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者閣下,奧菲利亞女士說的沒錯。你應該聽她的。”
斯塔爾跟着開口勸說道。
“我們知道霍金斯損失慘重。但這都是必要的犧牲,爲了打敗恰克,這些都是必要的。希望你能理解。”
根特開口。
“哈蒙德,我知道我沒有權力說這些話,但是爲了所有人,你再考慮考慮。”
史密斯也跟着開口勸說。
“我想的很清楚了。”
本尼掃視一圈,深吸一口氣,點頭道
“我從來不知道,史密斯,根特,斯塔爾,還有巫師隱修會,你們竟然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被點名的衆人臉色微變。本尼冷笑着繼續說道
“如果早知道你這麼無恥,史密斯,我早就該把你驅逐出霍金斯鎮的!”
“還有你,奧菲利亞,我真該在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殺死你,給你喫那麼多餐廳的菜餚,簡直就是浪費。”
“還不如餵豬!”
話音落地,本尼搶先出手,一道黑色光圈一閃而過,迅速將周圍的衆人套入其中。
早已培養出默契的霍普跟鮑比在本尼出手的前一刻,已經退出重力束縛籠罩的範圍之外。
“你們不要插手。”
本尼擡手製止要動手的霍普跟鮑比,一股股能量波動從地下涌來。
“奧菲利亞,讓我看看,是什麼支撐着你如此自大!”
話音剛落,奧術領域張開,本尼與奧菲利亞消失在衆人面前。
……………………
華盛頓,單身公寓內。
死神坐在椅子上,優雅的喝着咖啡,一旁的恰克拍打着一臺老式投影儀,霍金斯鎮內的場景斷斷續續地投影在牆上。
隨着恰克重重一拍,畫面終於穩定。
恰克舒了口氣,坐在沙發上,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這玩意真古怪,還好我‘問’過把它賣給我的那個人怎麼用,否則我們就趕不上了。”
對此,死神不置可否,沒有出聲。
“看,他們打起來了。”
恰克指着牆上的投影興奮地叫道。
“YES!幹他!乾死他!”
畫面中,本尼跟奧菲利亞消失,恰克重新坐下。
“你看,根本不是我要動他們,是他們不懂的感恩,一直想要對我動手。”
“說真的,我已經後悔創造這麼多物種了,真的,我後悔了。”
恰克手舞足蹈地比劃着,激情澎湃,情緒飽滿。
“他們總是想趁着我虛弱的時候對我做點兒什麼。”
“我最近在嘗試創造新的物種,你有興趣嗎?講真的,我快要成功了。”
“等這次天啓過去,我會放出新的物種,讓他們代替這些覬覦我的人。”
“你來看看。”
說着,恰克神神祕祕的掀開一旁的苫布,露出一個個籠子。
籠子裏關着的,是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動物。它們有的長得像鱷魚,卻有一顆人類的腦袋,有的長着老虎的身子,四肢卻是人類的,有的皮糙肉厚,看起來好像犀牛,下半身卻是人類的。
這些稀奇古怪的動物,看起來就像某個瘋狂科學家的試驗產物,又像人類與動物的雜交產物。
苫布一掀開,動物們立刻聒噪起來,嘰嘰喳喳地趴在籠子裏叫着“爸爸”。
“怎麼樣?”
死神喝光咖啡,搖了搖頭。
“人類是自然選擇的產物,是最適合這個世界的生命。恰克,你只是一名被創造出來,對付精靈的傀儡,跟你創造的那些天使、惡魔或者狼人、吸血鬼,沒什麼不同。”
“不管是你,還是創造你的巫師,你們總是在追求力量,卻往往忽略事情的本質。”
“你們永遠無法擺脫人類。”
“從這一點上來看,創造你的巫師們至少比較坦誠。”
“狗屎!狗屎!SHIT!!!”
死神的話似乎戳到了恰克的痛處,他跳着腳尖叫起來。
“你在放屁!”
“我根本不是巫師創造出來的!”
“我是自然誕生的!”
“跟他們一樣!”
“我是自然誕生的!”
“我是自然誕生的統治者,是自然選擇了我,讓我管理這個世界!”
“狗屎!狗屎!”
“你們都在嫉妒我!覬覦我的位置!你們這是嫉妒!”
恰克尖叫着,情緒越來越激動,一腳踹翻一旁的桌子,苫布掉落,下面的籠子散落一地。
有些籠子掉在地上,裏面的生物跑了出來。它們爬到恰克身邊,抱着恰克的大腿,口中不斷重複着“爸爸”。卻被恰克一腳踩成肉泥。
恰克肆無忌憚地發泄着,他創造出來的新的物種立刻被他消滅殆盡。
將一隻鱷魚跟人的雜交產物塞進烤箱,又將一個猴子跟人的結合體按在浴缸裏溺死,整個世界終於安靜下來。
伴隨着烤箱裏飄散出來的焦香,恰克坐回沙發,長長的舒了口氣。
“我們來看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吧,他說他不是巫師,真有意思,不是巫師,難道他是精靈嗎?”
恰克滿面笑容,彷彿剛剛發瘋的不是他一樣。
死神自始至終都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看着恰克的表演。
“你創造的這些生物,連靈魂都沒有。他們距離人類差的太遠了。”
見恰克穩定下來,死神伸手抓出巨鐮揮了揮,面容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
恰克額頭上青筋跳動,低吼道
“我知道!”
“靈魂!當然!靈魂!”
“天吶!多磨珍貴的東西!靈魂!”
“爲什麼我無法創造出靈魂!”
“我瞭解靈魂的每一個波動!爲什麼我無法創造出靈魂!”
“他們都是失敗品!都是失敗品!”
“爲什麼我無法創造出靈魂!”
恰克拿出烤箱裏烤熟的生物,大口撕咬着,赤紅着眼睛盯着死神。
“爲什麼!”
“爲什麼他們可以,我就不行!”
死神搖搖頭,對瘋癲的恰克習以爲常。
“因爲你根本沒有靈魂,恰克。”
“如果你有靈魂,就不會陷入虛弱,也不會有天啓。”
“你的力量,你的巫術,你所有的一切,都來自吞噬其他的靈魂。”
“恰克,當靈魂通過你,重新變成純淨,他們曾經所積攢的情緒,就停滯在你體內。”
“你沒有靈魂,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