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卿卿呀(重生) >第14章 第 14 章
    如雪擡眼向路口眺望,百里尷尬地立在門口,冷冷地道:“既然如此,走了!”

    如雪這纔回過神來,一臉無辜地道:“怎麼了?剛來就走,我還沒有給你東西呢?對不起怠慢你了,我在等於二呢?進來說吧!”

    百里衡臉上的那份凝重也漸漸消散,迫不及待地探問道:“你等他做什麼?”

    如雪附耳將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是跳過那一段豔門事件的。百里衡眉頭緊鎖,不可置信地望着如雪。如雪嘆了口氣,眼眸一轉,來了主意:“等於二回來,你跟我去趟百花居行嗎?如今無官無職,得借用王爺的威風用用!”

    “狐假虎威吧?本王替你去就行了,那種地方,你一女人家還是少去,本王可不想你狀告某某人調戲了你!”百里衡終於逮到了打趣她的機會,哪裏肯放過,一臉的嘲弄之色。

    如雪不以爲然地道:“不可能,也不看看我是誰,瞎子還有人幫着引路呢?要真有,這個人一定是倒八輩子黴了,看我們的寧王爺,沒見着都想揍他了。到了刑部,我看他非被達王跟裴昕剝兩層皮,也不看看我的哥們是誰?”

    百里衡淡淡一笑,他是相通了,如果他沒有希望,那百里溪跟裴昕就更沒希望。他們在如雪面前,實在是太嫩頭了。

    “咚咚……”聽到敲門聲,如雪奔上前,開門,果然是於二。於二氣喘吁吁,扶着膝蓋,大吸了幾口氣,才斷斷續續地道:“小……姐……二公子,出門去了金銀坊賭錢,然後又去了春花樓,二公子進了房,後來又上了樓,奴才不敢,就在樓下等着。午飯後,二公子才下樓,但是同他一起下來的,還有裴公子,兩人還道了別!”

    如雪提了嗓門,驚聲道:“什麼裴公子?你確定?是裴昕嗎?早上剛來過,跟達王一起來的這個人嗎?”

    “不是,我只聽女人叫他裴公子,奴才沒見過他。後來二公子又去了賭坊,奴才就跑回來,二公子一下輸了五千兩銀子呢!”

    “你做的很好,謝謝你!”如雪謝過了於二,將百里衡忘在一邊,低頭思忖着往後院走。

    百里衡只好跟着,還時不時怕她摔倒。如雪擰着眉,嘴裏喃喃道:“裴銘、東方啓?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學做生意?”

    百里衡攥住她的胳膊,忍無可忍地道:“你在嘀咕什麼呢?你又將本王晾一邊了嗎?”

    如雪環顧了四周,拉起百里衡,朝花園的小亭裏走去。小亭在水邊,視線開闊,一覽無餘。如雪救助道:“坐,你說東方啓爲什麼會跟裴銘在一起?是偶遇還是相聚?難道東方啓的藥是從裴銘那裏買來的?是那個該死的裴堅出的藥方?”

    如雪遇到想不通的事時,總喜歡讓別來來分析,然後她從中找出破綻。百里衡又一次成了她的助手,思忖了片刻,緩緩地道:“有這可能,你可以將裴昕拉過來,他們當然也可以將東方啓拉過去,人這一生,一件挫折或許能改變人的性格,改變他的一生。就像東方啓,因爲牢獄之災,徹底的改變了他對人生的看法,及時行樂,今日有酒今朝醉,免得他日窮後悔。再說東方啓是妾室所生,又是次子,絕對不可能成爲一家之長,我想東方相爺對兩個兒子所寄的後望,所給予的關愛也是不一樣的。東方啓當然會不甘心,所以要奪權,奪家產。”

    如雪接話道:“你說的沒錯,但是裴堅找東方啓又爲什麼呢?這他的才?”

    “或許是爲了徹底打垮東方家,畢竟東方家在東朔國還是大戶,東方相爺是絕對不會跟他同心的,更有可能東山再起,所以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隱患,利用東方啓,來個釜底抽薪。”

    如雪美眸微眯,朱脣稍撅,纖指輕在下額畫着圈,讓百里衡愛不釋目,笑目凝聚。如雪卻毫無察覺,繼續道:“有道理,明白了,這個混蛋,還差點害死我,我說裴堅怎麼這麼準確知道我是東方如雪。”

    百里衡追問道:“明白什麼呀?你是說……”

    如雪長吐了口氣,吹得劉海上翹。百里衡微微瞪了她一眼,那有女孩子家這個作派的,拂了拂她的劉海,示意她快說。

    “記得嘛,抄家那天,是我改變後第一次回府,誰也沒有認出我,到了後院,我才告訴我娘,我就是東方如雪。知情的還有一人,就是小玉,我孃的丫環小玉。小玉又跟東方啓有一腿,必定是她告訴東方啓,那日所見的人就是我。於是東方啓將事告訴了裴銘,再說裴堅正到處調查顧瀾這個人,於是我就被出賣了。”

    如雪微側着腦袋,抿着嘴,泄氣地看着百里衡。真所謂家賊難防,原本還想給裴堅來個釜底抽薪的,結果被他先行一步,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深。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要揭開這層紗,東方府怕又掀起大浪。百里衡輕緩地道:“你怎麼辦?什麼時候告訴相爺?他一定氣得不輕,你可婉轉點!”

    如雪雙手捧着臉兒,爲難但堅決地道:“決不姑息養奸,再說關係到我孃的性命,這種糊塗再喫下去,或許就真的癡了。東方啓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我大義滅親。今夜我就會採取行動,先捉住小玉再說。對了,你的東西,你坐着稍等,我去去就來!”

    百里衡目送着她的遠去,負手立在荷花池邊。假山倒影,水波微皺,清澈的池水可以看到底部的淤泥,魚影潛底。河岸絲條隨風,雖未見綠,亦是纖絲細長。

    百里衡想起從前,自己總是獨自坐在家中的河池邊,枕水而眠,追隨那一份清靜。然而現在,他再也按捺不住已衝出關卡的心,再也靜不下心來了。

    “看什麼呢?”如雪遠遠見百里衡看得入神,躡手躡腳地走到身後,突然襲擊,拍了拍他的背。結果百里衡根本沒嚇着,如雪不快地斜了他一眼道:“你這個人,一點都不配合,快來看看,這就是我給你的禮物。本來着好色給你的,但是手受傷了,一時半會的,也好不了,有什麼感想?”

    百里衡新奇地笑看了如雪一眼,捏着紙張。好奇怪的服裝,只見一男人雙手緊貼着腿,神情嚴謹,身材挺拔,上面着一件短衣,後面是長褲兒,邊上的這一幅卻又不同,百里衡笑睨着如雪,指着自己道:“這個男人是我嗎?”

    如雪湊上前,看了看畫,又擡頭看向百里衡,不解地道:“是啊,你覺着不像嗎?有個神似就不錯了,你別這麼高要求嘛,畫得還能一模一樣啊?”

    百里衡心花怒放,打心眼裏高興,愛不釋手,辯解道:“我有說不好嗎?挺好的,只是這衣服怎麼回事?本王可是王爺,怎麼畫上百姓的短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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