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五十九章她就是他需要的藥
    清寒殿內,牽風瞧那個案几上的食盒怎麼瞧都覺得礙眼,蕙蘭郡主送個鴛鴦樣式食盒過來是在暗示什麼嗎?

    越想越覺得程蕙心就是在窺視着殿下的清白,牽風提起食盒就朝外走。

    “做什麼!”凌雲遮翻過書頁,淡淡問道。

    “拿、拿去扔掉。”

    “拿過來看看。”

    牽風不情願地送了過去。

    “打開。”

    黃梨木食蓋被打開,裏頭數個白滾滾點着紅的果子在其中,看起來像是匆忙放進去的,擺的凌亂無序,凌雲遮掃了眼,視線定格在其中一個時候愣了下。

    牽風仔細一看,哇哇叫起來,“我就說蕙蘭郡主不是個好的,居然送個喫過果子給殿下,這不是侮辱人嘛!”

    凌雲遮拿出那個明顯上面有齒痕的果子,手指輕輕一捏,內裏深紫色的豆沙餡溢出掛在白色的麪皮上,慢慢地流到他的指尖上,甜甜的味道傾蝕着感官。

    牽風下意識地嚥了口水,發現後又覺得他不能被美食所打敗,口是心非道:“殿下,這髒了你的手,我拿去扔了吧。”

    凌雲遮像是不感興趣一般,冷然地移開眸子,道:“扔了吧。”

    話雖這麼說,他卻絲毫沒有放下手上被咬過的果子,牽風也沒多想,提着食盒就往外走,在經過案几時看到那個麒麟首的花燈,喊了一句,“這個花燈也要扔嗎?”

    背後安靜無聲,凌雲遮沒有回答。

    牽風只當凌雲遮覺得那花燈不錯要留下,不再問,提着食盒就出去了。

    凌雲遮垂下眼眸,長睫在下眼瞼打出一道濃烈的陰影,叫人無法分辨出他心思所想,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破了口的果子像個無力反抗的小娘子在他的指腹下被肆意蹂躪,一點點的擠出最柔軟的地方。

    “程蕙心......”

    他輕輕地呢喃着,眼裏泛着冷光,嘴角掛着危險的弧度。

    她昨天到底是無意闖入還是有意爲之,在黑暗之中是否早就發現了他身上遍佈猙獰的痕跡,這一切都是個謎。

    自從那次校場一事之後,程蕙心對他的一言一行,還有莫名的示好到底真的是爲了報恩,還是在他身上發現了什麼。

    凌雲遮很快推翻了這個想法,程蕙心愚蠢,平日裏那些人故意設下的陷阱都是眼不眨的踩下去,又怎麼會發現他和牽風所做之事。

    只不過,不管程蕙心到底是真爲了報恩,還是其他緣由接近自己,他沒有理由拒絕。

    凌雲遮丟開那個已然被揉捏爛的果子,嗅着指尖的甜膩,這個味道奇藝的和程蕙心身上的香氣相似,甜的膩人又令人厭惡。

    不過是個擁抱而已,癔毒卻像是碰到了天敵一般急劇的褪去,就連骨子深處躁動折磨的痛苦都蕩然無存。

    和上次癔毒發作時暫短的觸碰完全不一樣。

    更舒暢、更痛快。

    程蕙心就是他需要的藥。

    “殿下,你手髒了。”牽風走了進來,給凌雲遮遞過一條棉巾,眼神在看到被揉爛的果子時閃過一抹可惜的神色。

    凌雲遮慢條斯理地擦手,“昨夜走水一事如何??”

    牽風正了臉色,“昭帝並無起疑,真的就當作是起了東風牽連所致。”

    “可惜被發現的太快,不然那太廟肯定會燒空的。”

    牽風一臉可惜。

    凌雲遮淡淡道:“......差點燒到就夠昭帝心慌了,足夠了。”

    在得知昭帝安排人去故意縱火時,凌雲遮雖不解昭帝的其意,卻讓牽風將火勢引到太廟。

    “聽說昭帝一早就下了旨意,以淑妃行事有差爲由,降了淑妃的位份,看來昭帝這次所爲並不是要針對皇后。”

    牽風說起來興致勃勃。

    “昭帝這後宮,亂得很,要放在普通的公侯之家都算是寵妾滅妻了,連掌權都在妾室手裏,現在更是連他們自家皇帝都要插一腳,收拾自己的妾室,簡直可笑了。”

    要他說要是想降淑妃位份,簡單的很,隨便找個由頭就行,用得着大費周章的安排人將石渠閣燒了。

    哎,殿下可以借書的地方又少了一個。

    凌雲遮不用看就知道牽風的想法,他將棉巾扔過去,“蠢。”

    後宮嬪妃背後都有勢力博弈,就算是皇帝想升誰、降誰也要在明面上找個說得過去的由頭,不然那些妃嬪家中在職之人哪會善罷甘休。

    淑妃的父親雖然不過是正四品下的禮部侍郎出身,可她的兄長陳江平卻在梅尚書令的舉薦下,成了正三品的神武衛大將軍,負責昭帝的內宮安全,不說權重,可也是個重要的差事。

    昭帝怎麼樣都要斟酌一下。

    凌雲遮如刀鋒般的眉稍微微揚起,“若不是後宮亂,又如何有我們的機會。”

    “不過,昭帝爲什麼突然又將掌宮的權利交還給皇后,難道蕙蘭郡主真在他心中如此重要?”

    牽風還一直當梅貴妃是昭帝的摯愛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重要?”凌雲遮哂笑,黑黝黝的眸子裏是全然的諷刺。

    權衡利弊纔是帝王本色,什麼寵愛和真愛都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

    凌雲遮掃了一眼靠在牆角處的龍壽木,眸光閃了閃,“今夜我要出去一趟。”

    他要去拿回自己的東西。

    壽安殿內鎏金百花香爐掐絲紫玉石香爐上煙氣嫋嫋,雲霧繚繞,太后靠近小几上的香爐深深地吸了一口,臉上一片舒坦。

    高嬤嬤出聲,“奴婢覺着,這次進貢的沉香比往歲的要好,聞起來也是怡人的很。”

    “好沉香不易,數量更是少之又少,”太后語氣冷淡,“用一次少一次。”

    “近日娘娘氣喘頭暈的毛病犯得更加厲害,奴婢瞧着還是請御醫來看看吧。”

    “都是那些老調重談,又何必再請,”太后眼皮一翻,“什麼時候皇帝讓我省心了,我這病也就好了。”

    “他人呢,今日不是休朝,怎會如此不得空。”

    高嬤嬤半低着頭,仔細着措詞,“聽說陛下因昨夜走水一事辛苦了一夜,丑時三刻才就寢,想是纔剛起正拾掇着。”

    “哼——”太后冷哼一聲,眉眼沉怒,“皇帝是對上次哀家逼他移交掌宮之權一事有怨,才故意拖沓不來,昨夜走水一事到底如何他心知肚明,拿這些話來搪塞哀家。”

    “我看他是被梅家三娘勾得越發的糊塗,做事也混賬起來。”

    高嬤嬤噤聲。

    這時有內侍來報,“陛下駕到。”

    昭帝帶着李忠緩步而入,“母后金安。”

    “太后娘娘金安。”

    “起吧。”太后端起菊瓣翡翠茶盅呷了一口,放下茶盅時撇了一眼高嬤嬤。

    高嬤嬤會意退下高臺,在經過李忠身邊時輕扯了一下。

    李忠看了眼昭帝,見他並無反對之意跟着悄悄地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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