人來了又走。

    傅司宸忍了又忍,直到落在最後的趙淑英也終於被宋慕瑤勸出去後,纔出聲下令,關上了房門,不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宋欽蓉。

    病房裏終於安靜下來。

    傅司宸隱忍剋制了許久,終於有了和心愛女人獨處的空間,他站在牀邊,目不轉睛地看着雙目緊閉的宋欽蓉,眸中滿是深情。

    “真是被你帶壞了。”他的脣畔溢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要是換做以前,他哪會考慮那些人的感受?從宋欽蓉出手術室起,就不會允許任何人探視打擾。

    可現在,他卻硬是剋制住了自己的這份專制。

    讓每一個關心宋欽蓉的人,都得以進來,見到了想見的人,說出了想說的話。

    誰叫他的丫頭,就是這麼一個,不論何時何地,總會把身邊每個人的情緒都考慮照顧到位的性子呢?

    “明明那麼痛,還要強撐着陪別人說話幹什麼?”

    傅司宸說着伸出手,想掀開女孩的上衣看看腹部的傷口,手指顫抖了半晌,終究縮了回來。

    他不能看。

    看了可能會失控。

    他強迫着自己挪開視線,猝不及防,卻又撞到了女孩的手。

    那裏已經纏上了厚厚的紗布。

    想到剛纔三師姐處理包紮手掌時,一羣人幾乎都受不住這血肉模糊的畫面,眼眶通紅。

    三師姐卻只淡定地回了一句:“這已經是小師妹身上最輕的傷了。”

    耳畔再次迴盪起那句話,傅司宸只覺得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根本呼吸不過來。

    他想伸手去握住女孩的手,又怕弄疼對方,只好剋制着自己,輕輕替宋欽蓉理了理額前的碎髮。

    “剛剛他們的樣子你也都看到了吧?”傅司宸語調輕柔地,一一細數着,“兩個奶奶本來就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一個還被嚇得進了急救室。

    唐芯什麼都知道了,自責得很,跪在你的病牀前就差磕頭了。

    許肖南到現在還守在走廊上,說是你不醒他就不走。

    二哥因爲你不肯醒,在手術室外發了很大的脾氣。要不是小寶勸着,大師兄的領子可能都要被揪破了。

    說到小寶……”

    傅司宸的眸子又柔了幾分:“這就是你當初寧可從五樓跳下,都不願跟我去醫院做全身體檢的原因麼?”

    “傻丫頭,到底是我哪裏做的不好,讓你覺得,我會因爲小寶的存在而怪你?”

    “只要你能醒過來,我什麼都不會怪你。”

    傅司宸說着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了輕輕的一個吻,“所以,我的公主。”

    男人眉眼中的深情再難抑制,薄脣微微顫抖着,一字一頓,虔誠而認真地問。

    “有了王子的親吻,是不是該醒過來了?”

    ——

    辦公室內,楊重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臉色十分難看。

    一旁的章御年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出聲問道:“師傅,小師妹醒不過來是因爲傷了心脈,那就沒辦法修補了嗎?

    你之前明明一直教我們,說萬物相生相剋。

    連許家那小子這麼多年的舊毒,都有末葉花可解。

    小師妹的心脈好不好的了,怎麼就得要聽天由命?”

    四師弟也在旁邊幫腔:“是啊師傅,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纔想不起來修補心脈的藥有哪些?

    或者你回憶一下大概在哪些典籍裏能夠找到,我這就去一頁頁翻!

    只要能幫小師妹醒過來,讓我做什麼都行!”

    “夠了!”大師兄聽不下去,拍了四師弟一下,“師傅他老人家就是記性再差,也絕不會忘記這些治病救人最起碼的東西。

    你以爲神醫楊重的稱號是怎麼來的?師傅他本人,就是這世上最齊全最權威的典籍!用的着你去翻別的?

    既然師傅說了沒有,那就是沒有,你這麼逼他老人家幹嘛?”

    四師弟被兜頭一頓罵,眼裏剛亮起的光倏地暗了下去。

    他咬了咬下脣,不說話了。

    辦公室內的氣氛再次陷入低沉。

    三師姐眼眸越來越紅:“師傅……那我們就真的,真的只能眼睜睜看着小師妹躺在那裏,什麼都做不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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